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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轻地擒住我的手腕,反指扣住某处xue位,教人倏然麻得动弹不得。“饿了?”他话语中有着异常的兴奋,“我让坐忘守再送些补汤过来?”我xiele气,摇摇头,重新缩回他的怀里。他也就罢了,不计前嫌地拍拍我的屁股,搂着我再次闭上眼。手腕已经瘦得脱形,棱棱尺骨在昏暗的室内仍旧能清晰地显现出它的尖锐。我想我整个人应该都好不到哪儿去,曾偶尔瞥见自己的大腿内侧,密麻的吻痕齿印不忍直视,手臂上的青紫斑驳也是连绵不绝,更别提那些我看不到的地方。断鞅不曾手下留情,他说我要把这些年欠他的全部还回去。我在他的弯臂里翻身,后背痛痒不堪。断鞅仅披着一件道袍入睡,左胸上的伤口硌着我的背,难受得很。断鞅偶尔也会抱着我什么事也不做,只一个劲儿地说话。我现在已经能蜷缩在他怀里而不显违和了,硬吃下去的饭菜也不知道去了哪个地方,身形愈发消瘦。这几日,我连回答断鞅的声音也比蚊子大不了多少。“那房子碧瓦朱檐,与我和斩尘住的茅草屋有着云泥之别。”他絮絮叨叨,“我第一次吃到不掺灰石的馒头,松软、新鲜……你递给我时眼里竟是好奇,将我的白发揪得生疼。”“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分给斩尘,谁说兄弟之间一定要分享。你给我的,我当然要自己收着。”“听不懂……”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楚了,呼出的气若游丝,时断时续。断鞅还在我耳边滔滔不绝,如吵闹的蝇虫嗡嗡吱声。大门被猛地推开,震起一地浮尘。“放开他!”我浑浑噩噩地睁眼,恍惚中看到花月出的身影。“你想让他死吗?”断鞅捂住我的眼睛。“我没有。”他委屈道,“我只是不想和他分开而已。”没有留言!心态爆炸!!!☆、第四卷·尘埃落定第四十章花月出的怒火“疼么?”我勉强摇头,趴在床上宛如一条死鱼。窗外明媚的日光耀得晃眼,还有小鸟儿啼扣窗柩。鼻尖隐约还留有情欲沉闷的腥味,在恣意楼待久了,猝然被放出来,反而觉得楼外的空气太过干净,令人无所适从。花月出给我上完药,转身去抓了把苞米洒在床边,将窗户打开一条缝,足够那鸟儿探进小脑袋吃到食。小畜生啄着苞米一颗颗地往外运,豆儿大的小黑眼鸡贼得很。花月出擦净手,另搬一张椅子坐在床边,视线在我的背上停留少顷,说道:“我出门连一个月都不到,你这只小耗子就把自己折腾得遍体鳞伤,啊?我瞧瞧,瘦得都皮包骨了……”他在笑,却是皮笑rou不笑,冷清的吊梢眼与我对视,眸光中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敢情我喂了你十年,养得白白胖胖。你倒好,自己去做别人的口中粮了?被啃得只剩一副骨架,险些连命都没了。”花月出掐起我胳膊上薄薄的一层皮,力道很大,但我不敢吱声。“你在我面前不是伶牙俐齿能耐得很?怎么到了他面前就连反抗都……”我握上他的手,他的指尖细微地颤抖着。他看着我,没有再说下去。我捏捏他的手指,对他勾起一抹笑:“我打不过断鞅啊。”花月出怔了怔,倏得收回所有情绪,好似先前都是我的错觉。他抽回手放入袖中,眉目平静:“你不会喊救命吗?”我觉得好笑:“我喊了,会有人来吗?”他不吭声了。我继续说道:“花月出,我今天才发现你欺软怕硬。你为什么只骂我而不去替我把断鞅揍一顿?”他咧嘴一笑,以同样的话反唇相讥:“我打不过断鞅啊。”“……”一时间我们俩再次陷入沉默。窗口的小鸟儿啄起最后一颗苞米,扑哧着翅膀不见踪迹。我瞧着那些残留的碎屑,突然说道:“花月出,紫翎呢?”“那只傻鸟?”花月出道,“没死,在另一个地方养着呢,活蹦乱跳的。”“你把它带来好不好?”花月出不言。“养伤只能干巴巴地躺在床上,你出去的时候都没人陪我说话,太无聊了。”我拽着花月出宽大的袖口,半是央求半是胁迫,“不然你告诉我在哪儿,大不了我自己去。”“斩尘大人只允许你待在这里,其他事物一概不准。”“所以我的活动范围已经缩小到只在这间屋子了是吗?”我别过头,不去看花月出,“那这和把我关在恣意楼有什么区别,倒不如让断鞅把我杀了呢。”“门外驻守着十几名坐忘守,断鞅没有斩尘大人的许可,进不来的。”花月出解释道,就在我以为他不会松口的时候,他又叹气,“明天我去把那傻鸟给你拿来。”花月出站起身:“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弄点汤水。”门外又传来悠扬鸟啼,清脆悦耳。我一直觉得紫翎不该囿于牢笼的金栏囹圄之中,它应该展翅翱翔,在天际长啸,与云游作伴。它更应该去往八百里洞庭,浩渺烟波上的君山,俯瞰在总舵广场习武的丐帮弟子们。我想到娘亲、想到师父,又想到决明。指甲在手心留下道道血痕,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把枕头濡湿。花月出第二日如约带来紫翎。他似乎彻夜未睡,眼周一抹灰败的青色,衣袍好似笼上蒙蒙薄雾。他将叽歪不停的紫翎放至木桌,拂袖间叫我瞧见里衣袖口上干涸的血痕。我撇开视线,扑进他怀里,果不其然闻到腥臭的血味。“花月出,我看你印堂发黑,目光无神,近来怕有血光之灾缠身。不如听我一言……”他往后趔趄半步,皱眉瞪了我好半天,悬在半空的手愣是没有落下来。许久,他再次让步:“看在你伤还没好的份上,这次就先饶过你。下次再咒我……”花月出难得语塞,他戳着我的额头:“看谁愿意来照顾你这只小耗子!”他命令我平趴在床上,背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痒得我极不舒服,忍不住伸手去挠,却让花月出一巴掌给打回来:“怎么?咒完我又开始自己找死?”这次他真没留情,手背一片通红。我自知理亏,只能把手塞进枕头下面,免得一不留神手贱又去挠伤口,叫花月出一通臭骂。擦完药花月出便起身收拾东西走人,十分的急不可耐。他这几日忙碌得很,夜不归宿,除去给我换药的这半柱香时间,我基本见不到他的人影。我故意问他:“花月出,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别的人?”他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