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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大戏,看陆时今的眼神顿时变得同情起来,安慰陆时今道,“大师兄你受苦了。”顿了顿,又看向暮苍,语气沉重,“林师弟,你也是。好在你们已经平安回来,放心,掌门一定会为你们做主,就是我们这些当师兄弟,也绝对不会放过暮苍那个禽兽!”暮苍眉心重重一跳:“……”到了山顶,席思源带陆时今和暮苍去见掌门,趁席思源去通报的空档,陆时今忙小声和暮苍交代他的计划。他言简意赅地道:“周雪渊的死,必须得有个人背锅,否则我和林师弟就洗脱不了欺师灭祖的嫌疑,只能委屈你把这罪名担上了。”暮苍眉头皱了皱,显然是不乐意,陆时今赶在他开口前又补充:“别忘了,你和林均尘现在共用一个身体,他要是因此受罚,你也讨不了好处。”暮苍嘴角动了动,明白此刻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终究还是没发一言,忍耐了下来。席思源很快回来,领着他们去了天清宗的正殿,天清宗掌门并几位长老在道德天尊像前站成一排等着。陆时今瞄了眼这豪华阵容,各个都是老狐狸,今天这关可不好闯。“弟子参加掌门、诸位师伯、师叔。”陆时今撩起衣摆跪到在殿前,眼角余光注意到暮苍还站着,偷偷拉了拉他衣角,示意他跟自己一起跪下。暮苍在人仙魔三界纵横,连魔尊看见他都要礼让三分,让他跪天清宗的一帮牛鼻子老道,他哪里咽的下这口气?自然是一百一千个不情愿。陆时今见状,心中不禁急怒交加,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争一时意气,要是被这些师叔师伯发现了端倪,他们就两个人,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地走出天清宗。真是气死他了!一个都不让人省心!“再不配合,以后别想我答应你任何事。”陆时今把声音压得极低,咬牙切齿地说道。暮苍:“……”陆时今的威胁,终于让暮苍记起另外还有两个强有力竞争者在跟他抢小狐狸。万一真惹恼了小狐狸,小狐狸不理他了,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两人?权衡利弊之下,暮苍决定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这么好的炉鼎,屈膝一次又能怎么样!暮苍慢慢跪了下去,面无表情道:“弟子参加掌门、诸位师伯、师叔。”好在长老们都在交头接耳讨论周雪渊之死的真相,没注意到两人间的小插曲,过了一会儿,掌门真人才看是盘问陆时今。掌门:“时今,本座听思源说,你和均尘是被暮苍抓走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陆时今:“回掌门的话,弟子前些日子下山,遇上了那魔头暮苍,他一见到弟子就不由分说将弟子掳了去,所以弟子才回不了师门。”有一长老奇怪地问:“他为何要掳你?”陆时今垂下头没回答,但抖动的肩膀表达出了他内心的激愤之情,让人一下子就能猜到,暮苍一定是对他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才会让他难以启齿。长老们稍一思索,便大概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他们这个师侄虽身为男子,但姿容却比女子更昳丽,而魔道中人大多邪yin无耻,一定是暮苍见到陆时今貌美,便生了歹意,将陆时今掳走强占了他。长老们脸上俱都浮现起愤色,岂有此理!大胆狂徒,居然连他们天清宗的弟子都敢掳掠,简直是没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作为一派之主的掌门更是脸色铁青,沉声对陆时今说:“你继续说,暮苍掳了后来又发生了何事?”陆时今深呼吸了一下,平静了下情绪,慢慢道:“暮苍掳走弟子后,弟子才从他口中知道,他是来天清宗暗杀周师叔的,他说周师叔是当世仙门第一人,若能将周师叔除掉,他们魔道将会凌驾于仙门之上。再然后,三日前,暮苍忽然消失不见,等他再回来,居然带回来了林师弟。我从林师弟那里才得知,暮苍真的去刺杀了周师叔,他还要抓我们回他的府邸,说、说……”“说什么?!”一脾气火爆的长老吹胡子瞪眼睛地问。陆时今哽咽了一下,道:“说他以后要把天清宗的弟子都抓回去炼成炉鼎!让天清宗成为仙门百家的笑话!”暮苍忍不住侧脸看了陆时今一眼:“……”这种瞎话你都能编的出,本座与你什么仇什么怨?“岂有此理!”那长老激动地挥手咆哮道,“暮苍狗贼欺我天清宗无人哉?!本座这就去端了他的老巢!”掌门虽气,但还有理智,不忘询问另一人:“均尘,真是如此吗?”暮苍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下头。掌门:“那你具体说说,暮苍是如何杀了你周师叔的?”陆时今有意无意咳嗽了一声,暮苍懒得看他,眼观鼻鼻观心,不冷不热地道:“暮苍伪装成了我的样子,潜入上莲花峰,迷惑了周雪、周师叔,趁其不备刺杀了他,可惜我赶到时已晚,来不及救下周师叔。我想找暮苍为周师叔报仇,可我修为低微道法不精,不是暮苍的对手,是我不自量力让师门蒙羞。”陆时今:“……”你真的不是来黑我小师弟的吗?一长老心疼道:“均尘,这事不怪你,你想着为师叔报仇已经很不错,都怪贼人太狡猾猖狂!只是我天清宗与他暮苍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为何要对周师弟下毒手?”陆时今偷偷用手碰了下暮苍,示意他继续往下编。暮苍:“暮苍和周师叔打斗之时,我隐约听见暮苍似乎提起什么恶念化身,世上只能有一个周雪渊这种话,我参悟不透暮苍所言何意,但想来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几个长老听完,互相大眼瞪小眼。“难不成,暮苍就是周师弟的恶念?”“怪不得!怪不得!”“如此说来,一切就解释的清了!”掌门想了想,又问:“那你们又是如何从暮苍手下逃出来的?”陆时今抢着回答:“启禀掌门,暮苍那厮狡诈非常,平时对我们看管也十分严厉,我们只好装作顺从让他放松警惕,趁他有日练功不备,拼死才从他的府邸逃了出来,一路逃到黎阳镇,二师弟就找到了我们。”掌门点点头,抚须若有所思,其他长老们各持己见,争论不休。“本座以为,兹事体大,须得谨慎,只凭这两个小辈的片面之言,下定论还为时尚早。”“你说这话本座可不同意,均尘他连恶念化身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要不是亲耳听到,谁能编的出来?!”“没错,本座也不信他一个才入门一年的弟子敢做欺师灭祖的事,一定是那魔头暮苍所为!”陆时今听着长老们的争论,心里稍微安稳了点,偏头朝着暮苍挤挤眼,暮苍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