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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省了,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喜鹊一路高飞,越过群山,行过田野,驶过沧海,朝漂浮在海面上的木筏飞去。木筏上盘膝坐着一个妙龄女子,她生的妖丽美艳,身上穿着淡粉色绣桃花的羽裳,伸出葱白细指接住喜鹊,轻声问:“可是见到花不染了?”喜鹊点头,忽扇着翅膀。殷九娘朱唇轻启:“瑶山到了。”海面突然升起波澜,殷九娘微愣,喜鹊似是被吓着了,扑扇着要飞走。就在这时,海面的波澜更盛,随着“轰”的一声巨响,自海底涌出一股气浪,将海水连根拔起,生起高达十多丈的水柱,喜鹊首当其冲,当场被狠狠卷了进去。“雀儿!”殷九娘大惊失色,抬手阔出一道真元,将那冲天水柱用力撕开。喜鹊得到逃生的机会,用力拍打翅膀飞走。殷九娘松了口气,眸子冷冽下来:“何人暗中偷袭?竟对一只雀鸟下此黑手,出来!”殷九娘的神识散出去,瞬间锁定目标,伸手入海里卷起一捧水,照着远处树林扫过去。水滴力可穿石,那年轻人藏无可藏,只好闪身出来。殷九娘飞身上岸:“宵小之辈,报上名字!”年轻人躬身行礼道:“在下叶怀春,错将喜鹊认为游隼,前辈赎罪。”殷九娘冷哼一声:“一个属隼,一个属鸭,这都能看错?”叶怀春脸上发热,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都是鸟类。”殷九娘也并非得理不饶人的人:“看在你并未伤及雀儿的份上,罢了。”叶怀春:“多谢前辈宽宏大量。”“你这黄口小儿倒也懂些礼数,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万物皆有灵,随意捕杀残害,势必会遭受生灵反噬,看你修为不浅,莫要自毁前程。”叶怀春轻笑一下:“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各有各的道,也请前辈不要以自己的眼光横梁在下的道。”“你的道就是以杀人为乐?”殷九娘以一种稀奇且不屑的目光审视他,“你身上的血腥气很重,至少近一个月来,死在你手里的生灵不下百余。堂堂仙道剑修,竟如此嗜杀成性?”叶怀春愣了愣,随即一笑:“习惯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前辈……”叶怀春目光突然一厉,整个人飞跃上空,长剑出鞘,照着那飞旋的麻雀一剑刺去!说时迟那时快,麻雀刷的一下消失不见,叶怀春怔鄂,下意识回头望去,那只麻雀竟被人抱在怀里顺毛。花雨霁一把一把的安抚快要吓尿的麻雀,无奈道:“都说剑修脾气不好,可也不至于暴躁成这样吧?就连魔修也不会随便杀鸟啊!瞧瞧咱们霜月君,多温柔多善良,学着点。”白云阔的嘴角抽搐了下:“……”殷九娘:“隼和雀都分不清。”叶怀春目光冰冷:“对我来说,鸟都长得一样!”殷九娘:“……”叶怀春御风回到地面,佩剑并未回鞘,而是直指空中的花雨霁:“你可是花不染本人?”白云阔凑近提醒道:“他是叶怀春。”花雨霁闻言,朝叶怀春应道:“是我,有事?”叶怀春怒道:“你的那只游隼在哪里?”花雨霁不答反问:“找庚辰做什么?”叶怀春毫不避讳,直言说道:“把他碎尸万段!”花雨霁目色凝结:“庚辰何时得罪过你?”叶怀春怒火炎炎:“弑我双亲,算不算得罪?”“什么?”花雨霁手一抖,麻雀险些掉海里,他转头看向白云阔,“你知道吗?”白云阔顿了片刻道:“得知叶文的儿子被制成了血奴,我特意去调查过,十万零一百六十七年,也就是在他三岁的时候,父母惨遭杀害。”叶怀春顺势喊道:“我爹娘颈间有一道薄而细的伤口,在我爹的手里更握着一片断裂的羽毛!放眼六界,以羽毛为刃,且杀人于无形的只有庚辰了!”花雨霁细细分析这句话,强忍住揍人的冲动,说道:“你要羽毛我可以给你弄一箩筐,至于那伤口就更好模仿了,要不要我给你出个同款?”叶怀春愤愤道:“可和家父有仇,并使用羽刃做武器的修士,除了庚辰没别人了吧?”花雨霁:“庚辰和叶文有仇?这话如何讲?”“他当年就觊觎我叶家碧海剑,多年来贼心不死,杀人夺宝,于花前辈来说也不陌生吧?”花雨霁竖起一根手指:“首先,庚辰心地纯善不经世事,他以前所行之事皆是因血奴,被逼无奈;其次,当年他并没有杀你父亲,自穷极十万零一百六十四年开始,他就一直跟在我身边,无冤无仇的,杀你爹娘作甚?”叶怀春咬牙切齿道:“谁不向往魂器?知人知面不知心,花前辈又怎知庚辰的心思,又怎能斩钉截铁的说他从不觊觎碧海剑?我甚至怀疑,庚辰所行之事皆是由你指引的!”花雨霁都惊了:“喂!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的!”“即便是庚辰对碧海剑没有觊觎之心,那晴空公子你呢?杀端木老宗主,抢夺踏雪伞,为了魂器不惜灭人满门!再对碧海剑起心思,派你的奴才去杀我父母抢夺魂器,也没什么奇怪的,处处说得通,不是吗?”叶怀春眼中杀机四射。花雨霁简直没处说理,因为叶怀春说的很有道理啊!反正不管什么坏事都是他晴空公子干的。西街某寡妇家的鸡被黄鼠狼吃了是他花雨霁指使的;东街老王的媳妇儿跟一个瘸子私奔了也是他花雨霁密谋的。总而言之,你别说我不听都是你干的你就是坏人你做出坏事也不奇怪!“这些事是何人对你说的?”白云阔语气低沉,“端木渊?”叶怀春道:“我师父对我恩重如山,你又想说什么话栽赃污蔑他?”花雨霁被逗乐了:“你有个师兄叫柳坤,知道吗?”叶怀春敛去眼中怒火,定定的说:“自然知道,他饲养血奴,自食恶果,死有余辜。”花雨霁满意的点头:“很好很好,你觉得柳坤指使血奴杀人夺宝,为恶;那么端木渊将你制成血奴,唆使你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就是善了?”叶怀春:“那怎么能一样……师父养我育我,给我授业解惑,他的命令我当然要听,作为他的血奴,我也是心甘情愿的!”花雨霁:“……”这双标,绝了!白云阔好像才看见某人似的:“桃花妖。”“雾临古道的殷九娘?”花雨霁愣了愣,问,“去万殊楼吗?”殷九娘摇摇头,道:“我是来找你的。”花雨霁想了一下,他和殷九娘之间的恩怨,便是她的树妖meimei被自己杀了,所以她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