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番外:凭栏
书迷正在阅读:霁而有虹然末止、紧急搬家、末世捡命纲要、空降学神、据说言情男主是我情人、造命成瘾、矮克斯与外、蓝嘉的韩熙佑、言情文BE的正确方法、先生,朕要!
若不是两人身体紧贴着,也感觉不出傅辰的情动。邵华池虽有龙袍遮掩,同样瞒不过傅辰的眼睛。“那……怎么办。”“昨天那样?”傅辰啄了下对方微肿的红唇。邵华池有点心动,但又想到这里是养心殿,这么做实在太大胆了,骨子里极为保守的邵华池有些羞窘,却不料傅辰直接脱去了他的下方衣物,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口上就有了动作,舌尖极富技巧地旋转勾压。邵华池惊得拼命往后躲,再也顾不得形象,心中的后怕翻江倒海地翻腾,但关键之物被傅辰掌控,他根本无处躲藏。“傅辰……你别这样,太脏了!”傅辰心疼满溢,哪里会有帝王如此自嫌的,轻轻用牙齿咬了下,以示惩罚,“哪里脏?”“你根本不需要这样做……”邵华池这次是真的带哭腔了,又是刺激又是恐惧又是不敢置信,初次有情愫面对的就是傅辰这样的,还偏偏惯常不按牌理出牌,没经验又不擅长处理感情,每次得到回馈都会显得生涩,也许他根本没想过傅辰也会回以同等的感情。“嘘……我听到宁德的脚步了。”邵华池被吓到了,咬住了唇不肯让自己出声。傅辰本来也以为自己会恶心,到底大家都是男人,所有构造都是一样的。至少在邵华池之前他的确从没考虑过与男人产生纠葛,但现在真看到,没有生理性厌恶,反而觉得吐着露珠的样子有些迷人可爱。或许邵华池的可怕之处在于,让他都没察觉到自己心态的转变,就这样被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他很确定,无关性别,只因这个人是他。若不是邵华池,他绝不会对任何男人有超出的情谊,更妄论做这种事,不过是看着邵华池吃味的样子,就自然地去做了,不希望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影响两人之间。王宁德察觉到了什么,不过没多想,安静地杵在外面等候召唤。也许是知道外面有人,邵华池很快就没忍住爆发出来,这实在太刺激了,他从没想过在隔着一扇门的地方与傅辰做这么突破的事,这羞耻程度已经超过他能承受的范围,恐惧中夹杂着酸爽。在看到傅辰下一个动作时,他整个人都快炸成烟花了,“你……你怎么还吞下去了!多脏!”他快疯了,怎么会想到傅辰根本没他以为的守旧,甚至可以说很会玩,玩起来的时候是毫无顾忌地狂放,在这方面知道的也比他多多了,也很放得开,格外的有情趣。傅辰用某人亲手绣的巾帛擦了下嘴,闻言,笑得危险,声线依旧是清清淡淡的,将自己的本性暴露得彻底,曾经隐忍的面具彻底在帝王面前撕开,“你再提一个脏字,就再来一次。”邵华池抖了下,他相信傅辰是认真的。见他真被自己吓到,傅辰才收敛了自己,抹了下帝王的眼角的湿润,为人整理了下凌乱的衣服,托着对方的臀部将人温柔地圈了起来,手指穿插在那头银白中,悠悠地梳理着,“以后别乱吃没必要的醋,有不舒服的地方也要与我说,不要把心事熬过夜,你不提我又怎能明白?”他以前就不太能看得清邵华池,他家陛下真有心隐瞒就算是他也一样发觉不了端倪。“哦。”听着心里暖洋洋的,又仔细回想了傅辰的话,驳斥道,“什么醋,我哪里吃醋了!”“我与女子并不走近,从头到尾也只有你一个。”这话在邵华池心上重重一击,他有些晕乎,连心智都在慢慢偏离轨道。“吻……也是吗?”傅辰在接吻上面实在太熟练了,掌握着各种技巧,每次吻到后来他都会忘了之前要说的事,看着一点也不像第一次,这让他怎么信。“嗯。”这辈子只有你。对这个答案有些满意,自从傅辰回应他之后就好像再没出现过以前那种冷硬的状态,回答总是这么贴熨人心。想到刚才傅辰也是有反应的,他有些欣喜傅辰对自己一样有感觉,可是再看过去却发现那地方不再凸出,傅辰连这个都能控制?“别胡思乱想,今日穿了裤子。”压制着,看不出来罢了。邵华池想到刚才的确只是感觉到热度和硬度。之前在宝宣城的意外,还有洗浴时傅辰必然会穿着裤子,而且就是昏迷的时候只要碰到他的下方就会惊醒,“你是不是一直穿着这种裤子?”“嗯。”不过他对这方面的需求很少,也较能克制,除非遇到特定的人。以前的所有疑惑,在今天都得到了解释,以前居然以为傅辰是自卑太监的身份才那么敏感他人触碰,邵华池表情复杂。“……我帮你吧?”傅辰有需求很正常。现在有地位也有权势,宝宣王妃的位置是不少势力眼中的香饽饽,想要找个人发泄欲求就会有人送来,又怎么会非要他一个大男人,还是被他压?在有更好选择的情况下,谁愿意屈就?邵华池曾问自己是否能做承受的一方,却始终跨不过那条界限,从幼年起建立的皇家尊严已经根深蒂固,单单是想想就会在男性尊严的问题上止步。傅辰其实根本没想过帝王会愿意雌伏,只打算目前先维持现状,以后的事他会想办法,“不用了,待会自然就好了。”那根本就是没发泄出来的,邵华池为傅辰难受,又担心他会不会一个忍不住就去寻其他人。像是知道邵华池在想什么,傅辰揉着他的耳朵,凑了过去,“你一个就够我消受了。”那热度残留在耳朵上,邵华池捂着,傅辰无赖的时候他一点办法都没,“要不要我给你恢复身份。”傅辰一愣,随即一笑,“现在就挺好。”干戈太大,这事情暴露出来,就会有人从他进宫就开始怀疑了,牵扯到整个皇宫的安全就小题大做了,当然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他希望能够更长久的陪伴在这个人身边,太监这个身份无疑更方便一些。这样的选择是综合各方面考虑的结果,而且现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又何必显露人前。想起前世妻子曾说他是天蝎型人格,在达到目的前可以一直隐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等到恰当时机才会给敌人致命一击,是天生的领导,喜欢在背后默默掌控全局,阴险,腹黑……什么好的坏的形容词都叠上来,傅辰觉得这不过是拿星座做幌子,加了那么多戏,而且,“既然那么不好,还嫁我?”“上了贼船没办法,再说我就是想下来你会让我下吗?”虽然是无奈地说着,却满是笑意。“你说?”傅辰笑眯眯的。傅辰抽痛着,她曾是他长久以来的精神寄托,没了她继续活着只是加剧煎熬。越是痛苦,越是清醒。对她,在他心中远远不止是爱那么单一,而是融入骨髓血液的存在,若不是那个约定他绝不会苟活于世,在她离世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觉得很累。甚至刚穿越到这里的时候,他一度愤恨过为何还要让他继续活着受折磨。不过现在他很感激,让他遇到了这个如何都割舍不掉的人。那些思念终究还是在想到邵华池被另一种感情取代,这辈子只有你,我不会再想任何人。邵华池感觉到傅辰心中的波动,心不知怎么的像是被攥紧了,又疼又怜,以为傅辰是想到这些年当太监的生涯,拥住了他,“我不希望你受委屈。”傅辰回神,听着邵华池的话微微一怔,缓缓闭上了眼,最后一次想她,今日以后他的世界只有眼前的人,他不会再让这个人轻易消失,他已经经不起失去了,只会牢牢抓住他。“有何委屈?”他的确没邵华池以为的委屈,于他而言无论什么身份,他想要的都会争取过来,身份不过是一个台阶罢了,而且现在太监这个身份他已经不想丢开了,正大光明的陪伴左右,还有比太监更适合的吗?“其实你若是对皇位……”邵华池小声说道,他已经想不到能给傅辰补偿什么。他知道其实以傅辰的能力,若真是想要这位置,也不是什么难事,而这种事傅辰要真做了他也不觉得奇怪。傅辰没想到邵华池居然会说出这种不可思议的话,可他觉得自己的胸口是火热的,这人对皇位有多执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正是因为如此,邵华池能说出放弃的话才让他震惊。“我现在难道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一直以来,来到这个时代,他拼的不是多高的地位,而是一个能掌控自身性命,保住重要之人的筹码。他感觉到邵华池惴惴不安的情绪,不由得酸涩。他们有些地方很像,两个在试探中越走越近的灵魂,不断地试探着对方的底线。分明有些蠢,却偏偏的,震慑到他,令他久久无法言语。两人抱着对方,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直到邵华池意识到他早就忘到天边的人,“王宁德?”王宁德如蒙大赦,汗流如瀑,却不敢出一声怨言,也不敢仔细听里头的说话声,见里面如胶似漆的两人终于想起了自己,才小声询问:“皇上,宝宣王吩咐的绿豆百合汤好了,您要用一些吗?”邵华池无奈眼瞪了傅辰一眼,都不知道提醒他一下。咳了几声,看着凌乱的桌案,又想到方才两人的疯狂,简直臊得抬不起头来,稍微整理了一下,才吩咐:“端上来。”傅辰也恢复了平日的样子,坏笑着回到了下首,悠闲地坐着喝茶。王宁德感受到帝王的眼神压迫,想着自己是不是又打扰到了!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大内总管就是活个胆战心惊,哪有看上去这么舒坦。每次面对以前监栏院同僚的艳羡眼神,他都有苦说不出。感觉什么时候来都是错的,是在打断皇上的好事。嗯?这殿内好像有什么味道,闻着怎么……直到后来遇到的次数多了,王宁德才了悟那到底是什么味。想到外界盛传的皇上与宝宣王多么君臣相宜,他脑海里只会想到那一堆堆有颜色有声音有脑补的废料,身为宦官的身心每日都受着不知名的暴击。看着总想着自己也找个伴儿,总好过一个人熬。邵华池被赶到下面休息喝汤,傅辰自己则是坐到一旁的桌案上翻阅奏折。邵华池心不在焉地喝着绿豆汤,发现傅辰全部心思放到国事上,才正大光明地看着心上人。傅辰认真的侧脸,的确俊美得让人心跳加速,特别是这样全神贯注的时候,那个样子真是能击中任何人的心房,捂了下砰砰砰跳动的地方,他觉得自己刚刚释放过的某个地方,似乎又有抬头的迹象了,他又是兴奋又是尴尬,想离开处理又不舍得这样看着傅辰的机会,最后还是放任下方的激动,目不转睛地盯着,怎么都看不厌。傅辰认真的时候心无旁骛,看了好一会,模仿帝王的字迹写下朱批,捏了捏干涩的眼,又随手拿起的茶喝了下去。邵华池看着那被茶水浸润的红唇,想到刚才那唇为自己做过什么事,一时间口干舌燥。傅辰平日看着不动声色,但那色气却会在不经意间露出来,这点最是勾人。等傅辰处理好剩下的奏折,早已过了晚膳时间。不知什么时候,宫灯已经点上了,而下方的人中途又去了一趟户部,再回来就累得睡着了,就是被傅辰抱起也没什么反应。有宝宣王在的地方,除非召唤,宫女太监都不用随身伺候,傅辰做起这些事也是得心应手。通过廊下直接来到甘泉宫,将人抱到龙床上,傅辰蹙了蹙眉,两人都还没用晚膳。不过看怀里的人睡那么熟,傅辰也觉得有些困了,吻了下那头令他心痛的银白,傅辰搂着人闭上了眼。直到半夜,傅辰感到怀里有异动,也醒了过来,两人大眼对小眼,都饿了,互相对视,笑了起来,温情脉脉。“我去小膳房弄点东西,想吃什么?”傅辰身子歪过去,吻了一下邵华池刚睡醒红扑扑的脸颊。邵华池根本没注意自己笑得一脸傻气,还以为一直保持着帝王的严肃,也不反对傅辰自己做了,他这时候根本不想吃御厨做的,一道道关卡送上来,不但劳师动众,等到吃的时候也凉了,“面吧,鸡蛋面。”他还记得傅辰以前给自己做的那碗长寿面,那时候这人没记忆,那以后也没再做过。傅辰也想到了那时候,那段记忆后来虽然都找了回来,但因为发生的事接踵而至,他也没有怎么回忆,现在想起来,觉得好笑的同时也庆幸当初“自己”的误会,不然他和邵华池不知还要套多大的远路。“好,不过我的手艺不是很好。”他一直不擅长用这个时代的厨具。“谁会在乎这个!”傅辰虽然用不惯器具,不过以前的手艺还在,在御厨的指导下很快就捣鼓了出来。邵华池看着上面绿油油的青菜,一圈圈黄油的澄澈鸡汤上飘着几根细葱,火腿丝被切得极细,再加上依旧是胖墩墩的荷包蛋,在下午至喝了点绿豆汤的情况下,这样一碗面实在令他觉得胃更空了。两碗热腾腾的面下肚,将两人空荡荡的胃填满了。让值夜的太监将碗碟拿下去,两人祭了五脏庙后,邵华池又歪倒了。邵华池的确很累,吃面的时候眼睛都是眯着的。“先漱口,对牙齿好。”邵华池昏昏欲睡,想推开到嘴边的碗,傅辰放低了声音哄着,“就一点点,漱完口我们就睡,好不好?”“池池?”“唔。”不堪其扰,邵华池照做了。等做完就倒在床上一动不动了,傅辰又给人抹了脸擦了脚,才抱着人继续睡回笼觉。看着帝王眼底的黑青,傅辰有节奏地拍着他的背。看来下次还是提拔几个能人上来,不能让人困成这样还强撑。邵华池睡了个好觉,直到第二天醒来才慢慢回忆起昨天自己吃了傅辰做的面。他昨天根本不清醒,随便说说的,傅辰怎么还随着他闹。宝宣王大半夜下厨,让外头人知道了,他都能想象那些话会有多难听,本来这些日子傅辰就处在风口浪尖上了,不能再出现什么不好的传言。不过那样无条件答应他的傅辰,特别的…霸气也特别的包容,就好像提什么要求都会答应一样,心里的彩色泡泡都快被撑满了。所以,哪怕是承欢……或许也不会立刻拒绝吧。邵华池看着傅辰熟睡的脸,摸索着对方的下巴,有些扎手,那是胡渣。分明可以正大光明活着,这人却自愿继续保守这个秘密,他怎么想都觉得与自己有关系,偏偏傅辰一直表现的那么轻描淡写,让他更是不知该如何对这个男人更好一点。想到昨天在养心殿傅辰的伺候,这在他看来几乎等同于屈辱的事,傅辰却为他做了,而他还在纠结那点尊严的事,对傅辰多不公平?其实……也没什么吧,又没别人知道,再说和谁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他们有对对方的需求,一切也是顺其自然,他又何必在乎这些虚的颜面。更重要的是,如果他愿意的话,傅辰明知道他在耍心机,也只会更离不开他,更觉得愧对……他是有私心的。邵华池清楚自己心底的不确定始终残存着,他放不开傅辰。他有自己的考量,也有自己的自尊,不过在这件事上,他心底的结不知不觉地松动了。只因,他想要这个男人,也想成为这个男人生命中最不取代的人。他自私的希望傅辰只看得到他。比起这些,其他的显得无足轻重了。王宁德打着哈欠带着一群宫人等候在甘泉宫外,发现皇上已经提前洗漱好了。而且这几日眉宇的忧愁都消失了,像是想通了什么事情,豁然开朗。邵华池将寝宫门合上,不让声音惊扰到正在熟睡的人,摆着手让宫女先离开,“把这个交给地鼠。”现在这批属下,王宁德都还算熟悉,让他去联系再好不过。地鼠拿到皇上的密函,又翻开皇宫的图纸,头疼的哀嚎。他到底要怎么不惊动他人造一条从景阳宫到甘泉宫的地下通道?陛下和公子要干嘛,做贼吗?打通一条地道是邵华池早就想过的问题,傅辰夜夜宿在宫内,短时间看不出什么,时间长了难保没什么意外,倒不如一劳永逸,将两个宫打通,也省的再找诸多借口留宫里了。傅辰的家人一早就被邵华池接到京城,直到戟国撤军后,傅辰才向陛下提出希望见到家人的要求。邵华池想到现在和傅辰渐入佳境,傅辰不会像以前那样动不动消失了,大手一挥就同意了他的要求,还派了精兵随行保护。他有心解释自己的行为,“我并不是不让你见他们……”傅辰反而贴心地解释,“当时国内动荡,我也不适合去见他们,我该谢谢你对他们一直以来的照顾。”“其实哪怕你……我也不会…唔!”被堵住了唇。当两人分开,傅辰才轻声道:“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你想要的,我也明白。傅家人并不习惯待在京城,而且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院落外直到现在还有人看守着,听闻是宝宣王才将他放进来。在天井里玩蛐蛐儿的傅蓉看到傅辰倒没有什么隔阂,一跑过来傅辰就有所预料一样将小孩儿托起挂在自己身上,小姑娘娘甜甜喊着,“四哥!”“小丫头,又长高了!”抱着孩子一起进去见他多年未见的父母,却不料一见到自己,他们就楞在原地,看青年的穿着也知道是这京城里的大人物,他们不敢给皇上添麻烦,就算住在京城也没怎么外出过,一见到这样非富即贵的人进来,第一反应是不知所措。看久了,赵氏感觉这个青年面善,却想不起是哪里见过的,“这……这位大人,您……”“娘,我是老幺啊!”虽然有了傅蓉,但老幺这个称呼一直为傅辰保留着。两老擦了擦自己油腻的手,好似怕污了眼前的贵人,走近了些许,再仔细看这个样貌完全长开的人,依稀还能看出小时候的影子,这才颤抖着手,指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泪水却是唰唰唰地落了下来。他们这辈子最愧对的就是两个孩子,把大女儿拿来换了粮食,后又把老幺送到宫中,哪怕后来瑞王殿下派人来说了老幺的情况,可一直见不到人,心里就不踏实。傅辰率先抱住了他们,喊着爹娘,两老应了半天,一旁的二哥三姐也一同过来,好不容易团聚的一家人哭成了一团,傅辰只能挨个安慰。待情绪稳定后,两老让傅辰说说这几年的事。傅辰跳过那些惊险的桥段,只大致说了些老人家能够接受的,老人和两位兄姐絮絮叨叨地问他辛不辛苦,累不累,吃的好不好,虽然都是小事,傅辰却觉得暖洋洋的。对于没有亲人缘的他来说,这些关心弥足珍贵,这辈子的亲人就是他的亲人。再问他们愿不愿意留在京城的时候,老人却给了他不同的答案,他们不习惯京城的氛围,还是更喜欢以前的傅家村,自由自在,想干啥就干啥。而且皇上派人来说傅家村已经在重建了,那边还引了河流进来,连山路都修了,好多乡亲都回去了,他们也想回到那里去,落叶归根,现在留下来只是为了见见老幺过得好不好。当傅辰说送他们回去的时候,两老却连连摆手,劝他留在京城,他们认得回去的路,而且还有皇上派来的护卫在。“皇上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你跟在皇上身边替咱家好好报答他,怎么能随便离开?”“他不需要咱的报答。”邵华池当初未雨绸缪做了那么多,是在为傅辰拒绝留最后的退路,也幸而傅辰最终应允留下,不然他能不能顺利见到家人,就是未知数了。傅辰一直清楚邵华池的心思深沉,如今却甘愿跳入这深潭里,相遇的那一刻,恐怕已是他们互相的劫难。“那也不成,幺儿,爹娘虽然不认识几个大字,也知道啥叫知恩图报,你是做大事的人,和咱不同……外头都说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那都是因为皇上,你待在皇上身边,爹娘觉得脸上有光!这些好日子,还有我们家幺儿的功劳,想起来,做梦都高兴!”傅辰冷淡的脸上扬起了淡淡的笑意,有些满足。他在生死间游走了那么多年,似乎都得到了回报。知道老人家的观念无法转变,答应明日去码头送他们离开。这次家里人急匆匆地回去,也是为了大姐的喜宴,那次救回了大姐反而促成了她与聿州知县覃息的缘分,一开始大姐不断躲避着对方,她一个被休弃的女子,哪里配得上大好前程的覃息,这其中还有傅辰去的信疏导和劝解,大姐若不是被折磨那么多年,也是一位贤良貌美的女子,当初要不是为了给他们一家人吃食,也不会自愿被卖,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段姻缘,傅辰当然不希望她错过,现在能在经历风雨后走到一起,是一桩大喜事。“你大姐说谢谢你送的嫁妆,让你别特意回去了,待她们成亲后覃息就要被调到京城来了,到时候就能常常来看你。”傅辰领了这份心意,他一直记着对某个人的约定,不会再轻易离开他,不再坚持,“好,那爹娘连我的份一起带去吧。”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又要分离,傅辰决定当晚就留宿在庄子上。傅蓉哭嚷着要和四哥一起睡,几个大人无奈,自从傅辰离开后,也许出于补偿心理,他们都对傅蓉较为宠爱。傅辰也由着她,一大一小在床上躺着,傅蓉一点也不怕生,“四哥,你是大英雄?”“谁说的?”揉着小孩的脑袋。“好多人,他们说我们不被坏人欺负,是因为皇上在,但皇上说因为有宝宣王,四哥就是宝宣王对不对?”小孩儿童言无忌地说着。“嗯。”被肯定后,小孩的目光越发充满崇拜了,“四哥好厉害!”叽叽喳喳地在傅辰耳边说着话,傅辰边聆听边应答着,直到小孩子要睡着的时候,问:“四哥,皇上是什么样的?”傅辰滞了下,缓声道:“世上最强,也是……最美的人。”远在皇宫里的邵华池一听到宝宣王今日不回宫,干脆就彻夜留在养心殿处理国务。到了半夜,王宁德就听到御首上的君王在说:“不想回来就干脆别回来,你当朕很稀罕吗,朕也很忙……根本不在乎你回不回!”王宁德:“……”第二天,王宁德得到消息,待邵华池一下朝,“皇上,宝宣王现在在码头……”“什么!?”邵华池一听,立刻就如风一般离开。王宁德甚至还没剩下的话给说完,“在码头送家人离开……”不过此时帝王早就不见踪影。邵华池心脏咚咚咚地直跳,表情几度变换。一路上都在想着待会抓到人要怎么下罪责,可下了马车看到傅辰的身影出现在码头的时候,那些愤怒和问罪都不再重要,他只是怕这个人一走了之,那他到哪里再去找?还是赵氏先看到帝王,立马跪了下来,其他傅家人也没想到他们不过是回家乡,竟然还惊动了皇上。哪怕邵华池已经换了一身便装,但那头银白还没染黑,加上那标志性的艳丽模样,走得近的人已经有认出了,小声地问身边人:“好,好像是皇上……!”“会不会认错了?”皇上哪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要是弄错了可是要问罪的。“你看那里头的衣袍,还有靴子,是龙纹……这位一定是陛下!”渐渐的,人多了起来,确定这天下没人敢穿龙纹的服饰后,他们靠着帝王跪了下来,陆陆续续的,小范围内无论是商贩走卒还是地痞、莽汉都朝着帝王下跪,显得格外安静,他们知道这是微服私访,也没大声喊。邵华池没有因为围观愤怒,今天出来的太匆忙,甚至只来得及换一套外袍,只要仔细看就能发现里面的袍子是明黄的,被认出也无可厚非。和蔼地对一众围着自己的民众说话,声线依旧清冷,与想象中的冰冷杀神有些出入,却又好像就该是这样的,“都起吧,朕这次是来送友人的家眷,你们这大张旗鼓的,不是直接戳穿了朕想悄然前往的用心吗?”许多百姓本来对皇帝是敬畏害怕的,还有不少根本没见过皇上,只是道听途说中崇敬着帝王,却万万没想到天子会平易近人到这个地步,一边觉得不可思议一边又觉得内心比以前还要喜爱这位陛下,具体原因却是说不出来。一些人从震惊中回神,才想到皇上说的友人。能被皇上称作友人,天下又能在皇上面前如此得脸的,莫不是那位宝宣王?这荣宠,恐怕真的是泼天了。这千里送人的故事又一次成为这段君臣情谊中的佳话,口口相传。傅辰自然也看到了帝王,刚要下跪就被一双手阻止,靠近傅辰,“你跪什么跪?”傅辰笑了笑,在外头他不会让任何人看轻帝王,该尊重的地方绝不会出一丝错,“谢陛下。”见码头看似又恢复了热闹,但那些百姓的目光却时不时望着这里,只能行了简单的礼。看到邵华池后,傅家人一个个都激动极了,特别是问了一晚上皇上什么样的傅蓉,直勾勾地盯着邵华池,在邵华池目光看过来的时候,问道:“四哥说你是世上最强最美的人?”“小蓉,不得无礼!”邵华池摆手示意没关系,原本匆匆赶来的焦虑也因这话放松了一些,睨了眼傅辰,嘴角却泄露了真实的情绪,“你四哥说的?”他一直以为傅辰眼瞎,丑的美的都分不清。小姑娘点点头,邵华池对傅家人越发柔和,让面对帝王束手束脚的傅家人如沐浴春风,更是叮嘱傅辰要听从皇上的命令。傅辰只能无奈看着家人以卖他的架势让他忠于皇上,见邵华池隔空送来得意的眼神,傅辰却有种圆满的错觉。直到傅家人坐商船离开码头,邵华池才在不经意间吐了一口气,全身也放松了下来。刚刚听到傅辰在码头,他就像是回到了傅辰离开的那些年,现在一颗心还是不停地颤动着。回程的马车上,邵华池终究下了决定,“宝宣王。”“臣在。”傅辰还想着大姐的婚事,听到这样正式的称呼,立刻回神。“朕……”血流逆流般,令他脑子一片空白,“今晚需要人伺候,你可愿……侍寝?”傅辰:“今晚?”“择期不如撞日,朕不懂这些,你……来吧!”邵华池说完,也不再开口,这已经是他能表达的极限了,相信傅辰是能听明白的。傅辰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个毛头小子,居然在听到恋人的话时,直接有了反应。“陛下,您……”傅辰根本没想过帝王愿意屈居之下,他打算另辟蹊径解决这方面的需求,现在的心情被邵华池的几句话给扰乱了,连平日冷静的面孔都快崩不住了。“怎么,伺候不了朕?”邵华池气急,他都做了那么多天的心里建设了,好不容易说出这段话,这人居然还想退缩?呸,敢?邵华池一把按住傅辰并不明显的地方,本来只是挑衅,却发现傅辰居然硬如铁。都这样了还能面上道貌岸然的,大约也只有傅辰了,“你还想憋到什么时候,还是真的不想要朕?”吐气如兰,那诱惑的姿态本是傅辰的专属,由帝王做出来格外的撩人。脑中的弦,断了。两人兴匆匆地回到宫中,在王宁德惊异的目光中快速用了晚膳。看上去全然没了平日的风范,火急火燎地要做什么要紧事一样,就连平日里矜持的傅辰都泄露了一丝紧张,两人甚至都没看对方一眼,只怕一对上眼就天雷勾动地火。用完晚膳,邵华池让宫人上了酒,就将所有人赶出寝宫外。傅辰去沐浴的时候,邵华池换上了薄薄的衣衫,是容易脱的那一类,只有中间系了一条带子,十分方便。想听浴汤方向的动静,良好的隔音让他并没有听到什么,单单是想象就有些吃不消,他端起一壶酒,就灌了几口。傅辰进屋的时候带着一身湿气,外罩的衣袍半贴在他矫健的身躯上,印出些许rou色,邵华池喉咙一滚,咽了下口水,心跳如鼓地看着人向自己走来,这样的傅辰性感极了。傅辰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上一次的情事久远到记不得了,现在满脑子都只有面前的这个,毛头小子就毛头小子吧,这时候哪还顾忌的了这些。捏住邵华池的脸,一个个缠绵悱恻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脸上,闻到那淡淡的酒香味,勾住对方的舌汲取上方的味道,“味道不错。”被傅辰这动作勾得魂不守舍,邵华池目光更醉了。温柔中带着疼惜,傅辰认真地问:“您确定吗,一旦开始,臣不会停下。”他刻意用了称谓,就是为了堵死邵华池的后路。邵华池抓紧了被单,颤抖的眼皮缓缓合上,意思再明显不过。…………(主要讲述两人的初次,傅辰的失控。)“痛吗?”温柔得摸着邵华池汗湿的脸。“还……好,以后别那么疯。”“控制不住……”邵华池明显不相信的眼神令傅辰无奈,有些撩人,又像是故意的,“脑子里都是你的样子。”邵华池:“……”心跳得快爆炸了!想要下床,却发现自己的腰酸得厉害,腿也直打哆嗦,被身后的男人直接抱了起来,“我来吧,你休息。”邵华池累得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松松靠在傅辰身上。傅辰看着毫无防备任由自己洗着身体的爱人,布满暧昧痕迹的肌肤牢牢霸住了他的视线,他苦笑地看着又一次有反应的地方,“这辈子,栽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