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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觉,而血奴则是被逼着做这做那,且是终身听命,如同一只狗被呼来喝去,违背人道。因此,傀儡咒是世人不屑的邪术,而血奴则是受万人唾弃的禁术。不知哪个门派的弟子大叫道:“此话当真?”端木砚道:“这种事情,花雨霁绝对干得出来!”老头冷笑起来:“比起万魂噬骨咒,血奴可相当仁慈了。”庚辰脸色煞白,往后退了两步,眼前红影一闪,竟是花雨霁站到了前面。白云阔幽冷,掩下心中悸动。花雨霁神色淡淡,唇角勾起肆虐的弧度:“端木渊,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活着呢?”端木渊笑了起来,他神色悠然的捋着胡须:“魔道未除,老夫怎敢先行一步。”花雨霁笑的更加放肆:“不急不急,我看你印堂发黑,大限将至啊!令徒在九泉之下定是想念您老了。”提起“令徒”这两个字,端木渊的笑容一僵,眼中透出狠色,他看见了庚辰:“俗话说得好,好女不侍二夫,忠奴不事二主。纵使坤儿有错,可天明剑宗对你有知遇之恩,你却恩将仇报投奔新主,要我说人心难测,还不如一只狗来的忠诚。”花雨霁神色一凝,怒目如电:“我警告你,嘴巴放干净点,天明剑宗的黑料是不够吗?用不用我帮你复习一下?”端木砚高声道:“柳坤之事,是他自己误入歧途,欺上瞒下,和我大伯无关,更和整个天明剑宗无关!”花雨霁冷笑:“当年不就是这么摘清干系的么!死了一个柳坤算什么,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你才对啊,端木渊。”端木渊脸色大变:“你血口喷人,可有证据?”“当年都没证据,现在哪里来的证据?”“无凭无据,休要空口污蔑!”陆续赶来看热闹的修士越来越多,听闻此言均是面面相觑。“花不染说的可是五十三年前那场往事?”“应该是的,当年天明剑宗名望正盛,几乎有可能超过云顶之巅,挤身六界四大宗门,可惜啊,临到最后门派里出了丑事,传遍修真界,名誉扫地啊!”“道友快说快说,五十三年前我还没出生呢!”“就是端木渊的徒弟柳坤,暗中养血奴的丑事啊!”“我的天哪,堂堂修真界第二门宗,名门正派,居然允许弟子用这种恶毒禁术!”“谁说不是呢!不过天明剑宗很快就说,那都是柳坤自己的问题,和整个宗门无关。”“对了,庚辰原本是柳坤的血奴吧?”“卧槽,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啊?”“当年若不是花不染救了庚辰,庚辰何至于对他死心塌地,这么些年跟在花不染身边,任劳任怨的。”“诶,听你这么一说,花不染还算是救苦救难的好人了。”“可不是么!”“那都是五十多年前的往事了,当年晴空公子还是仙道剑修,自然光风霁月,侠肝义胆啦!”“原来如此啊!”端木渊脸黑的都能滴出墨来了。眼下群众议论纷纷,讨论的不是花雨霁丧心病狂十恶不赦,而是天明剑宗极力想抹去的污点。自打那件事之后,修真界讨论的话题就离不开这四个:“天明剑宗”、“端木渊”、“柳坤”、“血奴”。哪怕天明剑宗及时出来奋力澄清,却难敌天下悠悠众口!流言蜚语持续了三十六年,终于在第三十七个年头里,以花雨霁事迹败露,堕落魔道为终结。一时舆论都跟着花雨霁去了,总算放过了颜面尽失的天明剑宗。花雨霁偷习禁术、入鬼道,叛逃师门远走之后,大概一年,他丧尽天良的欺师灭祖,再后来,天明剑宗遭受死劫,被花雨霁屠尽满门。虽然很惨,但有关血奴一事终于没人再说了,毕竟天明剑宗死伤殆尽,是出于同情还是出于对花雨霁的震惊和怨恨都好,总之是荡平了天下悠悠之口!可现在倒好!旧账再一次被翻出来,这世上从来都不缺喜欢看热闹的人。花雨霁在目前这瞬息万变的局势有些啼笑皆非,他深吸口气,身子一虚,差点就软下去,亏得身旁白云阔眼疾手快及时扶住。趁机就掐上了花雨霁的腕脉。白云阔的眼神好像要吃人。就在这时,远处飘来两排做工精美的六角宫灯,宫灯上彩绘着花鸟鱼虫、龙凤呈祥,极为绚丽奢华。两道身影于空中漫步,踩着宫灯一路奔来,正是毕月乌和张月鹿。张月鹿身姿轻盈,直接坐在了悬浮的宫灯上,她秀气的眉毛紧皱,冷着脸道:“吵死人了,还让不让老娘睡觉了?”毕月乌扫视众人,道:“瑶山也算是万殊楼的地界,各位仙君叨扰在下堂姑姑晚睡,于万殊楼来说便是罪过。”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包括贪狼长老等人均有所犹豫。张月鹿手里拿着烟袋,愤怒的吐出烟雾,就着nongnong白雾,她看向了站在房顶的花雨霁,只一眼便挪开,望向众人:“要打出去打,别在这里妨碍老娘!”毕月乌召来小厮,又对众人说道:“不愿走的,我这就将名字记录下来,入了万殊楼的黑册子便可为所欲为,是在此杀人还是放火,在下都不管。”此话一出,围观群众看热闹的当场一拥而散!贪狼长老收回佩剑,道:“也罢,我就不信你还能这辈子不出瑶山!”“放心。”花雨霁面色清俊,望着转动轮椅离去的端木渊,他眼中暗光闪烁,唇角勾起嗜血的弧度,“某些人还没死,我哪有心思吃喝玩乐啊!”日上三竿,艳阳高照。花雨霁再醒来之时,他已经躺在客栈的厢房里了。至于是怎么回来的,有待考察。他倚着床头坐起来,两侧太阳xue突突的疼,想起端木渊那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更加头疼。就在这时,白云阔端着碗从门外进来,花雨霁回神,立即正襟危坐,干咳一声装出高深莫测的模样。“师哥。”白云阔将药碗递过去。花雨霁抬起眸子瞄了眼:“什么东西?”“安魂养元的药,趁热喝。”花雨霁狐疑的接过来,并没有直接喝,而是凑近药碗闻来闻去,然后才心满意足的喝了。这一番动作让白云阔有些忍俊不禁,他故意将嗓音压得很低,问道:“怕我下毒?”花雨霁勾唇一笑:“我是闻闻有没有血腥味。”白云阔坦然的神态微微一僵。当年,花雨霁濒死,白云阔为了救他,以自己的精血为引入药,为了取血,他需得自断灵脉,将心尖上最纯澈的三滴精血取出来。又因为花雨霁本就三魂去一,为保他剩下的二魂不散,白云阔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