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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他心中就直感一阵心疼与害怕,这样的感情是为什么才有的,段鸿冥想不通。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让人摸不清头绪,放弃了去想,段鸿冥那时只是顺着本能,伸手一遍遍轻抚着无泫微凉的侧脸一阵心痛。「王爷……这事,并不能全怪王妃。她嫁给了王爷,不曾受王爷一点关怀,心中怨怼那是自然的。」无泫缓缓地轻语道,说话费了他好些力气,每说完一句话他都要多喘两口气方才可以稳住气息。「可她怨怼于我就算了,竟然伤了你,还险些害你没了性命。」「那也是无可奈何的呀……」——毕竟……是我夺了本该属于她的宠爱。无泫轻垂眼帘,掩去了眸间丝丝忧愁。「也真是要给你气死了。」段鸿冥不知是真恼还是玩笑,他叹着气伸手轻刮了下无泫的鼻尖道,「我虽一早便知道你是个心肠子软的人,却不想竟到了这样的地步。也真是亏得我为你如此担心生气。」无泫闻言,下意识地便想要还口,可那时他脑海里又倏地记起了风骓对他说的一番话。——王爷抱着你急冲冲地跑来太医院寻我给你治疗,还因气血攻心而吐血晕过去了呢。那时因一时羞赧,所以无泫也不曾将那些话放在心上,可现下忽地记起,这又教无泫在意得不行,心中暖得厉害,无泫反倒是连一点还话的能耐都没了。「听说……王爷因为无泫……吐血晕过去了?」无泫小心翼翼地问着,他窥探着段鸿冥的脸,只见那张脸上表情在一瞬僵硬,随即又好似是怒了一般紧皱起了眉头。「是风骓与你说的!?」「!」还当是自己说错话激恼了段鸿冥,无泫轻颤着身子轻轻颔首却不敢说话,唯恐段鸿冥要对自己生气。只不过害怕的事情不曾发生,无泫担心了好一阵子,只是听到了段鸿冥的一声轻叹,随后无泫便被轻轻抚了抚头。「风太医说的话你不用太当真,是他说得夸张了,哪可能那么容易就吐血的。」虽说风骓说的都是事实,但段鸿冥总还是觉着被无泫知道了这些事情实在太难看,许是男子执着的那么一点自尊,段鸿冥对此矢口否认。「是吗……」一瞬虽稍稍安了些心,无泫却又有些许的失落。段鸿冥未曾为自己吐血晕过去自该是件好事,可自己怎能如此坏地为此失落呢……*无泫在太医院里头也不曾待太久便随段鸿冥回了逸乐宫里头养身子。那一日,就好似唯恐无泫走两步便会累坏身子似的,段鸿冥是一路将无泫抱回去的。一个奴才受到了不该有的待遇,这么稀奇的事情自然是遭到了宫里人的注意接下来接连几日,都是服药、歇息,到了夜里段鸿冥也不再似以往那样对无泫做尽那些羞得见不得人的事情,每一夜都只是拥着无泫入眠,之前那宛似要吸尽无泫体力的段鸿冥就好似不曾存在过一样。本该为此庆幸,可偏偏无泫又感觉到了一阵丝丝的不安、一缕缕的害怕。「王爷……」外头的天气好得仅是如此瞧着便觉得心情大好,无泫虽想出门晒晒这绝好的日光,可身子弱得实在没力气,所以无泫便也只能这样看看。「嗯?」瞧着无泫,段鸿冥缓缓落笔勾勒起画卷上的轮廓,一笔一画,渐渐勾出了一个人样。「……王爷……最近……都不出宫了呢……」迟疑了片刻,无泫终问不出他心中最是在意的一句话。「宫外去多了也是要厌倦的,闲来无事就这样待在宫里头不也是快活自在?」换上一支细头的笔,段鸿冥轻轻勾画起了画中人的眉眼,只见他动作不带一点迟疑,下笔如行云流水一般,顷刻间,一对眉眼便画好了。只见那一对眉眼神韵极好,瞧着生动有灵气,好似是将一对真物誊入画中。「……那……王爷这么些日子来……不做那档子事情,不会难受吗?」「那档子事?」段鸿冥一时费解,他奇怪地抬头,无泫苍白面色间有着一抹几不可见的绯红。不消一会儿,段鸿冥便懂了无泫话间意思,他不由得一阵大笑出声。「无泫你可是难受了?」无泫歪头,片刻后便反应过来,随即连忙一阵摇头。「哪、哪有!无泫只是……怕王爷……要憋坏身子……」「看来无泫真是担心我,瞧自己伺候不了我,便要请我去宫外青楼里。」语毕,段鸿冥只见无泫一脸懊悔的表情,分明是极有不甘且紧张万分,却又似是碍于什么而难以言说。「唬你的。我哪可能天天想做那档子事情,也不怕自己累死。」可既然如此,那为何之前……非要夜夜做那些事情呢?无泫不懂,可瞧着那继续埋首为自己画起画像的段鸿冥,无泫想不透也不知似这样无聊的问题到底该不该问。这些日子来,段盈虞来探望了无泫几次。碍于与段鸿冥关系不睦,为免再更伤彼此感情,段淳耀虽心系无泫却又因段鸿冥寸步不离无泫而无法前来探望,次次都只好托段盈虞为他捎几句话。宫里头无趣,偏又不能外出走动,可索性难得会有段盈虞来陪自己聊天,还有段鸿冥的形影不离了,无泫时不时地还会觉着自己这一壶毒酒饮得还是值得的。第三章「啊,不对!」才刚将棋子落入棋盘,可随即便察觉到自己下错了棋,无泫随即惊叫出声而准备去取回适才他所下的那一步棋,只是手还不曾探去便被段鸿冥给拦住了。「举棋不悔真君子。」段鸿冥一脸云淡风轻,一子落下,无泫输局已定。「哪有王爷这样的,无泫下得不好还非要拉着无泫下棋,结果又不肯让棋,次次都是无泫输棋。」无泫略有几分气恼,他轻撅薄唇,眉眼间总带着几分埋怨。只因无泫那样子着实是好看得紧,段鸿冥瞧着一时失了神。轻伸出手,段鸿冥小心地撩起遮住无泫半侧脸的青丝。虽无泫身子不似初醒时那般虚弱,如今面色虽不好但总算身子恢复了些气力,可那隐于青丝下的苍白面孔如此看着仿佛更白上了几分。「无泫,我与太子……」那时虽有一时鬼迷心窍,觉得无泫是要背弃自己的,可现下来看,段鸿冥竟又有几分是不愿去信的。这个瞧着天真不带半点心事的人,是否真会有那般的城府?这个命悬一线间却还紧抓着自个儿衣衫的无泫,是否真是那般无情的人?「什么?」无泫微微侧首。「……不,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