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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吞吐吐好一会,最终还是问道:“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个人,你不断的想起他,吃饭的时候会想到,睡觉的时候想到,无聊的时候也会想到,连做梦都会梦见他,这是为什么呢?”肖彬坐起身子往前靠了靠,一双眼扫描仪一样上上下下在江楠身上扫荡,扫得他几乎坐不住了,才反问:“这个人我认识吗?”“你认——诶?我说了是假如!根本没有这个人。”江楠面红耳赤,责怪地瞪了他一眼。肖彬仰头笑起来,好像这真是个大笑话似的,他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江楠恼羞成怒,“你笑什么?别笑了!”肖彬止不住,也不能止住,他恐怕如果不这样掩饰,会出丑失态。他擦着眼角的眼泪,为什么人在笑的时候,眼睛却要流泪呢?大概是因为心里难受吧。他从没像这样喜欢一个人,明知道得不到,却还是不断地靠近再靠近,不晓得死心。他喜爱得咬牙切齿,既想把他捧在手心里,又想将他捏碎吃进肚子里。但他喜欢的人却瞪着无辜的眼问他,为什么心里头老有一个人呢?真是无辜得可恨。眼见江楠真要生气了,肖彬终于停下来,笑过度的胸口一阵一阵发闷地痛着,他缓了口气,道:“你喜欢上他了。”“什么?”肖彬一字一字道:“你喜欢上那个人了。”江楠消化了这句话,没有得知自己心意的喜悦,脸色反而慢慢变得苍白。第38章在与江华杰的关系中,江楠一直处于被动被迫的地位,他不喜欢江华杰,也从不打算将这段畸形的关系长久地持续下去。受自身经历影响,他潜意识里一直认为,男人与男人间的纠葛是一种不堪的、难以见人的非正常联系,是不被大众允许的,而他本人更是比一般人更加排斥这种事情。然而现在,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了,对他而言,这实在是个不小的打击,放佛从前对江华杰的抗拒都成了个笑话,成了假惺惺的矫情。更何况,若不论这些,只单单就他喜欢上王磊这件事来说,这也注定了只能是段深埋心底的晦涩的感情。想起王磊,他内心深处便掩藏不住自卑,有过这种不堪经历的他,谁会喜欢?配得上谁?江楠不知道王磊是否察觉他与江华杰的关系,虽然他从来没有表现出异常,但谁都不是傻子,更遑论江华杰在身边人面前从未多加掩饰,只怕王磊对两人间的暗涌早就看在眼底不齿于心里。一想到这一点,江楠心中就难掩苦涩与羞耻。在这一刻,他觉得再也没有比被心上人知道甚至目睹自己难堪、肮脏的一面更让人绝望痛苦的事了。江楠放佛看见自己守在一株幼苗前,种子经过多年孕育终于发芽生长,但他知道,这株脆弱的小生物经不住风雨摧折,受不了阳光暴晒,等待它的只有枯萎。他初次懵懂地踏入情感世界,却注定要跌个大跟头,他的初恋只怕会与它的姗姗来迟相呼应,踏入早早夭折的结局里。江华杰下班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好像一下子憔悴了的江楠,呆呆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头颅高高扬起,眼睛紧闭,睫毛微微颤动。外表上看起来与之前并没差别,但谁都能感觉到,他周身弥漫着的一股浓郁的灰色情绪,即便处在阳光下,也不能使他心情明媚起来。江华杰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皱眉想了想,似乎时下年轻人管这叫什么小清新、明媚的忧伤?总之是挺吃饱了撑的让人蛋疼的玩意儿。他解下领带走过去摇醒江楠,“坐在这里干什么?都出汗了,跟我进屋。”江楠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慢吞吞翻过身,侧身躺在躺椅上,把自己蜷成一团。江华杰挑起眉呵了一声,打算把他揪起来,只是手伸到一半又停住,在原地站了会,自个儿一人进去了。许婶迎上来问他晚上想吃什么,江华杰抬了抬下巴,指指江楠,“那小子在干什么?”许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下午接了通电话出去,回来就这样了,问他话也不说。唉,别是受什么刺激了,也不晓得是不是之前被车撞了没好全,这段时间一直不太正常,我看呐,找个时间让他去医院再看看吧。”江华杰随便点了点头,把领带外套丢到沙发上,挽起袖子又走了出去,他连招呼也没打,直接两手分别穿过江楠腋下与膝弯,一使劲,就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江楠眼前一花,身体已经到了半空中,他吓了一跳,眼下这个礀势让他又恼又怒,“你发什么疯?快放下我!”江华杰没理他,抱着人往回走。江楠想到许婶还在屋里,顿时大力挣扎起来,“你这混蛋,放开我!”他跟条鱼一样又扭又蹦的,江华杰一个不备差点被他挣开,便收紧双臂压低声音威胁道:“闹什么?要不要我把许婶叫来看现场直播?”“你!你有病!”江楠涨红了脸,咬牙骂道。江华杰轻哼了一声,“知道我有病还来闹我。”他抱着人大敕敕走了进去,江楠垂着头不敢抬起来,转弯时眼角见许婶背对着客厅在厨房里忙活,才松了口气,又马上皱眉,道:“你要干什么?”江华杰已经往楼上去了,他没回答,一口气进到房里把江楠甩到床上,喘了口气,说:“有时间跑出去跟人私会,不如想想怎么在床上让我高兴高兴,老子可忍得够久了。”说完,膝盖弯曲往下一压,把要起来的江楠又给压了回去。江楠瞪着眼不敢置信地看他,见江华杰果真开始动手脱衣服了,才反应过来挣扎起来,江华杰压制了两下,被他从边上溜出去,站在床那边与他对峙。“快过来。”江华杰伸手捞了一下,没捞住,只得勉强耐着性子道。江楠双手发着抖,脸上闪过屈辱与羞耻,他今天逆反的情绪比往常更重一些,除开因为是大白天,许婶还在楼下外,其余原因显而易见。江华杰却不知道,不耐烦地解着扣子,道:“这把戏玩不腻是吧?贞洁烈妇的戏是挺不错,但偶尔来点新意行么?”江楠脸色刷白,却执拗地站在原地不动,即使清楚心里那份感情无望,他却还是妄想为自己争取一下,至少在面对内心真意时,不会更加卑微。那话一出口,江华杰自觉有些过重了,再看看江楠的脸色,他心里稍稍软了一点,放缓了脸色,慢慢绕过床走过去,蘀江楠解开扣子,说“你知道我脾气不怎么样,干嘛老是来惹我,嗯?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