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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纸袋里一眼就窥到了12级的标签。把档案袋拿到桌上仔细翻看，林嘉远还没等看出个所以然，就听见门口有人轻咳了一声。“你.......”林嘉远看了看身后的李老师又看了看门口的男人，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怎么进来的？”“.......”“你......”小警察犹豫了一下，把手里的档案放下，从房间里溜了出来：“你跟着我干嘛，你走啊。”“你看你的。”一会陈瑞达回来要是见到他，肯定又说不清了。林嘉远有点着急，手下意识地就往男人臂上推：“你别跟着我啊，快走。”“别浪费时间，”纪戎抬手看了看表：“一会有事。”“早上我不是说你干你的我干我的吗，你在这看我干什么，你去办你的事.....唔.....”手臂突然被人拽住，纪戎端端正正敲了敲门，攥着小警察走到屋里，在他原来的座位上并排坐下。林嘉远不好意思地瞄了瞄李老师，发现她还是淡定地在敲打材料，似乎把两人当成了警局同事。“你干嘛？坐那头去，你别离我这么近.....”不习惯他紧紧挨着自己，林嘉远小声嘀咕着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在和同桌画着三八线。“要看就快看，”纪戎纹丝不动，自然地把档案拉到自己眼前，低头轻声问道：“刚才看到哪了？”“刚拿出来，”档案页在两人中间，让小林警官不得不歪着头向男人贴近：“从这页开始。”05年6月小学毕业，08年6月初中毕业，11年上高中......林嘉远仔仔细细地着徐野的学籍卡和考评表，眉头紧皱不敢放过一丝一毫的小细节。获奖证明，团党材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正常无比，可心里还是升起了一种奇异的瘙痒，仿佛有哪里梗了一根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林嘉远趴在学籍档案上看了好一会，把短短千字翻来覆去在脑海里揉烂了嚼碎了想了好几遍。“怎么了，哪里不对。”叫林嘉远起身，纪戎把小警察误压的纸角熨平，低头看着他满是疑惑的小表情。“我不知道......”被他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有些害羞，林嘉远干脆换了个方向看向窗外：“他小学读的实验一小离我家不远，总感觉像是被我忘了什么......”又把其他人档案放在一起比较，确实没什么出入，两个人对着薄薄的几页纸研究了四十多分钟，憋得小警察抓耳挠腮了好一会，还是毫无进展。“你先跟我走一趟。”男人再次抬手看了看表，把档案工工整整地放回牛皮纸袋插回原处：“在路上一边走一边想。”“干嘛去？”“到了你就知道了。”“我不去，我要在这......”左手被一只大手紧紧扣住，男人就是一副不走也得走的架势，半拉半拽带着林嘉远离开了档案室，不过小警察就算再窘迫，走时也没忘和李老师打了招呼。“诶你慢点.....走这么快干嘛......”“是你走太慢了，”纪戎步子迈得稳健又迅速，拉着林嘉远在cao场边缘快速穿行，凛冽的气质和低沉的脸色，吸引好多女孩频频回头。“哎呀他们两个手牵手诶，”远处有几个女孩兴奋的讨论，正好传进了林嘉远的耳朵。“不会是一对吧？”“肯定是啊！除了小学男生谁还手牵手啊？”“小学男生还会手牵手？”“昂~我喜欢高的那个.......”真丢人，手被他死死攥着甩都甩不开，林嘉远只能硬着头皮跟在他身边接受注目礼，不大一就红透了脸。不过说到小学男生.......小学男生......林嘉远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整个大脑犹如过电一般闪出火花。“怎么了。”突然拽不动身边人，纪戎一回头就发现小警察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瞪得老大，脸蛋红扑扑的像是受到什么惊吓。“我......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林嘉远反手握着男人转身就跑，像风一样朝教务处奔去，一头黑发在风中凌乱飞扬。“慢点。”眼看着小警察踩空了台阶差点扑倒在地，纪戎一把把人捞起来搂在怀里：“急什么。”“实验一小曾经改过制，如果我没.......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实验一小在00年之前，都是五年制！”也就是说，如果徐野真的是从实验一小升上来的话，那他应该是04年读初中，而不是05年。林嘉远心中越发肯定，一股风似的吹进了办公楼，留下纪戎在后面淡定地看着他的背影。气喘吁吁还不忘和老师问好，一进门小林警官就扑向那张档案柜。“刚才咱俩比对错了，”林嘉远整个人都兴奋起来，蹲在柜子边念念有词：“不应该找普通学生档案，应该拿同样是实验一小毕业的。”来自实验一小的学生不是没有，只是非常稀少，两人重复了无数次机械的开袋装袋，终于找到了两份同样来自实验一小的档案。“你看！！！你看！！！”揭晓答案的一瞬间，林嘉远眼睛闪着神采奕奕的光芒，像是发现了个巨大的宝藏，指着薄纸上清晰地“1999.9-2004.6”字样给纪戎展示：“我说的没错！！！”确实，其他来自一小的同年生都是04年读初中，相比之下徐野籍卡的问题暴露无遗。“咱们去小学再查一次学籍卡，确认一下这个盖章真假，如果是真的话，那咱们就顺着注册户口.....”林嘉远兴奋不已自己说了半天，一抬头却发现纪戎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你.....你看什么.....唔......”后脑勺被一只手按住，眼前的脸突然贴近，嘴唇就毫无预兆地被吻住。纪戎蜻蜓点水般在林嘉远唇上留下一吻，随后替他把地上的档案袋整理好，放置回原位。你有病啊！老师还在这呢！林嘉远的脸瞬间红透，赶紧用手背摸了摸嘴，生怕被身后的李老师看见。“小学的事过几天再说，先跟我走。”“怎么了？”“先走，”纪戎拉起小警察的胳膊，带他走出档案室：“你知道我为什么比你回国晚么。”“不知道......”“那时候白钰明再次找我，说合作。”“还是......那种合作吗？”“借船给他运货而已，”纪戎拉开办公楼的大门，自然地等小警察先走：“警局扣押的那批货被人运到公海拍卖，白钰明为了稳住他的上家，一定要拍下这些东西。”“这个我也听说了，是徐野在卖.....”男人的身形一顿，转过身缓缓开口：“徐野？你确定？”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林嘉远笃定地在纪戎身边点了点头：“费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