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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该现场直播了,你们还不回避一下?好在这群人很懂事,呜呜泱泱的走了。花雨霁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将门关上。“累死我了。”花雨霁直接将那厚重的凤冠扯下来,再往八仙桌旁一坐,拿起上面的瓜果点心就吃。这婚房布置的十分华丽,桌上,柜上,案上,到处都放满了红蜡烛。而在房间正中的八仙桌上,放着足有碗口粗的两支龙凤蜡烛,按规矩这两根蜡烛不能熄,要一直燃到天亮。花雨霁忍不住调侃道:“有此番经验,等将来白兄找道侣的时候就轻车熟路多了。”白云阔看他一眼,并未立即说什么,他伸手捡起床上的桂圆,若有所想:“师尊教诲,从一而终。”白云阔看向花雨霁:“修士的一辈子很长,看透了花花世界,可能会遇到许许多多的红颜知己,可真正能携手结发的,唯有一人。”花雨霁吃牡丹饼吃得来劲儿,一时没反应过来:“啊?”白云阔神色宁和:“我这一生,只拜一次堂。”“可这是假的呀,将来你和风……嗯,你和心上人喜结连理,不弄个像样点的仪式,总归不好。”花雨霁一本正经的说。不料,白云阔的脸色变了,看似平静的眼底划过一道微不可查的阴鸷:“假的?天地作证,共饮合欢,解缨结发,怎能当假?”花雨霁不以为然的摆摆手,特别看得开:“修仙之人不拘小节嘛!”花雨霁放下杯盏,敛起面上漫不经心的态度,稍微正色几分,走到白云阔跟前说:“不矜不伐高风亮节的白兄必定是第一次吧?别有压力嘛!”白云阔若有所想,意味不明的眼神在花雨霁身上扫了两圈:“你呢?”“拜托,我也是第一次拜堂好吧?”花雨霁说着,就情不自禁笑了起来,“让堂堂霜月君跟我这个大魔头拜堂成婚,真是委屈咱们仙道的未来之星了。”花雨霁坐下喜床,忽然觉得硌得慌,不得已将锦被掀开,原来下面散着各种坚果,花生桂圆莲子枣子等等,还有一张白手帕。白云阔下意识捡起:“这是何物?”“白喜帕,就是……”花雨霁迎上“正人君子修身养性”的白云阔,瞬间良心发现,将自己肚子里那些捉弄人的鬼话咽回去,老老实实道,“新婚夫妇圆房之后,女方若是处子,就会留下处子血,是证明女子清白的一种手段。”白云阔一愣,好像捅了马蜂窝似的,双手无处安放,一双“清白”的眼睛到处乱瞄。所谓圆房,让他成功想起了一系列“不可描述”的画面。早些年的时候到凡间历练,经过一家布置的十分漂亮的酒楼,里面姹紫嫣红,欢声笑语无数,凭借白云阔超人的神识,愣是听见从酒楼内的某一间屋子传出的“嗯嗯啊啊哦哦呵呵”。一开始白云阔没反应过来,以为楼上那一男一女在练什么邪攻。可随着动静越来越大,他才恍然明白,原来那便是书中描述过的鱼水之欢。真真听的人面红耳赤。花雨霁趁此机会揽过白云阔的肩膀,笑的很是赏心悦目:“咱们清心寡欲超凡脱俗的白公子定是个纯洁的雏儿。”白云阔没有挣脱开他,而是定定的问:“师哥呢?”花雨霁看向他,顿时被白云阔好像盯着“土匪流氓”的眼神给吓到了:“喂喂喂!我很清白的好吧,别用那种强抢良家妇女的眼神看着我。”听到这话,白云阔唇边划过一道浅笑。他自然了解花雨霁,看似风流不拘,实际洁身自好,从不沾花惹草,尊重他人,对待感情很认真,哪怕深陷污浊,依旧怀着那颗赤子之心。他绝非大jian大恶之人,为了萍水相逢的庚辰,宁愿和天明剑宗撕破脸,甚至遭受酷刑。哪怕入了魔道,他依然知恩感恩,去雾临古道救老祖宗,拿尹夫人当做义母,真心对待。花雨霁惬意的往床上一躺:“接下来要怎么办?要不先洗洗睡了?没有那些“僵尸”看着,咱俩随便干什么都行。”白云阔迟疑了下才说:“当时,尹姑娘和谭三公子做了什么?”花雨霁噗嗤一笑:“能做什么?洞房花烛呗,春宵一刻值千金呢!不过,我倒是没看见关键,尹婉儿害羞,谭景东又是谦谦君子,自然没那么猴急,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童年趣闻,就是不办正事。”白云阔没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而是说道:“轮回溯这八天以尹婉儿新婚洞房为终止,也就是说,整个谭家包括广陵城,都是在那一瞬间陷入轮回溯。”花雨霁接话道:“九阴之体对轮回溯来说是相生的,在尹婉儿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花雨霁坐起身,目光凝结:“白兄,谭景东并非尹婉儿的青梅竹马,他早已被妖修夺舍。”白云阔怔鄂:“此话当真?”“千真万确。”白云阔难以理解:“师哥是如何得知的?”修士夺舍,神魂占据对方rou身,必然会出现排斥反应,且两个灵魂需要在一个身体内相互厮杀,胜者占领身体,败者灰飞烟灭。而无论留下来的是本人还是夺舍者,皆会在身体的背部留下“夺舍纹”,终身携带,永不消失。花雨霁随口胡扯:“我……无意间瞥见他换衣服,碰巧看见的。”好在白云阔满脑子都是妖修夺舍,并没有关注花雨霁“偷窥”的事情。花雨霁趁机顺坡下驴:“看谭景东夺舍纹的深浅,应该才夺舍了一个月左右。”该怎么说呢,世事无常,那谭景东想在新婚之夜占据尹婉儿的九阴之体,一边啪一边摄魂。结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惦记九阴之体的不止他一个。而且人家自带外挂出场,一招就拽着谭家连同整个广陵城陪葬,秒杀一片!“若想破阵,需得找出阵眼并摧毁。”白云阔在屋内渡步,思衬片刻,道,“这八天都是围绕尹婉儿来的,所以尹婉儿是阵眼吗?”花雨霁的目光幽深流转,朱红色的嫁衣衬出越发白皙的面容,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莹润如美玉:“我就是尹婉儿。”49、第49章夜风吹开窗户,带着飞雪一起涌入,蜡烛被尽数吹灭,原本亮堂的婚房瞬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白云阔转身关上窗户,于黑暗中看向花雨霁:“别闹。”“我没闹。”花雨霁语气沉重,“我就是尹婉儿,尹婉儿就是我,我代替她成为了阵眼。”白云阔不以为意道:“你又不是九阴之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我真是阵眼,放着不管的话,咱们只有源源不断的轮回,永无止境的重复这八天。”花雨霁眼底微波闪动。白云阔:“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