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星书门 - 高辣小说 - 上流社会在线阅读 - 第514章 痛哭

第514章 痛哭

    “怀宣,你别走好不好。”

沈冬至再次开口,已然有些哽咽,盛怀宣伸手想掰开她的手,但她却扣得更用力,将他的腰箍得紧紧的,一副死也不松开的样子。

掰了几次无果,盛怀宣没再动作,他的双手自然垂落,任由沈冬至贴在自己背上。

“冬至,是因为我比不上他吗?”

盛怀宣的声音穿过空荡的沙发区,赵霆桀和后面的周希尧等人都听到了,沈冬至嘴唇微张,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我知道,他是AGT的董事长,论个人能力,论家世背景,我都比不上他。”

说到这盛怀宣语气微顿。

“可是冬至,我已经把我所有能给你的都给你了。”

“你要认同,我努力认同你,你要公司,我把怀森都给你。”

“但这样还不够,冬至,我已经尽了全力,可我发现无论我怎么做,我都满足不了你。”

沈冬至的眼眶被热流占据,她狠狠摇头。

“怀宣,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做的我都知道。”

盛怀宣安静的听她说完,再开口时声音带着一种追忆的幸福。

“冬至,我记得你那天来找我,你说你喜欢我,还问我对你和霆桀怎么看,最后跟我定下四年的约定,其实我当时很开心也很愧疚,开心能和你和霆桀维持稳定的关系,愧疚明明我是男人,却让你来处理这些事。”

“后来……”

后来她毁约了。

沈冬至将他抱得更紧。

“后来你跟我说你和父亲说好了,要给我留一个孩子,我虽然觉得你或许只是在安慰父亲,但心里却总是期待着你能真的这么做,毕竟我以为我是第一个你坦诚相待的人,我以为你连那么离经叛道的事都全盘告诉我,是真的爱我,我甚至想过,如果有一天你想安定下来,我会是那个名正言顺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

“冬至,我曾经有过那样的自信。”

“你给我的自信。”

最后一句盛怀宣已是伤心到极点。

沈冬至的手指紧扣,她知道,盛怀宣是个内敛的人,现在却将两人的这些私事和心里的自卑在所有人面前掰开了捏碎了一一问她,可见是真的是伤透了心。

“冬至,你知道吗,我曾经想过我们以后是什么样子,我想换一个小一点的房子,这样就算人少也不会太空荡,我们可以生个女儿,这样我劝不住你的时候还有她的小手可以拉住你。”

“但现在呢,冬至,难道你要作为别人的妻子给我生下孩子吗?”

“抱歉,我真的做不到。”

说着盛怀宣伸手盖住她扣在他腰上的小手,先是包住感受了一下,然后一根一根将她的手指掰开。

这次沈冬至没再坚持,因为刚才抱的劲太大,一下松开后她控制不住的往后倒了两步,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模糊。

她跟盛怀宣道歉。

“怀宣,对不起,我不是想骗你,不是有意要给你希望再打破,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然后在场的男人第一次听到了沈冬至真正的哭声。

她站在那里,guntang的豆大泪珠不断流出,很快打湿了脸庞,她的肩膀开始抽动,伸手捂住嘴巴似乎想将哭声堵在里面。

没有用。

她很快便哭得软了劲,不得不蹲下身抱住膝盖,任由眼泪将膝盖手臂打湿。

这样也没撑多久。

两分钟后,她跌倒在地,双手撑着地面不停落泪,身体也跟着颤抖,哭声愈演愈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哥哥会中枪,我有努力去想,但是已经迟了,迟了,我到的时候,哥哥他……哥哥他……”

她放声大哭,哭得伤心,哭得痛快,哭得几乎快断过气去,仿佛是想将以前忍下的眼泪一次流个干净,听得在场的男人都心疼难忍。

——她一向坚强,从来没在人前如此示弱过,偶尔流泪也是垂眸轻滴,很快便收拾好心情,像这样的失声痛哭还是第一次。

盛怀宣也一样,他背对着她,略一侧目,早已是泪流满面。

但这次他心意已决。

他收了眼泪,没有回头看沈冬至,准备迈步离开。

“等等。”周希尧突然开口。

盛怀宣的动作停下,周希尧自己滑动轮椅过来,停在沈冬至面前,嘴角浅笑,对她伸出手。

“冬至,以关月蔺的身份嫁给我,好吗?”

——让他因为其他男人放弃娶她他做不到,但他可以为她退一步。

沈冬至愣了一秒,皱巴巴的小脸上布满泪痕。

这时韩城也走过来,他蹲在沈冬至身侧,拿出手帕帮她擦拭眼泪,还细心的将被打湿沾在她嘴角脸庞的发丝拨开。

然后他伸手抱住沈冬至,将沈冬至按到他腿上靠着,抱着她的头不断抚摸她的头发。

“好了,没事了,我在。”

沈冬至好不容易收住的眼眶再次被热意覆盖,她靠着韩城,抓紧韩城的衣服,再次呜咽着哭出声来,像个伤心的小孩,guntang的泪水不断流下。

虽然背对着他们,但盛怀宣前面不远处的柱子光洁如新,上面隐约反射出几人的身影,看到沈冬至在韩城怀里哭得难过,他亦握紧拳头,不让自己肩头的颤抖被人发现。

三秒后,他迈开步子往前走。

在韩城怀里的沈冬至看到他还是离开,一下闭上双眼哭得更加汹涌,其他男人的目光也都一齐看向盛怀宣。

在后面谭润深想了想,朝盛怀宣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第515章疼惜·六人大型修罗场下<上流社会(都市权斗NPH)(九铃)|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第515章疼惜·六人大型修罗场下

谭润深和盛怀宣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沈冬至依旧靠在韩城怀里哭泣,韩城用手护着她的头,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肩膀,衬衫被她的眼泪晕出一片片水迹。

其他男人没有说话,他们都知道,自从关山海去世到沈冬行中枪,沈冬至实在是憋得太久太狠,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止看过一次她站在某处发呆捏紧手臂的样子。

“冬至,抓紧我,我抱你起来。”

韩城见地上太凉,怕她膝盖受不住,便想把她抱起来。

但没成功,一是沈冬至根本没力气抓他,二是他半蹲太久,大腿也有些发麻。

“我来。”

唐维钧走过来,他抓住沈冬至的胳膊,再勾起她的膝窝,轻而易举的将沈冬至抱了起来。

他将沈冬至放在沙发上坐着,韩城赶忙过去坐在她的身边握住她的肩头将她搂进怀里,周希尧也自己推动轮椅过来,伸手握住她的一只小手。

赵霆桀就站在沈冬至面前。

沈冬至不敢抬头。

“抬头。”赵霆桀的声音传来,听不出喜怒。

沈冬至手指抓紧,强逼自己抬起头来,脸上全是一道一道的泪痕,濡湿的发丝紧贴鬓边。

“手给我。”

沈冬至把被周希尧握住的那只手抬起来,眼看着又要哭出来,胸口不停的抽抽,鼻头红得吓人。

赵霆桀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温暖的感觉透过指尖传来,沈冬至鼓起勇气问他。

“霆桀……你……你也……”

才说两句,她的眼泪就又要流下来。

没办法,大概是之前哭得太少,现在一哭就收不住,像团了水的棉花,全是眼泪。

“不许哭。”

沈冬至一下止住哭泣,小脸憋得通红,声音是没了,但泪珠还是在滚。

赵霆桀抓紧她的手,一下将她扯了起来。

沈冬至反应不及,整个人被他拉起来,高跟鞋又站不稳,差点直接摔下去。

赵霆桀搂紧了她的腰。

沈冬至的手抵在赵霆桀胸口,两人的唇距离很近,赵霆桀都能看清她睫毛上的水光。

他用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颈。

沈冬至吞了吞口水,动也不敢动。

她以为赵霆桀会吻她。

但赵霆桀没有,他扣住她的后颈,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然后紧紧抱住了她。

宽厚的大手贴着沈冬至的背,温暖感阵阵传来,沈冬至埋在他颈间,眼泪不断往他颈窝里流。

——赵霆桀忍下来了。

用他强大坚韧的心忍下来了。

她也伸出手,将赵霆桀紧紧抱住,她不想去想以后,不想去想这件事对他们的未来有什么影响,她只知道他爱她,很爱她,爱到承着刀尖也要爱她。

“霆桀……霆桀……”

她叫着赵霆桀的名字,热流再次滚下,泪水多到顺着衬衫滑进去,打湿赵霆桀的胸膛。

*

与此同时,盛怀宣从金杉一道没什么人走的侧门出去,外面的阳光很好,一下将他通红的眼眶刺得发起酸疼。

“盛先生。”

谭润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盛怀宣回头看去,眉头瞬间紧紧皱起,眼里充满攻击性。

但谭润深连那天的秦琛都不惧,又怎么会在乎这个,他面含微笑,在盛怀宣面前站定。

“盛先生,你要回中国了吗?”

盛怀宣开口:“是,谭先生有事?”

谭润深言语平和:“我只是想和盛先生聊几句。”

盛怀宣的言语也攻击性十足:“谭先生想说什么,说没人想要这样?还是让我理解她的苦衷?”

谭润深微笑:“这些我想我不说盛先生也知道,其实我是想请盛先生帮个忙,这次您回中国以后,我的四叔,就是以前铭文的谭先生,或许会在听说冬至结婚的消息后来找您,如果可以,我希望您能告诉他,沈小姐哭了,哭得很伤心。”

盛怀宣没有回答,也不想去思考为什么谭宗铭听到消息后会来找他。

正好这时候他的司机将车开了过来,并迅速下车帮他拉开车门,他理了理袖口,走下阶梯头也不回的离开。

谭润深站在原地看着车开出金杉的专用车道,然后才回身往电梯那边走。

路过员工休息区的时候,他看到好几台自动售货机,略一思考后停住了脚步。

*

五分钟后,谭润深回到顶层,他转过转角,看到沈冬至被几个男人围着坐在沙发上,似乎已经收了哭泣,正在用纸巾擦眼泪。

将纸巾捏在手里,沈冬至抬头看向一直护着她的韩城。

“韩城……你……你会不会……”

——沈冬至实在是怕了,怕韩城也突然发作起来要走。

见她的眼睛跟兔子一样红,韩城怕她又哭伤了眼睛,他伸手拿过她里的纸巾,一点点擦拭她眼睛周围的泪痕。

“我也有点生气,但是你放心,我不会离开,永远不会。”

韩城一直很清楚,最后无论是谁和沈冬至结婚,都不会是他。

沈冬至这才安心了些,她吞吞口水,只觉得嗓子酸涩的厉害,想喝水,却又不敢松开手。

——她的右手一直抓着赵霆桀的衣角不肯放。

然后她一抬头,就看见谭润深走了过来。

穿过沙发,谭润深走到她面前,找了一个空隙虚虚半跪。

沈冬至抽抽咽咽的问他。

“润深,你……你跟他说什么了?”

谭润深想了想:“秘密。”

沈冬至胸口一抽,眼眶跟着一红,眼看泪珠又要滚下来。

谭润深及时止住了她的哭泣。

他从背后拿出一根棒棒糖举到沈冬至面前,西瓜红色,看起来就很甜,他刚才路过员工休息区特意买的。

“要吃吗?”

沈冬至没说话。

周希尧从谭润深手里拿过棒棒糖,拆了包装纸塞进沈冬至嘴里,沈冬至腮帮子鼓起,甜甜的味道很快便顺着喉咙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