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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得全貌,但众人早就已经脑补出了一场风流韵事,无外乎天界的三太子和这条东海的小龙有过旧情,偷偷生下孩子后便一拍两散,孩子被三太子带回天界抚养,如今旧情人找上门来要回孩子抚养权啦。即使是神仙,劝架也无非是人间劝和夫妻的三板斧——看在孩子的面儿上,一日夫妻百日恩,凑合过呗还能离咋地。哪吒被这群神绊住了脚,脸色越发铁青,难看到仿佛能渗出冰来,这儿子若不是他亲生的,此时他恐怕早就杀出火尖枪了。站在一旁的敖丙见此情景不由得抚着额头仰天长叹,遇到这么个小太岁,他倒有些同情哪吒这些年拉扯孩子的不易了。敖丙这个人,向来有着两个说不上是毛病的小毛病,一是容易心软,二是有点爱多管闲事。他年少时就常常出没于东海海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亦是常有之事。如今这孩子虽然混沌难缠,却意外地和他胃口,让他不仅不反感,反而油然而生一股亲切之情。见他哭得那么惨烈,虽然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终究是心下不忍,便走过去对着哪吒说道:“要不……这场论法会我抱着他听吧?”众人纷纷点头赞同:“好,好,虽然说血浓于水,这亲子关系还是要好好培养的。”敖丙:“若三太子不放心,待会儿广力菩萨回来时,三太子可与他换个座位,坐我与小公子旁边,总不会生出差错。”众人又纷纷点头赞同道:“对,对,一家三口就是要整整齐齐,坐在一起才和美。”敖丙:“这孩子年岁尚小,总不能给他施噤声咒诀,论法会何等肃穆,总不能让在座诸位一边听佛道辩论,一边听着孩童啼哭。”众人继续纷纷点头赞同:“是,是,虽然说孩童啼哭烦乱难听,不过倒确实比佛道辩论有趣一点儿……”敖丙:“……”…….也不用这么实诚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吧。直到抱着娃娃坐回座位上时,敖丙都还有点心神恍惚。这斗神三太子虽然未曾见过一面,但鼎鼎大名却早就如雷贯耳,按照传说中他那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桀骜脾气,若是他笃定主意想走,刚刚那群神仙包括他自己在内,是无论如何都拦不住他的。然而他却将孩子塞还到他怀里后,冷着一张脸默不作声地坐在了他的旁边。那孩子一到敖丙怀中,立马瘪着嘴不哭了,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敖丙,又看了一眼坐在旁边面色不善的哪吒,噗嗤一声自己先乐了出来。刚刚果然是装的,敖丙在心中道。不过终究是自己主动接过的这个烫手山芋,敖丙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给那小孩儿轻轻擦着眼角残余的眼泪,小孩儿乖觉,将自己团子大的脸不停地往敖丙的手心里拱,逗得敖丙忍俊不禁,问向他道:“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阿寅。”敖丙微怔片刻,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是旁边的哪吒答他的,于是便又凑近了些许,打听道:“可是有什么寓意?”哪吒微微垂下眸子,看着此时距离他过份近的敖丙,眸色瞬间变得晦暗深沉,他抿了抿唇角,这个动作柔和了他过于锋锐的线条轮廓,过了半晌才说道:“他在寅时出生。”“这样。”“不止呢!”阿.专揭自家亲爹老底.寅叫了起来:“除了我是寅时出生外,还有一层就是,甲乙丙,子丑寅,这个寅字也正对应着丙呢!”敖丙心中瞬间一动,面上却仍旧不露声色地微笑道:“如此,便是凑巧了。”tbc第三章论法会才进行不到一半,下面的神仙就已经都在各使神通悄悄地打着瞌睡。敖丙自己其实也困,但他怀里压着一个闲不住的孩子,虽然不吵不闹,但就是一直在他怀里扭动着折腾,让他刚涌起来的困意顿消。这会儿阿寅又不知道从哪儿倒腾出来的金纸,正十指翻飞地叠着什么。敖丙看他圆嘟嘟的小脸一脸认真的模样,禁不住觉得又可爱又好笑,顺着他的动作看得正出神。眼看着阿寅刚要叠出点什么模样出来,一只大手突然伸过来扣住了它。哪吒一双冷厉的眼睛睨了过来,在他头顶上方居高临下地厉声质问道:“在做什么?!”阿寅眼睛里立刻憋出了两泡眼泪,可怜兮兮地转过头望着敖丙:“娘,爹爹又凶我……”敖丙低头看了他一眼,实在抵不住他这软绵绵的撒娇,于是他轻轻按着哪吒的手,转过脸对着哪吒笑着打圆场道:“论法会本来就枯燥难懂,连修为高深的神仙都难免昏昏欲睡,更何况他一个小孩子,他做点自己喜欢的,又没妨碍其他人,何必这么严厉?”掌心贴在温热的掌背上,触感依稀有些熟悉,似乎很多年以前他们就这样彼此相握过。敖丙能察觉到他掌心下得那只手同样僵了一瞬,却又只是那么一瞬,时间短得让敖丙有些心神恍惚,以为自己生出了错觉,直到阿寅小小惊呼了“啊呀”一声,才将他惊得回过神来。他看到哪吒对他方才的那席话置若罔闻,面无表情地在手上暗暗凝了一点灵力,那刚刚叠成形的金纸瞬间化成飞灰。阿寅的眼泪立刻“刷”地一下流了下来,然而这次却懂事地没有哭嚎,只是睁着两个大眼睛惴惴不安地看着哪吒,自顾自地默默流着眼泪。他这幅样子让敖丙心中更加不忍,立刻将阿寅团在自己的怀里不停地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虽说这对父子两个的家务事与他这个外人着实无关,但他心软加多管闲事的毛病让他忍了好几忍,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不禁有些嗔怪地看着哪吒说道:“他一个小孩子,何必对他这么苛刻?”却没想到哪吒只是冷眼旁观着阿寅窝在敖丙的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除了脸色更沉了些外,丝毫无动于衷,半晌才冷笑了一声,道:“还真把自己当成三岁了?嗯?”阿寅正将脸埋在敖丙的怀里啜泣着,闻言整个人顿了一顿,过了一会儿,似乎飞出一声轻笑,乖巧的声音从怀襟里轻轻巧巧地传了出来:“既然爹爹想让孩儿三岁,那孩儿自然就一直都是三岁呀。”敖丙心中暗暗一惊,不动声色地开始端详起了阿寅身上的那些金灿灿的道家法宝,这些法宝若不是特别注意,很容易就被认成道家名门子弟驱邪防身的宝物。然而在凝神细望后,敖丙才发现,阿寅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