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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跟纸一样惨白。他按捺下满心疑问,重新把注意力放回青衣人身上,他们想要逃出这里就必须从这魔物手下搏命,还得速战速决。尤其,他到底不是真正的御飞虹,学不来对方精湛的阵法,交手越久越容易暴露。目光微沉,“御飞虹”生生掰断一根石刺作为武器,双腿一蹬,虚晃一招后迅速贴近青衣人,刺向对方面门。岩石本就坚硬,被真元灌注之后不逊色普通法器,“御飞虹”压下胸口翻滚的暴虐魔气,将全部精神都放在了战斗上。石刺被青衣人一把抓住,强大的冲力虽让他退后一步,却也让“御飞虹”不能再进分毫。见状,“御飞虹”干脆利落地松了手,双臂格挡接下他一拳,然后腾身跃起,踹向青衣人天灵,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抓住脚踝仍不死心,整个人顺势倒挂,搓掌成刀捅向他腹部!背后有劲风突至,青衣人本能地骗了下头,凝成实体的寒芒几乎擦着他掠了过去,在颈侧切开了半寸长的口子。几乎在同一时刻,青衣人低下头,看着一只血淋淋的手从自己腹部捅了出来。青衣人抓在掌心里的人变成了一根石刺,背后那根被丢弃的“石刺”却变成了“御飞虹”,而他居然没有发现对方是什么时候用了替身障眼法。闻音在心里暗道,真是天生为战的疯子。能够骗过青衣人的自然不可能是普通障眼法,“御飞虹”把自己的护体真元完全散去,使骨骼皮rou都在变幻后趋近石化,拼着可能被青衣人击碎的危险冲上去,忍着被魔力侵蚀的痛苦也一动不动,同时cao纵替身用迅疾的猛攻打法吸引住敌人心神,蛰伏等待一击必中的机会。这种武斗路数让他想起了暮残声,黯淡的眸子慢慢眯了起来。“御飞虹”一招得手不敢逗留,他知道魔族的体魄强横,倾注全身真元的一记手刀虽然破了防御,可是对方要愈合也不难。趁着这机会,他翻身落在闻音身边,两人从破开的洞口撞了出去。闻音觉得自己被拽得就像一只随时可能断线的风筝,好不容易问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会不会追过来?”“御飞虹”没回答,他似乎把最后的力气都用在了跑路上,打穿了最后一面石壁之后,两人就跟滚地葫芦一样冲了出去。洞外是一片荒芜大地,无黄沙跟草木,不见日月星辰与飞禽走兽,只有或腐烂或裂开的朽土,头顶是厚重的水层,那水波粼粼流动,却没有一滴漏下来。闻音看不到这些奇妙的景象,只能听见狂风呼啸,夹杂着隐约或者尖锐的叫声,仿佛有一只只爪子在耳朵里抓挠,直要抠进脑子里,让人恶心。“御飞虹”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后朝着某个方向走,闻音听着这略显拖沓却没有间断的步子,怀疑他就算是断了腿也要爬过去。他轻声问道:“去哪儿?”“御飞虹”望着那个方向,伤痕累累的手握成拳头,却没有说话,只是拼了命往前赶。闻音也不觉恼,他上前几步扶住“御飞虹”的手臂,感觉到对方肌rou本能地一僵,道:“好歹共了一场患难,我离开你也无处可去,不如一起走吧。”“御飞虹”转头看了看他,一言不发,但也没有挣开。闻音这具身体灵力浅薄,但是该有的基础修行从没落下,现在全力疾行可要比这半残的人快上不少。他将一丝灵力悄然渗入对方体内,细数对方断掉的骨骼经脉,只觉得这人现在还能行动简直不可思议。魔种在丹田里蠢蠢欲动,叫嚣着对新鲜血rou精魄的渴望,“御飞虹”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压制它上面,剩下的灵力仅能支撑骨rou勉强行动,根本顾不上伤势,就连本能想要修复伤口的魔力也被主人一次次强行散去。在这样的内伤外患下,闻音毫不怀疑,就算等此番事情尘埃落定,这个身体不死也是彻底废了。这个顶替“御飞虹”落到如此地步的男人,究竟是做好了为此而死的准备,还是从一开始就抱着必死的心呢?“说起来,刚才情况危急,现在总算有了些喘息之机,一些话也是时候说明白……”闻音对他轻声道,“您,就是中天境的寡宿王殿下吧?”“御飞虹”不答也不否认,反问道:“你又是谁?”“我叫闻音,西绝境内一山野散修,会些灵法,与七尾妖狐暮残声大人结下因果。”闻音微微一笑,“此番来此,是因为妖皇宫得到寒魄城传信,大人身负破魔咒印,便奉命前来寻您,然后……”他将这些前因后果讲出来,感受到“御飞虹”身上冷意微减,这才道:“虽然意外遭难,能见到您却是不幸中之万幸,只是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要如何才能与大人取得联系?”“……这里是天铸秘境。”“御飞虹”沉默半晌,终于开了口,声音因为缺水充血而沙哑难听,却把目前的情况言简意赅地说清楚,只引去了一些不能为外人所知的秘密。可他不知道,近在咫尺的这个人虽是瞎子,皮囊下却藏着最能洞悉人心的魔物,那些他死死坚守的秘密只在心里浮现了一瞬,就如水生涟漪荡漾开去,传递到人面树上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上。闻音乖顺地低下头,不再多话引“御飞虹”怀疑,像提线木偶一样听他吩咐变换方向,而他的意识一分为二,一半控制着身体行动如常,一半沉入自身灵台天地,变回了心魔本相。琴遗音睁开那双黑白错位的诡眸,从无边无际的荒野上站起身,走到一棵新生的玄冥木下,那上面只挂了两张人面,一是苍老枯槁的神婆,二是面容冷峻的年轻男子。如果白石或者柳素云在此,他们一定会大惊失色,因为这张脸分明就是萧傲笙的模样!只要人心魔障不死,其心神仍与挂在树上的外相相连,有些人总想把秘密带进坟墓里,可闻音在外面不能细问的事情,琴遗音却能在这里详细听说。他用手指抚去花瓣上的露珠,对着那张人面笑了,语气温和却带着蛊惑:“欲让生者止思念,终得己身不安宁;且借玄冥一脉间,问君心有意难平……可怜人,任你诸般妄想,我亦珍之又赏,说来罢!”话音落,神情麻木的人面如同春水化冻,在花叶掩映下变得鲜活起来。见状,琴遗音问道:“尔为何人?”人面似乎在看树下那个心魔,然后慢慢开了口:“重玄……剑阁……萧傲笙。”琴遗音眉梢轻挑:“心念何事?”“罗迦元神……灵涯剑……天铸秘境……白虎印……”顿了顿,人面又吐出一个名字。“御飞虹。”琴遗音饶有兴趣:“你出身北极境灵族名门,她是中天境人族皇室,为何要牵挂她?”“御朝江山三百载……六代嫡传血脉断……偏生寡宿入中宫……横生变数续断弦。”琴遗音目光微敛,白色的眼瞳亮起,黑沉的眼白却愈发深沉下去,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