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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程度来说对这些熟悉傅辰的人来说傅辰的确就是死而复生出现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没多久。”两人都有自己的宫务,自然也没多聊,打完招呼就错身走了,墨画还凝视着傅辰远去的背影。她对傅辰本来就印象深刻,那会儿福熙宫上上下下傅辰的名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些年加深了印象还是娘娘硬是出了几次皇宫,拥有朝凤令的换贵妃出宫要比其他人方便,但也可以说更难,目标太大,要不是鄂统领偶尔的欺上瞒下,刘公公帮衬一下,梅妃娘娘打个掩护,再加上出去的时间不长,哪里能瞒天过海,有时候实在过不去了,就说想回一趟娘家,但这需要皇上亲自批准,理由是合情合理的,但能批准的次数不多,而且也不能总用这个借口,谁不知道皇贵妃与穆家不睦。其他几个心腹宫女觉得皇贵妃的行为太没道理了,她和墨竹是唯二知道原因的,早在傅辰失踪的日子里,她与墨竹在值班的时候亲耳听到晚上被梦靥到的时候皇贵妃喊着傅辰的名字。一个皇贵妃如何会喊奴才的名字,除非……她和墨竹把这个秘密捂得死死的,她们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宫闱秘闻。所以,后来在皇贵妃命在旦夕的时候,她选择第一时间把那片涂着蔻丹的指甲给皇贵妃看,果然把人给救回来了。傅辰,是她进宫到如今印象最深刻的人。他一回宫,宫里就是一片血雨腥风,谁知道是巧合还是其他。她把赏赐的物件交给其他宫女去办,自己却是加快速度回福熙宫。到门口就见到天天等待求见皇贵妃的邵瑾潭,墨画忙跪下请安,“淳王吉祥。”虽然喊着淳王,但实际上六子邵瑾潭的头衔是郡王,与邵华池那样的亲王还是差了一个阶位,下人们为了不得罪人,一般不会连着封号一起喊,统称都是王爷。“墨画啊,你就再帮帮本王,娘娘醒了让她见见我!”这几天被户部尚书天天追着,他到处躲都没用,现在只能躲到宫里来了。这几年国家打仗要银子,各地天灾人祸要银子,皇帝办宴会要银子,几个兄弟和父皇都把他当小金库,再多的银子都填补不了这巨大的缺口,最近户部的人天天堵在他府外,起义军占领了六座城,眼看着粮草吃紧,还等着前去支援,但国库已经拨不出银子了,这泱泱大国却连粮草的银子都没有说出去谁信,可事实就是如此。他们就打主意到自己身上,希望他能尽快想些赚钱的法子,户部的人意思也很明白,我们不要您拿银子,您就给咱出出主意,拯救黎民百姓不是。这事情就是闹到皇帝那儿都没用,邵瑾潭虽然不问政事,但多少也明白现在四面楚歌的状况。刚一进宫就听闻父皇遇刺,现在还不允许任何人进去,他在养心殿门口等着的时候又遇到户部尚书,他看到那老头头都大了,这不马上逃到穆君凝这儿。这就让他想到当年如果不是穆君凝这儿提出了不少办法,他也没办法将自己的商铺开遍京城,赚的盆满钵满,给皇家多少年的面上功夫做足了,而那位幕后高人却始终不知是何人。现在他非常需要那位高人指点,这次说什么都要让娘娘松口告诉他到底是何人。墨画笑着应是,却是没让邵瑾潭进去,到底皇子来宫妃的宫中,哪怕关系再好都需要避嫌的。也是今日宫里动静太大了,她一进屋子就见皇贵妃并未睡下,“您不再歇息一下吗?”“睡多也乏,外面处理的如何了?皇上可有醒来?”“您赐得的物件都送去各宫了,皇上还未醒,太医们正在养心殿外候着呢,您要起来吗?”穆君凝弱不胜衣,咳了两声,“皇上龙体欠安,宫中大小事需得要一位主事人。”墨画为她披上了外衣,犹豫了会,还是决定先将最紧要的事说了,道:“刚才奴婢在千步廊见着了傅公公。”穆君凝楞了下,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摆,“他居然进宫了?”穆君凝想到这不太平的一日一夜,难道这些与傅辰也有关系,不然如何会那么巧。见穆君凝只是惊讶,并未其他表示,墨画便知娘娘之前偷偷出宫又被抬回来,果然是去见那人了吧,是早就知道傅辰回京了。“是,奴婢看他行色匆匆,怀里还抱着睡着的瑞王府小王爷。”穆君凝呐呐的,虽然在瑞王府看到傅辰的时候就有种预感了,如今只是进一步说明,哪怕五年前邵华池险些害死傅辰,傅辰依旧选择了七子的阵营,傅辰这人可不像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的,但为何瑞王特殊?傅辰,你可是在往火坑里跳!穆君凝眼眶浮上了泪,当年让他去七子那里的时候,傅辰头都没回就走了,如今就是见到她,也更像是对那陌路人。连称谓都省了去,看着是气急又伤心,“我只做错了一件事,把他让给了邵华池,但当时的情况我不得不这么做!如今却是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了吗?他可知七子对他有什么龌龊心思,比起我,七子那孽障才更应该下地狱!”堂堂皇子,却妄图将自己的近侍收入囊中,他是要毁了傅辰啊!穆君凝紧紧抓着墨画的手,几乎掐出了血痕,墨画不敢喊出来发悚地站着。这一刻的皇贵妃,好似燃烧起来了。慢慢的,那些怒气降了下来,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几月前安麟有进宫过。”墨画微睁双目,这消息可没人知道,而且为何皇贵妃这时候提起。“他其实在离开前来见过我,在我的掌心写了一个龙字,画了一个圈,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墨画一个宫女哪里知道对她来说过于深奥的隐喻。让墨画凑近,穆君凝嘴角一勾,耳语:“帝位,囊中之物也。”墨画猛地跪了下来,听到了这种不该听到的话,随时都是要砍头的,她们这些常年侍奉主子的奴婢很是明白,秘密知道的越多,小命就越是危险。“怕什么?”穆君凝轻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没了常年卧病的柔弱,却是有了五年前的妖娆,有些人看上去再柔弱,也永远只是看上去,“你觉得现在的本宫,还有能力对你做什么吗?”墨画不断往地板磕着头,希望皇贵妃当做没说过这话。穆君凝看着额头都要磕出血的墨画,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套上了身上的外袍,“你说,傅辰那么聪明,应该明白怎么选吧。”傅辰抱着邵龙走向东玄门的时候,小家伙迷迷糊糊听到了说话声,揉了揉眼睛醒来了。一开始看到陌生环境有些慌,左看看右看看,就开始挣扎。被傅辰揉了揉脑袋,语气比之前还要轻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