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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最初那次不愉快的误会外,并未谈过,傅辰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没有提过醒来时状况,景逸也很有默契的将自己的伤势压下去,景逸的伤势并不严重,不过傅辰事后了解到,他的伤势比他预估的更重一些。他下手是有分寸的,在分不清敌我的情况下,他还不至于置人于死地。那么,不是他加重的伤势又是谁呢,这就有点意思了。他为何要这么做,目的又是什么?傅辰有想法,景逸也一样。“为何在殿下面前又是那番模样?”虽然傅辰表现的不明显,但他与瑞王的相处的确像是瑞王的完美情人。是邵华池理想中的模样,但却永远完不成的梦,难道他对殿下也……如果傅辰也对殿下有那么一丝……那么这两人!傅辰并未回答,不盲目与强者为敌,自不量力从不是傅辰的选择,而面对瑞王,相信没几个人能说比他还强。“那又如何?”言下之意,就算是表里不一,你能奈我何?看似谦卑,实则张狂到目中无人,这是景逸心中真正的傅辰。傅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着在水中旋转的叶子出神。“到底是傅辰,”景逸苦笑着摇头,而后目光锋利起来,“不过你的样子,又哪里像失忆?又何必不与我说实话?”这装的骗过了他们所有人,其实只要不是傅辰自己想露出破绽,他人根本无法看出什么,正是对方这般不见底的做派,让人想对他做什么都要三思而后行。傅辰握着杯子的手僵了一下,景逸的这句话,能得到的信息量就太大了,他和原主很像?能够像到让一个谋士认为他根本没失忆的程度?傅辰甚至有了一个荒唐又异想天开的猜测,或许他和原主是一个人?咚、咚、咚,无端端的悸动。怎么可能!傅辰抑制住了那一丝被纷扰的心弦。这猜想实在太不像话了,傅辰将这个小概率的事藏于心中,这次喊住景逸是为了解惑的,“同为殿下的从属,我不希望我们因为莫名的原因提防对方。”“自然。”景逸没有异议,窝里反又算什么本事,他欣赏傅辰的原因之一也是此人的大局观与自己有共鸣。“那么我想我有资格知道,当时我醒来时,你眼中的憎恨和不甘是何缘故?”傅辰并不介意为同僚,对方对自己的感官是什么,讨厌也好,厌恶也罢,只要不影响自己就行,但他需要一个理由,以防止被拖后腿和莫须有的意外。这一点,景逸也是明白的,如果将一个疙瘩搁置久了,他们之间的猜忌会影响到七王党,所以他也一直等傅辰找自己。这个秘密在景逸心中已经成了一座空坟,似乎都没有见光的一天。一个男人,一个幕僚,对于主公产生这样背德的情感,本就是件连他自己都不允许的事,但再大的秘密,也终究暴露了。其实他心里还有种莫名的轻松,像是一块长久压在心底的石头终于掉落了,至少眼前的人知道不是吗,他的目光看着随风簌簌而落的红叶,烧红了的瑰丽色彩在空中点燃,长长舒了一口气,“羡慕……”没等傅辰回答,紧接着像是不吐不快般,“羡慕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什么都不如我,却依旧拥有他的全部关注,你……何德何能呢?”傅辰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回答,他醒来时对方的眼神居然是……一口饮尽杯中茶水,景逸反倒比一开始洒脱了许多,说着就起了身,“明日午后,我带你去一处地方。”“何处?”傅辰倒是挺喜欢景逸这种坦荡性子的,真小人总比假君子好相处,况且他也算不上小人,不过是为情所困而已。景逸深深望了眼傅辰,走了几步,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回眸,“对了,给你个提醒,再过几个时辰就是殿下的生辰了。”生辰……傅辰也不知在想什么,坐在原地发呆。直到不知过去了多久,远处的探视目光闪离,并未过于接近瑞王府引起警惕,他才往那个方向望过去。从回到京城后,他就感觉到有人在监视自己,亦或是刺探着什么。这边,马泰氏牵着邵龙就进了自己的屋里,面上的温良瞬间放下,问向心腹丫鬟,“他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心腹丫鬟想着那时候傅辰的模样,道:“出门的时候,奴婢还为小王爷又缠了缠,应是看不出来的。”王妃想想也是,但想到那位傅先生似笑非笑的模样,就有点怵,这时候邵龙受了什么伤,无论什么理由的,可都会怪到她头上。邵龙被马泰氏的丫鬟们驾着,扒光了身上的衣服,老嬷嬷与丫鬟们检查着他身上的伤,像是拎着小鸡一样,眼眶含着泪水死死不掉下来,全身除了绑着一块尿布外光溜溜的,就这么暴露在丫鬟们冰冷嘲讽的目光中,马泰氏手里捏着一瓶药粉,看了看鲜血刚刚止住,但依旧看的出受了不少擦伤的邵龙,甚是凄惨。“这药是族里给我的,虽说治疗伤口效果显著,不过副作用也很大。”马泰氏其实有些犹豫,她是见过以前族里的勇士被割裂了一大道伤口的时候都没喊疼,反而是用了这个药粉嚎叫连连,没过几个时辰伤口就在缓慢愈合了,但也痛得他失去了意识。越是严重的伤势越是疼痛,像是邵龙这样的擦伤应该好的很快,只不过那疼痛对于一个虚岁才满五岁的孩子来说,怕是会疼死。“只要他不喊出来,谁知道?”丫鬟在一旁道。这么想想也有道理,马泰氏来到邵龙面前,“娘现在给你用药,好的可快了,很快小龙就没有伤了,不过会有点疼,如果你喊出来的话,娘就把你送到义肇区发卖哦?”义肇区是京城最乱的地方,难民、贫民、集市、贩卖场、什么都有,他也曾经被带出去看过奴隶市场,那些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小男孩像是家畜一样被拉来拉去的贩卖。狠狠吸了吸鼻子,他听懂了王妃的话,狠狠摇头表示自己再疼也不会喊出来,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真乖,娘的好儿子!”马泰氏这才微微缓和下来,摸了一下邵龙的嫩脸。“带下去吧,等他伤口愈合了,送去东府给傅先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到了东玄门,一群人下了马。吉可却让身边的太监们先退下,走到邵华池跟前,依旧是那腆着脸的模样,“不知殿下一路带来的,可是一具棺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邵华池让人拖着运到皇城门口的,可不就是棺材吗。“这事情就不是公公能知道的了。”邵华池冷冷清清的语调,却透着些矜贵与傲然,那瞬间的气势能打退不少靠近的人。就是安忠海到他跟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