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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终于干起来了。“嘭——”一声巨响,房门被一股强大的气力冲烂,一个身穿道袍的年轻男子从里面飞了出来,手中的青色法剑在地面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火星四溅。晁汐快速移动到那人身后,掌心聚气抵在他的背心上。男人稳住身体后,将法剑入鞘,双手结印,掌中聚起一团纯白色的至阳之气。男人携气又冲进屋内和女鬼展开激战。几分钟后,女鬼发出凄厉的惨叫,胸前浮出一张黑雾鬼脸,快速往窗户处遁逃。晁汐怕鬼脸逃脱,抽出一张缚鬼符,冲进房内,飞身往鬼脸头上拍去。男人自然不会也放过那张鬼脸,同一时间也扑了过去。然后……南北两大阴阳家来了一次世纪性的碰撞。作者有话要说:晁汐:能动手解决的事,尽量少动口。朝初阳:我是话唠啊,不说话会憋死。白家天师的师父:他说的是我。女鬼:我遇到坏男人已经很可怜了,连说几句台词的机会你们也要剥夺吗?三人:闭嘴!我们都是男人。女鬼:我收回之前说的话,男人里还是有好东西的,比如你们三位。三人:你才是东西!滚......第20章晁汐猝不及防被男人撞倒在地,男人也站立不稳,在倒地的瞬间掷出一个东西,正中鬼脸的印堂。鬼脸吐出一口浑浊黑气,飘出窗外。眼看男人迎面扑来,晁汐迅速起脚,一脚踢在男人的胸口,将他揣飞出去。晁汐这一脚又快又狠,白逸潇有罡气护体也经不起他的猛力,身体横飞出撞在墙上,硬生生把水泥墙壁砸出一个人形大坑。白逸潇用手抹去嘴角的血丝,眼冒火光,咬牙问道:“你是什么人?”晁汐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好像没看到白逸潇一样,边走边喃喃自语:“失策,又让这鬼东西跑了。”“…………”白逸潇从未尝过被人无视的滋味,气得喉头腥甜,差点吐血。“我问你是谁!”白逸潇举剑横在晁汐面前,面覆寒霜。晁汐低头看着挡在胸前的蓝色法剑,如果没看错的话,这是一把洞玄灵剑,可召万灵,役百鬼。方才看他和女鬼缠斗时放弃法剑改用气攻,晁汐便知这人灵气还未达到顶峰,不足以驾驭此剑。晁汐用手指弹了弹剑身,偏头微微一笑:“朝小夕。”晁汐笑起来眼中便有星河,白逸潇和他四目相对,满腔怒火竟无处发泄。白逸潇收回法剑,问:“南派天师朝慕云的儿子?”“正是。”“我是北派的白逸潇。”“哦。”这么冷淡?白逸潇刚刚展开的眉头又蹙了起来。“听你刚才的话,你也在追那鬼脸?”晁汐点头:“可惜又让它逃了。”白逸潇说:“逃不掉,我在鬼脸上做了标记。”晁汐看了白逸潇一眼,心想:嗯,这小子不错,忙而不乱,有大家风范。晁汐说:“那鬼脸对我有用,既然你做了标记,能否帮我一个忙?”白逸潇:“要我带你找它?”晁汐点头。白逸潇沉吟了片刻,吐出一个“好”字。晁汐和白逸潇前后脚下楼,楼下也是一片混乱,朝初阳1V4把白家那几个天师揍得鼻青脸肿。张小姐满头黑线,这哪是请的天师看煞,完全是请了一群二哈上门拆家。“师父……”白家子弟欲哭无泪,眼巴巴地望着白逸潇,希望他替自己做主。白逸潇却无视他们,对张小姐说:“你家邪祟已除,损坏的家具装修从我的酬劳中扣除。”张小姐连忙摆手:“没关系,折腾这么久,大师辛苦了。”“告辞。”白逸潇回头,目光冷冽地盯着趴在地上哎哎叫唤的徒弟,徒弟们赶紧爬起来,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朝初阳站在晁汐身边举着拳头,以胜利者的姿态埋汰白家天师:“就你们这些战五渣,也敢在小爷面前猖狂。”白逸潇的脸色登时又黑了几分。场面有些尴尬,晁汐怕白逸潇生气反悔不带自己找鬼脸,打圆场道:“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一场。哥,你带这几位道友去医院看看伤。”“啊?”朝初阳惊讶道:“我没下狠手,都是皮外伤。”晁汐沉声道:“叫你去就去,看完伤请他们吃顿饭。”“……你呢?”“我和白师父还有事情要办。”支走这些拖油瓶后,晁汐跟着白逸潇来到一辆越野车前。阴阳师经常上山下乡,越野车性能好耐cao,成了天师的业务标配。晁汐打开后座车门,准备上车,白逸潇却说:“你在车外稍等一下,我要换件衣服。”白逸潇胸前还印着一个模糊的脚印,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意气难平。白逸潇打小就是白家出类拔萃的优秀人物。十八岁出师以来,捉鬼过百,从未失手。虽然年轻,但在圈内已是赫赫有名,二十三岁便开始带徒弟。没想到今天竟然阴沟翻船,被朝慕云这个初出茅庐的儿子揣了一脚,差点内伤。晁汐知道白逸潇心里有气,却也不想解释,关上车门,慢步走到花圃边欣赏花朵。过了一会儿,白逸潇喊道:“可以了,上车。”晁汐上车问道:“你定好位了吗?”白逸潇指着天空的一只袖珍迷你的白色小鸟说:“我的灵鸟会指引方向。”车子启动,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鬼脸行踪不定,灵鸟带着白逸潇在城市里穿来穿去,折腾了三个多小时,来到郊外的一处工地。这个工地看起来停工很久了,地基挖了一半,几辆挖掘机被泥土掩埋露出半截机身,窗户上结满蛛网。地基旁边有一排活动板房,白色房体已经被腐蚀得泛黄,破败不堪。脏乱潮湿的地方容易积存阴气,晁汐老远就看到这里被一层阴霾笼罩着。白逸潇停好车,转头问晁汐:“你觉得这里风水怎么样?”考我么?晁汐望了望车外,笑着说:“风水不错,适合养鬼。”白逸潇又被晁汐的笑颜晃花了眼,失神了片刻,皱眉回头,拿着罗盘下车。罗盘指针沉浮不定,针头上下不停晃动,还逆时针旋转起来。晁汐打趣道:“你的罗盘这么狂躁,是不是没消磁?”“怎么可能。”白逸潇看了看周围的气场,说:“不是罗盘问题,是这里气场太混乱。投针、期针同时出现说明这里不仅有恶灵,地下还有古墓。”现代的阴阳师太过依赖罗盘,疏于观察周围的环境,晁汐早就看到下沉的地基里露着不少厚厚的木板。晁汐指着坑底的木板说:“你算得真准,下面果然有棺木。”得到晁汐的夸奖,白逸潇眼底浮现出笑意,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温度:“这里煞气太重,你如果承受不了就在这里等我,我下去看看。”白家的人自视甚高,晁汐看破不说破,他想做好汉,晁汐便给他这个机会。“好。”晁汐捂着胸口,故作虚弱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