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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话,干脆坐在地上蒙着头。薛清急的要从轮椅上下来,被钟岗按住,“你干什么?伤还没好。”薛清指着外头,“伤,还管个屁伤,快追出去!这个时候,老邢他!别说了,带我去停车场。”钟岗一想,握着轮椅把手推着薛清就要出去,被爱莎拦了下来,“带上我。”薛清着急,“这时候,你就不要添乱了,老邢这么冲出去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爱莎指指自己,“真要出什么事情,我的身份还能起点作用。”薛清来不及想,对她做了一个跟上的手势,三人急冲冲出了候机大厅。祁匀下了记者会,休息室里秘书给他递了一瓶水,祁匀摇头,背靠着椅背,看着前方出神,抬手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晚晚应该在飞机上了吧。“先生,门口还有很多记者,我们从后门出去吧?”祁匀脸色不好,秘书有些担心,他都能想象如果和记者正面交锋会有多少令人难堪的尖刻提问。祁匀缓了缓站起身,“走前门吧,避不掉的。”秘书叹了一声,“我多安排一些保镖。”打开休息室的门,祁匀挺直身体穿过长廊,走出会议室。大厅外头有保安出不了什么乱子。开门的瞬间,无数的闪光灯照了过来。“祁总议长,视频里的男人是X国皇室传媒的继承人吗?”“祁总议长,大选前爆出绯闻,您引咎辞职是出于保护视频里的另一个主角吗?”“祁总议长,请您回答下这个问题。”……祁匀平静的在保镖的围绕下走出大厅,只有在闪光灯闪过他眼角的时候轻微的皱下眉头。大批记者被挡在后头。祁匀看着门外的大雨停下了脚步,恍惚间看到一个挺直的背影划破雨帘走过来。祁匀看着逐渐走近的人,脸上的平静终于消失了,浑身湿透的邢仲晚白着脸,喘着气,红着眼的站在他面前死死的盯着他。祁匀来不及惊讶,抬手就要抹去邢仲晚挂在眼睫的雨水,被邢仲晚一手拍开。祁匀叫了一声“晚晚。”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狠狠的落在祁匀的脸上。祁匀被打的偏过脸,他转过头,眼睛也红了,“晚晚。”邢仲晚这一巴掌,把身后赶来的三个人也吓住了。邢仲晚气的嘴唇发抖,“祁匀,你要做英雄是不是?什么都要自己扛,你真厉害啊,你答应过我什么?不会让自己出事,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完了!祁家完了,祁匀,你再也起不来了,你知道吗?”眼泪顺着湿透的脸颊滑落到下巴,祁匀颤抖着伸出手,“晚……”邢仲晚退后了两步,“祁匀,在你心里我邢仲晚就这么扛不住事是吗?那些照片你敢说不是你拍的,那个角度,你把自己扔出去,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祁匀!你连你自己都算计。你是不相信我还是太高估你自己,你凭什么什么都自己扛!你凭什么认为我邢仲晚就要被你护着半点不能为你承担。时间算的真好啊,算准我走了,你就背着我当英雄了是吗,要不是今天雷暴飞机飞不了,我他妈还不知道你如此自我奉献牺牲所有。祁匀!你真是好样的!”“晚晚。”祁匀慌了,他伸出手想抱他,邢仲晚又退后了两步,“你早就计划好了,早就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要了是吗?你连我也不要了吗?祁匀!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后果,万一你被调查,万一我的身份被揪出来,你出事了,我要怎么办?我千般为你算计就是为了看你这么糟践自己的吗?祁匀!那我这段时间的谨慎小心又算什么?你这一步一步走过来,都是为了我,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临到最后你还要瞒着我,你以为自己扛着就是爱我吗?祁匀!你太自以为是了!”邢仲晚吼着,脸上早就分不清泪水和雨水,祁匀心痛的心都快破了,他只想将人抱进怀里。他怔愣着,伸出手,却见邢仲晚猛的抬起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巴掌,站在不远处的爱莎惊呼出声。祁匀一把抓住他的手,心疼的摸着他肿起来的脸颊,“你干什么?”邢仲晚缓缓地蹲**子,眼前模糊一片,心痛的呼吸间都是铁锈的味道,傻子,他和祁匀都是傻子。祁匀捧着他的脸,亲着他哭红的眼角,“还记得在西山,你说你身无可依,必须自己坚强,努力让人喜欢你。你知道我听到这些有多心痛,我想成为你的依靠啊,晚晚,不管你累了,倦了,一回头祁匀都在你身后。我的身份是枷锁,我知道你为了我不敢跨越这个界限,那既然如此,我就不要了。身份地位本就不是我求的,我所求的是什么,你一直都知道啊。不告诉你,是不想给你压力,我想把事情了结的干干净净去找你,没有任何的顾忌,你才能放心的和我在一起。我不想你受苦,不想你担心,我会心疼。”邢仲晚抓着祁匀的手臂,崩溃般的大哭,这么多年了,他忍了这么多年了,和祁匀分别没哭,祁匀差点救不回来没哭,一句我想成为你的依靠让他多年的忍耐溃不成军。祁匀抹着他脸上的泪水,温柔的笑着,“别生气了好吗?”邢仲晚抬起头,那双狭长的双眼被泪水泡的红肿,“祁匀,没有下辈子的,所以这辈子拉着我的手,别松开。”祁匀一愣,紧紧的将人圈进怀里,“好,不松开,一辈子不松开。”邢仲晚埋在祁匀的肩膀上,泪水湿透了他的羊绒大衣。不远处,薛清抹着眼泪,“太丢人了,哭这么大声,看我以后不好好挖苦他。”说完眼泪掉的更猛了,爱莎递给她手绢,连说了好几声上帝,眼眶也是发红。邢仲晚抬头看祁匀,“我妈死后我就没这么哭过,还当着这么多人哭,我还怎么出去见人。”祁匀微微站直身体脱了大衣,蹲下来双手撑开罩在两人的头上,挡住了外头的视线,“这样别人就看不见了。”祁匀紧紧盯着他,“以后就真的只是祁匀了,一清二白的祁匀。”邢仲晚吸着鼻子,“我养你。”摸着他鬓角的白头发,“你真的打算什么都不要了,来X国找我?”祁匀点头,认真回道,“考X国的律师执照,一直陪着你。”泪水一下子又从邢仲晚的眼眶里涌了出来,半天说了一句,“X国律师执照很难考的。”祁匀干脆放下手,任大衣披在两人头顶,双手捧着他的脸,“没事,相信我,很快就能考出来。”压抑的哭声隔着质地昂贵的大衣传出来。不远处,薛清拿着手机,视频上头的成正哲不明所以,“你们到底什么时候上飞机,我好去接啊。薛清,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