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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自己再看到他那双温柔的眼睛,继续掉进他精心编织的陷阱里。他提高声调,厉声问,“你之前难道不知道么,我在和你在一起之前身边也从来不缺人,我现在要想要谁,他们都会乖乖地送上门来,哪一个不是比你更年轻更听话的?而你,我已经厌倦了,不新鲜了,懂了吗?”他话说得很不客气,像是倒豆子一样一股脑倒出来,也不打算给宋翊任何说话的机会,话音刚落便走到门边,打开门,只留给宋翊一个背影,“我不送你了,你自己走吧。”他等了一会儿,一直逼着自己不回头去看他,几乎以为这一幕被按了暂停键,或者宋翊一瞬间失聪,因为宋翊那边始终没有声音。内心蓦地窜起火苗,傅行简怕再犹豫下去,他也许就做不到这样的狠心了。他咬咬牙,一边不耐烦往后转身,一边道,“你还不走?唔……”刚一转身,就看到一个黑影覆过,熟悉的檀香味道瞬间将他裹挟。傅行简急促地惊呼了一身,满是怒气,看到了青年近在咫尺的容颜,随即感觉到后颈一痛,全身都没了意识。大脑一片空白,四肢百骸涩难动,只有alpha的气息萦绕在身边,像是要深深刻在骨子里面一般。alpha的信息素能强制安抚omega,有着平静剂的功能,在信息素注入的一刹,傅行简已感觉到从内心深处升起的安宁感和强烈的想要拥抱他的欲望。这不争气的身体和习惯在这时让人眼前发酸,他知道这时候自己应该推开了,但全身不受控制,难以动弹地缩在青年怀里。宋翊因为生得高,身量匀称,经常被人误以为瘦,但傅行简知道他身上其实很有料。每每紧贴着他胸膛的时候,总能感受到那火热跳动着的心和坚硬却柔韧结实的胸膛。他现在身上带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虽然很淡,但在他们这种距离时可以很清楚地闻到。傅行简恍惚中想,他刚刚似乎听到了宋翊在咳嗽。急切地揽着他在他后颈上啃咬的青年动作狂乱,带着怒意,傅行简清楚感觉到腺体被咬破的疼痛和信息素注入时体内情潮被缓解的***,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人恍然如在幻境之中。“你,混蛋……”傅行简的气息微弱,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被强行注入信息素暂时缓解了他的情潮,但让他现在身上全是宋翊信息素的味道,好多天都消不掉。因为这味道象征着一个alpha对omega专属的权利。傅行简之前嫌咬后颈注射信息素这种临时标记的方式太不方便,要么他之后都要喷很重的beta信息素来压住alpha信息素的味道,重到自己闻到都会打喷嚏,要么就要躲在家里不能上班,一上班就要被发现是omega的真实身份。他和宋翊一直以来都是用两个人都快活的方式来进行标记,这还是宋翊第一次这样临时标记他。宋翊浅色的唇边带一点血渍,是极艳的颜色,那张素来温润的面容上染上薄怒之后,美得让人心惊,那双微微狭长的桃花眼中一派澄澈清明,满是隐忍和痛苦,一直刻意忍耐的面容终于不再是淡然的模样。傅行简忽然觉得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很有***,是不是只有这样的时候才能见到他真心的样子?但,已经晚了。信息素被注射完毕,他身体不再是被注射信息素时那样无力,在宋翊低头舐净他后颈的血珠时,便用力把他往外一推。宋翊猝不及防被他推得往后几步,直撞到背后的门上,门板撞到墙面发出‘砰’地一声。“怎么了?”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近,骆倾寒听到那一声响,便立刻赶过来,看到冷冷站着的傅行简和他对面的宋翊,宋翊嘴角还带一丝血渍,脸色立刻差了起来,“你对他做了什么?”他拉过傅行简的手,看到他后颈的牙印和细细的血珠,几乎抑制不下怒气,冷声,“卑鄙!你居然强行标记他。”傅行简在要被他碰到的时候,下意识要甩开他的手,一回眸看到了宋翊的样子,却更紧地回握住了骆倾寒的手,双唇紧抿着,不置可否。宋翊抬手慢慢抹去唇角血渍,掀起眼帘,静静地看着他们俩,但眼底却一片漠然,带着隐忍不发的怒意,“放开他。”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寻常说话一样,却带着上位者的威仪,让人生不起违逆的念头。傅行简一恍,宋翊何曾在他面前显露过眼前的样子,他现在像是被激怒的野兽,冷静,隐忍,却又格外危险,让人猜不透。他双手紧紧地握着骆倾寒,不禁想,他之前想的原来都是对的,宋翊根本没在他面前露出本来的面目,他一直戴着一层面具,对自己也从没摘下,也只有现在的时候才能得窥一隅。傅行简嘴角牵起一丝轻蔑的弧度,靠在骆倾寒怀里,问他,“凭什么?你凭什么让他放开我?”“别和我置气了。”宋翊对他,总是轻声细语地,收起了尖锐的鳞甲之后,便只剩下无数的疲倦。他单手呈拳,微蹙着眉掩着轻咳了一声,声音满是喑哑,“就非要用这种方式来拒绝我么?我知道,你不喜欢他的,你要这样和他作戏来气我,难道对他就是尊重了么?”傅行简脸色一白,却说不出话,他想要做什么,宋翊总是能猜得出。这样让他感觉自己输得太彻底了,输得一败涂地,宋翊从来把他看得透彻,他却从没看得清楚宋翊。他陡然松开握着骆倾寒的手,推开他。傅行简紧攥着拳,太阳xue突突地跳,头疼欲裂,只咬着牙说,“走。”“傅——”骆倾寒看他状态不太对,伸手要揽他,却被他很抵触地推开。“我说让你们都走,听不懂吗?”傅行简冷冷拉开门,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死寂一般的视线对上宋翊的眸子,看着他,重复了一遍,“让你们走,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我会过来陪你的。”宋翊似乎没听到他说的话,只是温和又疲倦地看着他,轻声道。“……”骆倾寒紧握着拳,下一刻就要发作。傅行简气极反笑,嘴角牵起,嘲讽道,“行啊,那你要等我下一个发情期了。这次都强行标记过了,那么有本事了,还等不到下一个么?”他话说的满是讽刺,宋翊也不会听不出其中的刻薄,但却一点都没往心里去。他一直都知道,是他错了,他不该觉得是为了傅行简好,为了他们两个的感情好瞒他那么多事情,让他没有安全感。在傅行简负气离开的那一晚,他在冷风里站了一晚,到现在还发着低烧,头脑发昏,却只记得一件事情——找傅行简解释清楚。他不打算推诿过错,也不打算为自己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