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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清深深呼了口气。他告诉自己等结婚了,这种关系就必须断了。毕竟结婚和谈对象完全不是一回事。恋爱就是谈感情,而结婚还带了责任和义务。补习班下课时已经到晚上八点,两人早就吃过饭了,所以这回直接去的宋煜城家。一路上宋煜城大概问了周恒清的计划,然后给周恒清说在哪些方面可以忙上什么忙。“你呢。”周恒清问宋煜城,“以后怎么打算的。”宋煜城弯着唇角说:“急什么。”两人之后闲扯了一路,等到进了宋煜城的家,周恒清犹豫了一会,才说:“你这么浪荡着也不是个事。”“你还没结就体验到了婚姻的幸福还是什么?这么催着我结?”宋煜城看了他一眼笑着问。周恒清将外套扔到沙发上,扯着嘴角笑着着说:“不,我的意思是我以后可不会陪你浪荡了。毕竟结了婚就要担着点责任。”一边说一边往卫生间走准备洗澡,也没有看宋煜城。关门前也没听到宋煜城的回话,不知道对方听没听见。但这话必须要说清楚,他不想婚后还和宋煜城不清不楚着。周恒清出了卫生间时宋煜城还在卧室里的卫生间洗着,他便躺在床上,闭着眼,听着水流声。等水声停了,门开了,传来了木地板上细微的脚步声。他懒得睁开眼,说:“你刚听见没,结婚后——”身边的床垫轻微的塌陷,他的话没说完,被吻堵住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个吻似乎比平时来的要长,也比平时来的更要窒息。好像永远不会完结,又好像下一秒什么也不复存在。思绪,情感,一切都杂乱无章的缠绕在一起,相互牵扯着,最后得出来的感觉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最后宋煜城缓缓离开,压在他身上,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而他皱着眉望着天花板上的灯说:“你等我把话——”宋煜城却再次没等他说完,用手轻轻捂住他的嘴,说:“听见了。”清晰、平缓,好像依然带着平时那淡淡的笑——语调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听不懂情绪,也看不到表情。不过也就是这样了,他陪宋煜城也玩的够久了。这种提不上台面的小游戏年少轻狂时闹一闹,现在都这个年龄早都脱离了那种可以肆无忌惮的时期了,成家立业才是正事。终于可以结束了。周恒清一想如此便暗暗松了口气。等宋煜城挪开手,他没有再重复之前的话,侧过头望着不远处浅色的墙壁,只是说了句“那就行”。很平静,但实际上是他自己的感觉太过复杂,除了高兴似乎还有其他很多不清楚的东西,所以不知该用什么语气。做完后,周恒清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早就没有公交了。宋煜城在他旁边,问了时间后便让他留宿,说反正明天是星期天。他想了想,也就没有客气,反正现在还没结婚,他因为这事住了也不止一次,就没必要再客气。便给家里打电话,结果被母亲说了一顿,嫌他总是给宋煜城添麻烦。挂了给家里的电话,周恒清一边看着手机屏翻着林月的号码,一边对宋煜城说:“那我就厚颜无耻的住你这了。”宋煜城笑着说没事我习惯了。“你还真好意思,说的好像我想住一样。”周恒清瞥了宋煜城眼,笑了下,然后给林月的电话。这时感觉到身边的宋煜城起身下床,他转头看向对方,对方也拿着手机,冲他晃了下。这时听筒里传来林月“喂”的声音,他便一边和林月说话,一边朝宋煜城点点头。接着宋煜城拿着手机出了卧室,过了一会从客厅传来了宋煜城打电话的朦胧的声音。和林月商量了一下明天的事,两个人打算去看一下婚戒。中午他去接她。之后又问了些杂七杂八的事,等挂了电话宋煜城那边似乎还没打完。周恒清有点困,就起身往卧室里的卫生间走,准备冲了澡后睡觉。等他出来的时候宋煜城已经盖着被子坐在床上了,在看他从不感兴趣的社科经济类的书。听见看门声便抬头看着他,问现在睡不睡。他点头,说:“你看你的,不用管我。”然后掀开被子上床。而尽管如此,宋煜城依然把书合了,放到一边。最初周恒清住宋煜城家的时候要求睡其他房间,但宋煜城嫌整理两个房间麻烦,而且主卧的床好歹也是1800mm×2000mm的,两个人睡绝对够了。而且以前又不是没一起睡过,两个人睡姿也没什么问题,都是各睡各的,一觉到天明。两人盖一条被子,因为被子够大,宋煜城也懒得再拿床被子到时候再去叠了。周恒清最初说宋煜城懒,但也再没表现出太大的反对,反正各睡各的,睡着了哪还管那么多。等周恒清躺下,盖上被子,宋煜城才关了灯躺下。定了闹钟,把手机放到床头。周恒清闭着眼和宋煜城随口聊了几句,瞌睡的不行,就坦言瞌睡了要睡觉。“那睡吧。”他听宋煜城说完,嗯了一声,侧过身,背对着对方,往上拉了拉被子。两人盖着一床被子,中间却隔着半米多的距离的距离。第二十章终于买婚戒,照结婚照,选礼服,选酒店……周恒清和林月两人忙个不停。可能是知道周恒清目前的状况,宋煜城也很识趣的没有再找他频繁的见面,只是偶尔打个电话问他准备的怎么样了,有时会帮些忙。周恒清打电话把领证、结婚的日子告诉了宋煜城,然后被对方在电话那头笑着调侃了一番后祝福。领证前两天,夜里宋煜城给周恒清打电话,约明天他见面。“你故意的吧。”周恒清无力的往上扬起唇角。“你后天才领证不是?”宋煜城笑问。周恒清没做出明确答复,但实际上这便是答复了。其实他在之前就料到会有这么出。没什么原因,他就是觉得以宋煜城的性格就会这样。宋煜城肯定会在他领证的前几天找他见面,上最后一次床。一想到那种关系将画上句号,周恒清感觉就像完成了任务般的轻松。他甚至不知不觉露出笑容。和宋煜城的那段关系即将成为过去式。而宋煜城则是和他周恒清唯一上过床的男人。过去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因为他坚决,打死,也不会再和任何男人上床。因为他喜欢女人,所以那种使甚至想也不会去想。他觉得那简直是病态并恶心至极。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讲,男人和男人那样在一起就是不正常的。周恒清觉得他总算要脱离苦海了。起码他那会是这么认为的。他从抽屉里拿出早就提前准备好的请帖。打开,上面是自己亲自写的字,时间、地点,新郎后面写着“周恒清”,新娘后面是“林月”。“恭请”后面写的是“宋煜城”和“朗韵”。他盯着这四个名字看了很久,最后满意的笑着合上请帖,放进文件包里。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