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6
书迷正在阅读:和死对头一起穿进玛丽苏文后、室友他是直男斩、网红猫的悠闲生活、天生命犯Alpha、赌局(双性虐爱多H生娃)(H)、驭弟(双性)(H)、重生之伪装废材、长河风暖不成灰(H)、灵师[穿越]、我知道你不爱我
迟迟不敢做下决定。他知道高郁所说的都是事实,也知道南梁早不是看起来那般安定繁荣,上一世高郁最后也只是苦苦支撑,才勉强得保现世安稳。而今这安稳的表象被打破,露出早已腐朽不堪的内里,娄琛再无法逃避,也再无法自欺欺人。这是一场避无可避的争斗,输赢两面都摆在面前。但掀起这场内乱真的是解决南梁困境的唯一选择吗?高郁的话如擂鼓敲击在娄琛心头,久久不能平静。娄琛甚至可以想到,高郁发现假银票一事之后是怎样按下不发,待其发展,直至今日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从一开始便定好了这个局,无论他参不参与,都将推至今日的局面。那他高郁这一问,到底又为了什么?娄琛仍旧有许多疑惑未解开,比如如此重要的事高郁为何连高显也瞒着却告诉自己,他又为什么要陪自己来淮南演这场戏,以身犯险绝不是高郁明智的决定,他到淮南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疑问一个接一个的冒出头来,娄琛又迷茫了,可他他不知道高郁的话中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高郁,更有甚者,他甚至开始怀疑,他怀疑,眼前这个沉稳果决的青年还是不是这一世他认识的那个高郁,又或者高郁其实早已经恢复了记忆?可这个疑问刚冒头又被娄琛否定,不会的,这不是“那个高郁”的性格,“那个高郁”从来不会向他解释,也不会问询他意见。可若真的没有恢复记忆,高郁又为何会变化如此之大,这般处心积虑阴谋算计,绝不是一个尚未束发的青年能做的到的……一堆的问题在脑海里盘旋,搅的娄琛心绪不宁,他很想找一个地方静静,一个人耐下心来细细想想。可高郁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眨不眨的看着娄琛,高郁希冀着祈求一个答案,却又惶恐的害怕一个答案。缄默良久,娄琛终是在这般坦诚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他深吸一口气,忐忑难安的咽了咽口水,凝眸注视着高郁,颤抖着道:“殿下,微臣……”然而,就在这时,一声沉闷的号角声突然从不远处传来,娄琛后头的话还未来得及问出口,就被这毫无征兆响起的号角声生生打断。“怎么回事?”高郁侧头望向一角,向隐匿在暗处的暗卫询问。可暗卫却也茫然的很,娄琛见状立即道:“殿下莫急,且容微臣前去查看。”说完他便回转身体,纵身一跃跳上了船顶。站在高处,娄琛探头一望,却见宽阔的河面上原本与他们并行的几艘船听到号角声后,不约而同收起了帆,不再前行。与此同时两岸突然出现了几艘木船,正渐渐朝着河中央驶来。距离太远,那些船的模样看的并不清晰,可娄琛敢确定,那些船驶向的目标定是他们所在的位置。被发现了!娄琛来不及再探看,立刻回到甲板上,将情况报告给了高郁。高郁闻言眉头紧皱,他这一趟出来的紧急,除了几个贴身侍卫并未告知其他人,就连靖王也是到了寿州之后才与之联系的。是谁,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可情况紧急,高郁已经没时间想那些了,船只渐近,两人已经能清晰的看见那些船舶的形状与数目。这一瞧,高郁随即敛起了眉眼。冷笑一声,高郁忽的转头朝着娄琛问道:“阿琛你猜,这趟来的会是谁?”“殿下!”娄琛可没心思猜那些,他目光如炬,可以远远的看见那些船只的甲板上站了一排排穿着青色软甲的士兵,对方显然有备而来。高郁见娄琛神色严肃,忽得一笑:“好了好了,不猜便不猜,这么紧张作甚。不过即使不猜也应该想得到,在淮南东路这片地界上能调动那么多船只的,除了我那皇叔恐怕也没人了。”似乎为了印证他的猜想,高郁话音刚落,那些船舶就竖起了桅杆,紫红的旗帜随风飘扬,一个大大“豫”字忽隐忽现。豫——正是豫王的标识。区区一个亲王怎会有这么多装备精良的船只?娄琛这时候再不明白,也妄自他再世为人。淮南路那么多钱,看来都也都被他用来养私军去了,豫王早就有谋反之心,难怪高郁对其如此防备。可如今局势对他们极为不利,该如何是好?娄琛正想同高郁商量,侧头一看,却见高郁虽眉头微敛,但丝毫没有惊慌。待那些船只靠近之后,他甚至站到了甲板边,朗声道:“既然来了何必那般躲躲藏藏,皇叔,你还怕见侄儿一面吗?”这一声久久没有得到回应,但不知为何,临近的几艘听到后却都收起了橹桨,停在了原处。为防有诈,娄琛赶忙拔剑而出,侧身将高郁护在了身后,可他刚一动,离他们最近的船舱门却打了开来,随即一身着靛青衣衫,身材瘦弱的男子从对面的船舱里走了出来。他步履缓慢,偶有停顿,身后一人紧随而上想要搀扶,却被他挥斥开来。当年宫变之时,豫王不过八|九岁,困于皇城半月的他,也同圣上一样身受重伤,落下了病根,身虚体弱不说还常年缠绵病榻,与药草为伴。但就是拖着这样一副病弱的身躯,豫王竟也能斡旋与淮南众世家中,用十余年的时间将他们各个击破,最终一同收入麾下。如果不是母族势弱,如果不是身残不支,以豫王的谋略与胆识,或许能成就南梁新的局面。但事实没有如果。豫王上前几步站在船边,隔着五六丈的距离与高郁遥遥相望,赔罪道:“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皇叔客气了,都这么大阵仗来迎接了,怎么还能说有失远迎呢?”目光朝着周边整装待发的士兵扫了一圈,高郁一笑道,“该是侄儿受宠若惊才是。”“殿下说笑了。”豫王说着便咳了一声,声音喑哑中带着几分疲惫。“怎么是说笑呢,这不明摆着的吗?”高郁丝毫不惧,“皇叔这般阵仗,该不会只是想迎接侄儿而已吧?”“也没什么,只是想着太子殿下难得来趟淮南,如此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做皇叔的若没什么表示,未免太过招待不周,回头到了京城,皇兄怪罪下来,臣可担当不起。”“皇叔真是……”高郁说着收起了一直噙在嘴角的笑容,“若本宫不愿意呢?”“那就莫怪本王以下犯上了。来人,还不快请太子殿下过船一叙。”豫王言罢站在他身边的几个士兵立刻意会,站到栏杆边准备待船靠拢之后冲上前去。娄琛见状立刻护着高郁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