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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0

    孤!”

司马越被司马伯圭带回了营帐,司马伯圭什么也没说,给司马越宽下外袍,盖上被子。

“睡罢,时辰不早了,快些歇息,军医让你好生将养,其他的勿要多想。”

司马越眯了眯眼睛,奇怪的看了一眼司马伯圭。

司马伯圭没有立刻离开,说:“怎么还不睡?乖,闭眼。”

司马越点了点头,闭上眼目,不过很快又睁开,盯着司马伯圭,声音很低的说:“兄长……你不问问我去做什么吗?”

司马越半夜三更去了一趟幕府营帐,正巧被人抓住,司马伯圭还险些与杨樾、虞子源打起来,到处都是围观看热闹的太守,这么大一档子事儿,司马伯圭送他回来,竟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他快些休息。

司马伯圭轻轻抚摸着他的鬓发,说:“越儿方才不是说了,不记得,那为兄还问什么?”

司马伯圭又笑了笑,他之前一直不苟言笑,看起来很是冷酷严肃,不过自从司马越回来,司马伯圭似乎对他温和了许多。

毕竟司马越死而复生,司马伯圭心中欢心,同时也歉疚,因此便尽力补偿司马越一些。

司马越听了,抿了抿嘴唇,没有再说话,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似乎要睡了。

司马伯圭站起身来,悄悄走出营帐,离开了……

却说虞子源替杨樾挡了一拳,司马伯圭这一拳可不是闹着顽儿的,虞子源虽然也习武,但武艺不及一直征战边关的司马伯圭,登时冷汗便冒了出来。

不过当时没有什么表示,魏满发话之后,也就转身离开了。

杨樾一看有些担心,赶紧追在后面,追上去。

虞子源身材高大,走得也快,大长腿迈开,步伐很大,杨樾在后面追了几步,赶他不上,便大喊着:“虞子源!虞子源!叫你呢!”

虞子源听到杨樾的喊声,这才停下来,不过没有回头。

杨樾赶紧追上去,直接抓起虞子源的手来看,低头一看,赫然一块红肿的印记,瞬间就紫了,必然是淤血不轻。

杨樾立马说:“司马伯圭下手真狠!你帐里面有没有伤药?我帮你上药……”

他的话还未说完,虞子源已经把手抽回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杨樾,一脸的冷淡与淡漠,说:“不劳烦杨公了。”

他说着,转身便走。

杨樾呆呆的站在原地,一脸迷茫的看着虞子源的背影。

方才虞子源还冲过来给自己挡了一记,这会子竟然翻脸无情!

好像刚才那个替杨樾挡了一记的,其实是虞子源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一样……

虞子源背影十分冷漠,大踏步往前走,走了两步,却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杨樾。

杨樾也不知道怎么的,眼神登时亮了起来,充斥着一股希冀,那模样仿佛是一只大型狗狗一样。

虞子源看着杨樾,却说:“虞某不才,但官居岱州刺史,若没记错,应该比杨公官高一级,还请杨公下次莫要直呼虞某名讳才好。”

他说罢了,再不停留,进入自己的营帐之中,“哗啦!”一声将帐帘子放下来。

那拍下来的帐帘子,仿佛像是拍在杨樾面上的大耳刮子一样,“啪啪”有声!

杨樾还是一副呆呆的表情,睁大了眼睛看着虞子源的帐帘子,这才反应过来,气的原地跳脚,大喊着:“我就喊!我就我就!有本事你向皇上参我啊!虞子源!虞子源!虞、子、源!!”

杨樾吼了一阵,嗓子都劈了,“咳咳咳”的扶着脖子咳嗽,也不见虞子源出来,冷哼了一声,这才又失魂落魄的走了,像是游魂一样回了自己的营帐。

虞子源进了营帐,并没有点灯,站在黑漆漆的营帐之中,背靠着帐帘子,听着杨樾“嘶声力竭”,挑衅一般的吼声。

黑暗之中,虞子源的唇角却微微一挑,沙哑的声音低声说:“主公……还是如此孩子气。”

梁军准备从燕州撤退,开往淮中,但也并非说开拔便开拔的。

队伍开拔之前,需要先行转运粮草,还要探看地形,准备在何处安营扎寨,另外还要派遣探子去探看陈仲路的动向。

陈仲路趁着联军攻打陈继,混乱称帝,本想钻陈继的空子,哪知道陈继反过来钻了陈仲路的空子,突然服了软儿。

这下子陈仲路也听说了,联军准备杀过来的消息,所以已经开始做抵抗准备。

魏满更不能轻举妄动,以免中了陈仲路的陷阱。

魏满坐镇在幕府营帐中,特意找来了杨樾,与他一同商讨探看陈仲路的事情。

按理来说,杨樾不够稳重,为人躁动,而且贪图小便宜,魏满怎么可能放任如此多大将,唯独找来杨樾商讨大事儿呢?

不过有一个理由,魏满必须请他过来商谈,别无二人。

那就是杨樾此人,乃是吴邗太守,而陈仲路称帝的淮中,恰巧距离吴邗很近,因此杨樾熟悉淮中地形,自然要请邀约过来商讨。

杨樾被魏满找到幕府营帐,便知道魏满什么意思,心里底气那叫一个十足,心想着无错了,如今除了自己,还谁能去探看陈仲路?

因此魏满找自己,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没成想魏满有朝一日,还要仰仗自己。

而且……

杨樾心中一阵窃笑,自己去了幕府营帐,岂不是就能看到奉孝先生了?

奉孝先生与魏满,那是形影不离,虽他们已经“不分彼此”,但自己能近距离看看“美人儿”,倒也是好的。

杨樾面上袒露出“猥琐”的笑容,正窃笑着,“嘭!”一声,便撞到了什么人,刚要破口大骂,抬头一看……

虞子源。

虞子源冷冷的看了一眼杨樾脸上“猥琐”的笑容,淡淡的说:“杨公若想去幕府窥伺鲁州刺史,怕是要落空了。”

杨樾震惊的说:“为什么?”

他这么一说,虞子源的脸上登时露出一丝冷笑,杨樾“腾”家伙醒悟过来,连忙说:“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不、不是……”杨樾又改口,说:“我根本没想奉孝先生,你不要血口喷人!”

虞子源一脸了然,说:“鲁州刺史此时正在膳房。”

他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