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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多杀几个人罢了。」方棠溪没想到蓝吹寒看出了自己心思,仍旧宜然不惧,不由气得咳嗽起来:「你……咳咳,你……」蓝吹寒见他气恼郁闷,却已不再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立刻高兴起来。不由亲了亲他的面颊:「棠溪……棠溪……」他呼唤他的名字时,似乎已动了情欲,怀中抱着这具温暖的躯体,脑海中尽是方棠溪在他身下妖艳扭转呻吟的情景,但想到苏大夫之言,却是不敢稍动,只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不知不觉,天色已亮,但对于蓝吹寒而言,却是又熬了一夜的酷刑,但这酷刑却是让他甘之如饴。霹雳堂如今已是死的死,散的散。剩下的基业,已在一声爆炸的巨响中,灰飞烟灭。雷家这一代的家主老太夫人正是雷堂主的母亲,雷堂主多年专心于能伤人于无形的霹雳弹,武功早已放下,旁人知道霹雳堂的厉害,等闲也不敢来惹事。堂内上下自恃有火器护身,也无人在意防备。这一夜皓月居骤然来袭,一概人等皆无防范。只在半个多时辰之间,居然将鼎鼎大名的霹雳堂屠戮殆尽。蓝吹寒当时满心仇恨,造下杀孽,却是毫无悔意。当晚皓月居的弟子就打扫了火场,不留一点蛛丝马迹。但从火场上却是没有雷凤章的尸首。他知道是走漏了风声,让雷凤章逃脱了活口,他也并不在意。这一切的结果都是雷凤章造成。雷凤章当年对他下毒,在路上埋下霹雳弹,害得他和方棠溪坠下山崖,便应该想到会有今天家破人亡的结局。即使雷凤章他日要报仇雪恨,他也会恭候雷凤章的大驾。由于泡在冷水里太久,方棠溪当时又不肯脱衣裳,回到苏州时便染了风寒。等到养好了病,已是过了大半个月。这半个月来,两人整日腻在一起。方棠溪自然是看出蓝吹寒似乎对他情动,他也颇为意外。毕竟蓝吹寒禁欲自律,这一生寥寥可数的欢爱都是和自己,还全部都是因为下药下蛊的原因。唯一的一次没有下药,就是在方棠溪成亲那夜,蓝吹寒抢婚时彷佛发泄的那一次。养伤三、四个月,腿上的伤口早已长合,只留下一道疤痕,那道疤痕又经蓝吹寒天天擦药按摩,早已消掉大半。方棠溪发现他每天帮自己擦药时,抚摸自己身体许久,面颊泛红如血,却仍然恪守苏大夫所说的不越雷池一步,既是感动又不免有些好笑,屡次劝了他无用,便也罢了。好在时间很快就过去,两人仍然在江南逗留,白天也都是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只有晚上才相聚。蓝吹寒晚上在他床上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方棠溪屈指一算,便知苏大夫恐吓的半年时间到了,看蓝吹寒满怀期待又怕他拒绝的样子,方棠溪便不由一笑,阻止了他即将离去的脚步。「吹寒,晚上就在这里睡吧,别回去了。」蓝吹寒垂目注视着他,目光平静,只在微微滚动的喉结泄露了他内心的意动:「只怕你身体还没好……」「早在两个月前就好了。」「……你的话怎么信得?你这人,这么不小心。」他微微皱眉,已有些责备的意思。「好啦,都是我的错。吹寒,你要是不信,便自己来检查就是。」他微微一笑,慢慢解着自己的衣裳。他原本只穿了一件绛紫的袍子,从外面看不到中衣的襟口,蓝吹寒还只当他是睡得久了,中衣揉搓在里面皱成一团,此时他解开衣裳,胸前那两粒红色小点若隐若现,蓝吹寒才知他竟然没有穿中衣,只披了一件袍子。蓝吹寒一颗心都快跳出胸腔,只觉得呼吸急促,不由上前一步,阻止他再脱衣服:「你、你……」方棠溪目光却是一直注视着他,似乎看出他内心的挣扎,笑了笑道:「我怎么了?」蓝吹寒垂下眼眸不敢逼视,道:「穿这么少,就不怕着凉……」他收回抓住他衣领的手,正要收回,却被方棠溪搂住了脖子,笑吟吟地看着他,却是不说话。他一时情不自禁,忍不住抱住方棠溪的腰,让他慢慢躺在床上,亲了亲他的面颊,看了他许久,才低声道:「我怕不小心弄伤了你。」方棠溪看他额角渗出细汗,明明是忍耐到极点,只得道:「没事,慢慢来……」蓝吹寒苦笑道:「慢不下来……我怕我,慢不下来。」他俊美的容颜露出痛苦的表情,让方棠溪十分吃惊,有些尴尬地道:「我可以把这认为是你是在赞美我么?」「我真该死,竟然没有说过赞美的话。」他亲了亲他的嘴唇,似乎有些难为情,顿了一下才道,「如果现在再说,不知道来得及么?」方棠溪却是有些尴尬地道:「你若是夸得太狠,我会怀疑你说的不是我。」有些说不出的感动慢慢溢出在心底,蓝吹寒忍不住吻上了他的嘴唇,心里无一处不欢喜,无一处不快活,亲吻着他时都似乎感到蜜一般的甘甜滋味,缠绵不绝,彷佛他每一次的皱眉都会激起他更深的温柔,而他每一次的呻吟,都会引起他更多的眷恋。蓝吹寒果然如自己所说的十分克制,小心翼翼地抱着他做了一次,再多便不肯了,只是搂着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棠溪,你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人,可笑我以前,竟然是错过了。」他低低地说,「从今往后,我必会让你一生一世快活。来生来世见到你时,也会怜惜你,爱护你,不让你有一丝难过。」方棠溪心里一颤,抬起头看他,却见他注视着自己,目光温柔脉脉,心里不由得一荡,却见他的吻已慢慢印到了唇上,就像印上了他所有的誓言。第12章番外一方棠溪迷迷蒙蒙地,似乎又梦到了自己刚成亲时。那个早上,清晨的阳光斜斜照到窗棂,柔和得悄无声息。昨夜是他的洞房花烛之夜,过了一晚上,那个与他颠鸾倒凤的人已经不见,似乎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方棠溪苦笑了一下,本来两个人就是没交集的,自己肯答应父母大张旗鼓地举办婚事,其实也只是想在成亲前再见他一面。他到最后终于肯来,自己也算是无憾了吧。心情无意中被他知道,被他捏住把柄,以后就是想装做根本不在意他也是不能了。以吹寒的恶劣性子,自己若是多有什么轻薄举动,多半是要被他藉此挖苦。该做什么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