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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问。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只说:「这房间,在挺底层的。」他轻挑地拍拍我的脸颊,我只觉得麻辣辣的疼,大概是刚才被他扇了几个耳光,已经肿起来了,只是自己看不见。「你,好自为之。」他说完,转身就要走出去。我惊恐地望著从门口细细流入的水,简直说不出话来。「你!小严不会让你这麽做的!」我对著他的背影,使劲的大喊,他停下脚步,不慌不忙的转过来看我,眼里是一丝戏谑。62.扭转寂寞的力道(下部,NP)会客室投票呦我气愤地挣扎著,想要从这该死的椅子上挣脱,却撼动不了这束缚半分。「他是不会让我这麽做,可惜他现在不在这里,等你死了,他会清醒一点。」他笑得十分狡猾,可对著我的目光却十分厌恶,「我给过他们机会。」他冷冷地说。我没有明白过来,只是盯著这不断扩散的水滩,胸口急促的起伏著。「如果能找到这边,把你带出去,那今天偷袭的事情就算了,以後鸿氏要在三角海岸发展我也不会为难,可惜这邮轮挺大,一时半刻他们还找不著。」他抬起头来,示意我看向左边的角落,我抬头一看,那边有个监视器面向这边。水已经要淹到他的脚踝了,速度很快,他还是没有半点慌乱,这气势确实是见过世面的人才有的,这人很不简单。我骇然瞪著他,说不出一句话来。「那些人就是这样,刚才看见我打了你几个巴掌就静不下来了,如果他们冷静点,这船不会有事,人我也会好好的交出去。」他摊一摊手,好像在聊天一样,对著我露出一个邪佞的笑容来。船身有点倾斜,我从椅子上跌下去,他最後看了我一眼,只说:「你这脸的确漂亮,我给小严一个机会吧。」脚碰到水,又冰又冷,我打了个冷颤,踢开椅子,浑身发软的靠在柱子上,却还是固执的看他。他又说:「到现在都还没能找过来,他们大概也没剩多少时间了,等找到你,没有钥匙,还不是白忙一场。」他笑得很愉悦,我越发的感觉到害怕。水都淹过他的脚踝了,他还没说完:「如果你活下来了,小严想和你怎麽瞎搅和,我都不会再插手。」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冷光,而後,终於踩著这混著外头一群人血腥的海水,转头离去。我从地上踉跄著靠著柱子站起身来,不管怎麽扯,这手铐依旧纹风不动,我又急又气,听见门边碰的一下,好像被什麽撞到,转过去看,却被吓的差点说不出话来。一具尸体顺著水漂进来,撞到门口,堵在那边。「啊──」我忍无可忍,终於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水一下子涌进来,速度很快,就快要淹到膝盖了,我流著眼泪,两脚浸泡在冰冷的海水里面,无助地望著门外,外面很暗,灯泡一闪一闪的,好像随时会暗下去。如果等一下水满了,我就要和这些尸体一起在水里泡一辈子了,我不要。我想像著那种画面,看见尸体顺著水被冲进房里,惊惧不已。那张淌满血的脸我认得,那人不久前才打过我,还活生生地用手去敲防弹玻璃,跟我说:「瞧,打不破的……」可是他现在浑身是血的倒在水里头,一直不断的飘过来。我压下胃里翻搅的恶心感,但终究是忍不住,撇过头乾呕起来。「呜呜……」我全身的重量几乎都靠在柱子上,虚弱地抽泣起来,意识有些混沌,水已经到大腿了,外头的电灯终於全部都暗下来,只剩下这间房里的灯还亮著。「权锋……权锋……」我呢喃著,有一下没一下的呜咽著。我想死的时候,怎麽样都死不了。等我不想死的时候,却要这样就死了。我不甘心。我这辈子没做过什麽错事,没惹过人,为什麽要这麽风风雨雨的过了?我只想平平淡淡的,我不想像玩具一样,任由他们抢来夺去,为什麽他们就不懂?我以为日子好不容易可以平凡的过下去了,谁知道季书严又……「麒天!」我痛哭出来,「你们都说要来的……为什麽不来……」我对著门口大吼,脸上流满泪水,还是没人回应我。「说什麽喜欢我,全部都是骗人的,你们这些骗子!」我恨恨地喊著。「我恨你们!我讨厌你们!」「我恨你们全部的人!」水到腰了,而且水淹进来的速度越来越快,外头几具尸体又飘过来,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害怕,只能颓丧地看著门口。我什麽都做不了,手腕被我扯的都是伤口,王八蛋手铐怎麽样都扯不下来。我记得以前看过铁达尼号,男主角都没我这麽惨,至少他旁边没有尸体,虽然爱他的只有一个人,可那人最後还是出现了。一群人说爱我,结果还不是抛下我了。我也只有我自己而已,只剩下自己了。长衣底下只有一件底裤,没什麽实质的保暖作用,水淹到腰的时候,我已经冷的快要麻痹了,我不知道会这麽冷,明明就是夏天,为什麽水这麽冰?头上的灯也开始一闪一闪,水忽然大量的冲进来,淹过我的头顶,那种冰冷的感觉让我觉得刺痛入骨,我被呛了好几口水,抓著背後的柱子往上扑腾一会,头才冒出水面。周围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我只能听见自己咳嗽的声音,还有一点点的回音。头上的灯还在一明一灭,我怕暗,只能恐惧地望著那盏好像快死掉的灯,两手攀著柱子,绝望的在水里浮载浮沉。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我突然听见哗啦哗啦的水声,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我屏住呼吸,费力的把头面向外面,尽量不去看那些飘来飘去的尸体。水声越发地近了,外头一片漆黑,我紧张的望著外头,在听见声音的刹那间,整个人都绷紧了。「裕贤!」那个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了,我张开嘴巴,突然又涌进水来,咕噜咕噜的被呛了几口,我咳了好几声,脚下用力踢蹬著,困难的飘著,耳边听见熟悉的声音在紧张的大喊。「你在哪里,快点回我话!」回你话?怎麽回?我攀著柱子的手忽然一滑,整个人沉到水里头,眼前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见了。我使劲的想要往上再爬,可是整个人都没力气,水上方的那盏灯,还在一闪一闪,但灯光太弱,我知道外面的人肯定看不见这些亮光。又咸又苦的海水从四面八方灌到我的耳朵里头,还有鼻子、嘴巴,然後跑到我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