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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当看到傅辰时,都知道这座常年没来人的地牢来了一个奇怪的新人,“喂,小子,你不想死就别再走了。”对傅辰来说,了解一个地方的地形才能做出更完备的计划,未知往往是恐惧的来源。越是往里走,那牢狱中的人就越是冷漠,看着傅辰的视线就好像看着一个死人。傅辰都没有理会,他不能表现出任何怯懦和不安,那是生存的大敌,除了让人看清自己的内心软弱并无用处。更不可能在还没有确定这群人的底细的情况下就与他们说话,已经锻炼出危机意识的傅辰是不会做如此冒险的决定的。大众心理是不可避免的,当一群人都选择了躲避,往往对于正在做这件事的人会产生影响:大家都这么说,那么我是不是做错了?这也可以说是一种另类的盲从,有时候,可以听从内心的声音,而傅辰就是这样一个另类。不过,他也的确更小心了,从他们的表情来判断,这里还有别的危险,已经走到了底,两旁不再是牢房,那是一条带着火把的通道,通道上什么都没有,远处有一条呼呼大睡的狗,从里头窜出来的阴风,让傅辰有种不好的预感。他首先把背上的邵嘉茂放在地上,远处正在酣睡的狗忽然感受到陌生人的气息,猛地醒来,全身肌rou紧实,庞大的身躯抖了抖,朝着傅辰露出了血盆大口,强壮的后腿一蹬,威慑力爆棚,脖子上的铁链限制了它的行为。它的体型有点像傅辰曾经见到过的獒犬,一种对陌生人较为凶悍的品种,曾被哄抬市价后又无人问津的犬类,在这里它是乌鞅部落的圣犬,他们在这次攻击乌鞅部落的时候,就已经给外头的圣犬喂了蒙汗药,现在应该还在呼呼大睡,没想到这里还有一头。傅辰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来的缘故,獒犬特别激动,绑着犬的铁链与墙壁链接处快要断了。犬类愤怒的低吼声响彻地牢,那群在监牢里的人们都贴在栏杆处,恨不得多长一双眼,好似在等着看傅辰怎么被獒犬撕碎,对视线极为敏感的傅辰,却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到一样,他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周遭任何一丝风吹草动。动静太大,在墙角昏迷的邵嘉茂被吵醒,慢慢清醒过来,刚一醒来就本能遵循声音,看到远处那只獒犬张开的大口,甚至连喉咙都看得一清二楚,吓得他连连后退,只是背后靠着的就是墙壁,让他根本没有机会躲,他本能得挪过去抱着傅辰的大腿。他现在半张脸还躺着血,已经不太看的出原来的纤瘦俊俏,小腿被抱住,傅辰扫了他一眼,两人视线对撞,诧异一闪而过,发现似乎在阿琪啉最后一次殴打中,把这个皇子脑子打坏了,那目光单纯澄澈,犹如刚出生的婴孩般,这显然不是曾经的八皇子会拥有的眼神。邵嘉茂好似记得这是自己昏迷前最后看到的人,也不害怕了,那目光中好似小动物般的乞求,嘴里喊着:“怕,啊啊,血。”似乎在叫着傅辰别离开。“先松开,去那边蹲着。”傅辰指着墙角,轻声道,语气不算温和但也不算严厉,邵嘉茂眸子一缩,似乎有点敬畏面前的人,即便再依赖也乖乖得听话松手了,抱头蹲在墙角,目光始终跟随着傅辰的一举一动。这时候,獒犬的挣扎更加厉害,铁链因此发出狰狞的吭哧声,它的链接处已经快承受不住。傅辰站在那儿,越发显得沉静,阴风吹拂着他的衣角,仔细回想自己一开始如何进入这个地牢的方式,还有刚才一路走来那群人漠然中透着讥诮的目光,前方是有危险的,那么这个危险是——傅辰猛地看着墙壁两侧,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过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嘴角缓缓溢出一道笑容,原来如此,他猛地朝反方向跑。那头獒犬似乎急了,啪啦一下就挣脱了铁链。但它好像在怕什么,在通道前就停下了步子,并没有马上朝着傅辰扑过去,反而在犹豫和惧怕,傅辰忽然转头,朝着他挑衅一笑,獒犬其实相当聪明,虽然愤怒但还是惧怕这个通道,并没有马上追上去。傅辰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球状物,那是以前在宫里梅姑姑给他绣的荷包,远远看过去就像球。这就是犬类的本能了,果然在愤怒后,看到了移动的球,它的目光就只有傅辰手上的荷包了,傅辰颠了颠,就朝着入口的方向扔了,那獒犬果然冲着它跑,越过了通道的安全线。咔嚓,墙面忽然动了,原本平整光滑的墙上几块砖向里凹,一排排箭从里面射了出来,獒犬脚下的地面钻出密密麻麻的铁刺,此时它强壮的身躯上被扎了密密麻麻的箭,脚下的铁刺让它寸步难行,最终它倒在铁刺板上,挣扎了几下就彻底没了气息所有看到这一幕的牢中人,瞠目结舌,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太过震惊以至于无法言语。就是他们常年待在这儿的,都没发现那居然是个机关,他们一开始认为他是獒犬的晚餐,但现在看来,相反了,这剧情反转的让他们都快跟不上了。原本就面如土色吓得六神无主的邵嘉茂,更是缩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在他身下留有一滩黄色的液体。傅辰捡回了荷包,又放回身上,这是留存不多他在晋国美好的回忆。慢慢走了过去,当邵嘉茂看到傅辰,想要爬过去寻求安全感,却被傅辰一个眼神阻止,他现在可没时间去安慰心智不全的成年宝宝。邵嘉茂也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又缩了缩。傅辰在通道前,仔细观察,终于确定这个机关短时间内不会再来第二次。从刚才的实验可观察到,只要是活物通过这个通道,都有可能被扎成这样的筛子,而这也许是唯一的出路,只要是进了这个地牢的人,在入口出不去的前提下,都有可能往这里走。当然是有安全通过的办法的,只是傅辰觉得既然暴力就能解决的问题,又何必绕着弯子那么麻烦。通过黑暗的通道就会发现面前出现了别有洞天的景色,那是个天然洞窟。四周是密闭的岩石峭壁,上方倒是有一个小口子,可以隐约看到外面的月色和草丛,离地面至少有五十来米,就算是有工具的攀岩高手也无法徒手爬如此陡峭的地方。下方是一个巨大的黑色水潭,平静无波,阴冷的气息萦绕周遭,黑色这个颜色给予傅辰的感官并不好。与其说这里是地牢,用水牢更为贴切。傅辰抱起那只完全死绝了被戳得稀巴烂的獒犬,相当重,也幸好他被阿三训练到现在,力气大了很多,将它放在空地上,又割下已经快要掉了的脑袋,抱着脑袋朝着水潭扔,噗通一声,将獒犬头扔到那潭黑水中,它却并没有马上沉下去,在它周遭出现无数细小的泡泡,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那只獒犬慢慢被腐蚀,空气中传来烧焦的味道,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