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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把鲁德和工匠联想到一块儿去。司徒巽当时告诉他们,根据行为和心理分析,大体上可以推断出疑犯的特征,而这些特征不只是为负责案子的警察提供线索,也是为分析师描绘人物指向。他每天拿着ipad,拿着报纸,盯着电视,不是在看八卦娱乐,那是做信息收集,所有的信息来源都可以成为描绘人物特征的佐证。就像他当初从新闻里看到雷既明入院的消息时,就认定雷既明是食人宴的宾客是一样的,鲁德的形像完全和他分析得出的犯人特征相符。“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巧合,所有事情的发生都是连锁反应,就算看似完全不相干,但他们之间总有相连的波纹。如果只站在眼前的一点上,太远的关联点是根本不可能被发现的,可是如果你抽离出来,俯视他们,你就能发现那些波纹扩散之处,有着无数的关联点。”听完司徒巽的这段话,虽然并不能完全理解,可是方惟却相信司徒巽的大脑就像一台精密仪器,他能把这么多信息分类存储,在他需要的时候随时都能调取。傅亓忽然向司徒巽招了招手,司徒巽走到他面前,两个低声交流过后,司徒扬起了一抹满意的微笑。在开会之前,司徒巽打了一个电话,联系了一个久未联系的人,确切的说是他以前的上司,联邦调查局行为分析部的主管,他向他求调了一份资料,虽然过程并不容易,可是当司徒巽向他提起这份资料与工匠有关时,分析室的主管立刻有了兴趣。因为工匠这个代号已然存在于FBI连环杀人犯的名单之中了。作为资料的交换条件,FBI方面要求派人参与调查,一旦证实鲁德就是工匠,他将被带回美国受审。丁副局已经向上级警局请示了,他们同意FBI的参与,以及将确罪后的犯人带回美国受审。傅亓把资料交给了信息处理的警员,现在一份鲁德真实的资料呈现了出来。第14章【十四】David·Ruud三岁时跟随父母从俄罗斯移居美国,他的父亲后来因酗酒伤人被定罪入狱,他们还因此承担了巨额赔偿金。一年后,他的父亲在监狱里因为斗殴致死,他的母亲为了生活只得出卖rou体为生。鲁德的童年过的十分悲惨,他和母亲住在纽约布鲁克林区,那里有很多的移民和帮派,治安很差。他在上学时是被欺负的对像,这也是造成他自闭和社交障碍的原因。他在普瑞特艺术学院就读期间,因为自闭的性格使他没有朋友,也没有倾诉的对像,他对发现他才华的教授十分敬仰,但不幸的是,那位教授是一个隐性性虐待狂,鲁德受到他的性虐待长达四年之久。鲁德还患有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因此他对一直虐待他的教授有着扭曲的依赖,直到那位教授死于一场火灾。他曾在此之后自杀过数次,在麦克莱恩医院接受过半年左右的治疗。看到这样一份详细的资料,所有人都唏嘘不已。一个身世不幸的青年,曾经的受害者,现在却因为变态扭曲的人格,而成为了罪犯。“一个患有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自闭青年,他的性格十分扭曲,他不仅仅依赖于施虐者,他更是施虐者的帮凶。”司徒巽的解释是无情而冷酷的,他对任何人都不存有感情,只这个时候方惟才会想起,他也是一名精神病患者。“在坐有人看过鲁德的画吗?”众人不约而同的摇着头,像是一群盯着逗猫棒的猫,整齐划一。“他被称为哥特派印象画代表人,他的画作里透着死亡的气息。一个心理健康的人,是不会画出他那样的作品的。”司徒巽说完想说的便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相不相信与他无关,他只是把他知道的说出来。会场静的有些让人尴尬.卓阳沉了一口气,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萧倘也这么相信司徒巽,方惟更不用说,而他自己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不相信,于是卓阳和林卫取得共识。严术纠结了半天,还是站了起来,“……方警官从翁家带回来的证物,已经检验过了,布丝上沾有血迹。我们在数据库里进行了比对……”严术说着,脸上露出了难色,“比对结果,血液样本属于……属于曾经就职于我市特警队的警员,陆岩。”方惟只觉得后脑像被人打了一拳,整个人都懵了。陆岩这个名字,大半个警局的人都知道,他曾经是警局的精英代表,警校第一毕业,不到一年就加入了特警队。“怎么可能?!”卓阳拍着桌子就吼起来了。“陆岩还在美国呢,怎么会去绑架翁正亭?”“卓阳。”丁副局神情凝重,他也想相信,可是事实无法反驳。“FBI证实,陆岩半年前已经出狱了。”卓阳沉默了,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方惟也是一样,他从一开始的震惊,转变为了平静,无论他想不想或能不能接受,他都必须要接受这个现实。此刻,方惟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把那点证据带回来。会议结束了,两个犯人的指向已经确定,现在能做的就是找到证据证实他们否真的犯了罪。在卓阳和林卫的安排下,B队负责继续排查港口,找寻崔明锋。A队则前往鲁德入住的酒店,不管怎么说先得把他请到警局来协助调查。走廊里,方惟叫住了司徒巽。“你确定,陆岩真的杀了人吗?”“确定他有没有杀人是警方的职责。”司徒巽直白的回答着,“但他绑架了翁正亭已经被证实。证据不是你带回来的吗。”方惟感觉自己被捅了一刀,胸口很疼。他不想再说什么,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卓阳站在会议室门口很疲惫,想到此刻方惟的心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导他。卓阳走到司徒巽身边问道,“你知道方惟和陆岩是好朋友吗?”司徒巽侧目看着他,摇了摇头,“不知道。知道了又怎么样,跟案子有关系吗?”“你这人是不是从来没有朋友?”卓阳无奈的皱起了眉头,“那证据是方惟费了老劲找到的,可到头来却发现,那是指证他好朋友是绑架犯的证据。这跟案子是没关系,可跟你朋友的感受有关系。”“方惟不是我的朋友。”司徒巽没有一丝犹疑的说道。“他是我的监护人,我是他的工作。”这话差点把卓阳气背过去。“你给我记住了。不管你没有没把方惟当朋友,就冲着方惟能这么相信你,他就已经把你当朋友了。”卓阳说的咬牙切齿,他就快要被司徒巽给气死了,“方惟的朋友不多,但他是个重情的人,所以陆岩是犯人这事,对他的打击是很大的。当初他和陆岩到美国受训,结果一个坐牢,一个……”卓阳说不下去了,那是一段他不想回忆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