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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霁道:“那是轮回溯反噬,返老还童。”“为何编个假身份来骗我?”花雨霁偏过头去,实话实说:“太尴尬了嘛。”“师尊提到一位故人,会在秘境中帮忙除魔。”白云阔目光凝定,“那个故人是你吗?”“可能是吧。”白云阔手脚麻利,很快就上好了药,他贴心的帮花雨霁把衣服重新整理好,说道:“休息一晚,明早就会愈合,这期间不许乱动。”花雨霁却是眼前一亮:“咦?”他瞧见白云阔胸口藏着东西,有些许流苏溢了出来,便趁着白云阔不设防,直接伸手掏出来。白云阔:“师哥!”“这什么啊?”花雨霁定睛一瞧,居然是个锦囊。白云阔急了:“给我!”花雨霁将手伸向炕里,偏不让白云阔拿,而白云阔顾及他的伤势,也不敢真的去硬抢,愣是急的满脸通红。花雨霁笑呵呵的说:“想不到两袖清风的霜月君身上还有这种充满诗情画意的东西,你倒是说说,这是锦囊妙计的锦囊,还是寄托相思的香囊呢?应该是后者吧?不放在袖内乾坤,而是贴着胸膛放,哎呀,该不会是哪家女修给的吧?”白云阔深吸口气:“师兄,给我。”“别生气嘛!我只是作为兄弟,关心一下你的人生大事。别担心,只要对方身家清白,人品过得去,明掌门是不会反对的。”“花雨霁!”“真生气了?”花雨霁被白云阔难得的火气吓到了,他捏了捏锦囊,里面似乎装的不是香料,且看着锦囊本身,有点眼熟。花雨霁大惊失色:“你这个……该不会是广陵……”白云阔一把抢走。花雨霁蹭的一下坐起来:“是结发吗?”白云阔不回答,而是沉着脸道:“让你别乱动……”“你留着它做什么?”花雨霁脸色比白云阔还要冷厉几分,说话的功夫就要伸手去抢,“赶紧毁掉它!”白云阔忙将锦囊收入袖内乾坤,这要是想抢走,就只能掏内府活挖了。花雨霁目光凌冽:“拿出来!”白云阔:“好好的东西,为何要毁掉?”花雨霁脸色沉沉:“你知道凭一缕头发能做多少恶诅吗?远的不说,就说万殊楼好了,一根头发,他们能把你祖宗十八代看个彻底!”白云阔定神,道:“万殊楼无可厚非,仅凭随身之物便能远程害人杀人,至少得是大乘期的修士,且对诡术恶诅有深入研究者,放眼整个修真界,大乘期的修士用两只手都算的过来。况且,还需得结合生辰八字,这我还是知道的。”花雨霁无言以对,是他精神敏感,习惯了。白云阔凝视着他,沉声道:“即便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拼死护着它。”花雨霁扬了下眉毛:“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几根破头发也跟宝贝似的。”白云阔垂下眼睛,语气稍有些隐隐的苦涩:“以前可是连几根破头发都没有。”花雨霁愣了愣。“师哥当年走的干干净净,连你铺过的锦被,睡过的枕头,也一并被魂火烧了。”花雨霁不知为何,被这话听得心里一酸。“你想要信物,我可以给你啊,像是玉佩,各种小坠子,折扇,要多少有多少。你收藏那个结发……”花雨霁有些尴尬,“怪怪的。”白云阔:“我不觉得怪。”花雨霁:“当时在轮回溯险象环生,你居然还有心思拿走锦囊?”白云阔欲言又止,他将锦囊取出来,看的有些出神。柴火烧得正旺,偶尔传来“噼啪”作响。白云阔紧握着锦囊,犹豫良久,终于下定决心道:“这是我和你的结发,或许对你来说不过是游戏一场,可对我来说却是意义非凡。我不想当那场婚礼是假的,我这辈子只和一人拜堂,只和一人饮合欢酒,只和一人结发,所以师哥,我心悦……”白云阔回头,花雨霁平躺在草席上,呼吸清浅而绵长。白云阔:“……”就,睡着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告白,就,被无视了?白云阔呆了一呆,简直哭笑不得,聚集起的勇气四分五裂,他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将他雪白无染的外衫盖在花雨霁身上。61、第61章在花雨霁两百岁生辰之时,他的恶行曝光,一夜之间从人人尊崇的晴空公子变成万人唾骂的伪君子。他被当场逐出师门,随后叛逃,至此下落不明。而身为师父的破军长老早在十年前便失踪了,算起来,刚好是十万零一百九十年,花雨霁欺上瞒下偷习禁术的年月。没人相信这是巧合,只觉得是孽徒有意为之。有人猜测,花雨霁偷习禁术被破军长老发现了,所以孽徒丧心病狂的对恩师采取了某种手段,比如他禁术初学,火候掌握不准,拿破军长老做第一个试验品。事实证明,这个说法很靠谱,简直□□无缝。因为有修士去魔界办事,碰巧遇上了破军长老,据那人反应,当时破军长老疯疯癫癫,如同被摧毁了神识,不受控制,见人就咬,如同行尸傀儡一般。这个消息传到了云顶之巅,执法长老亲自率队前往解救破军长老,而白云阔主动请缨,也跟着去了。他一路上心神不宁,脑海中满是一年前花雨霁叛逃师门的画面,他不知再度见面要说什么。是为自己抱不平,杀了人面兽心的花雨霁泄愤?还是说,花雨霁另有苦衷?那晚他离开,流下的那滴泪,至今仿佛还留在白云阔脸上。终于,目的地到了。映入眼帘的一切,让所有人都红了眼睛。万魂噬骨咒。千年难遇的恶咒,是花雨霁的看家本事。此时,他将万魂噬骨咒打在破军长老体内,魔界本就是怨气横行的不毛之地,而此处距离乱葬岗不足十里,那万魂噬骨咒一将出现,无疑是对饥肠辘辘的饿狼撒下五花三层的烤rou。它们疯了,陷入癫狂,陷入极度的兴奋。在破军长老的身体瞬间炸成血rou之后,它们争前恐后的去分食破军长老的骨rou,吸食他的鲜血,争抢他将散未散的神魂,生怕自己抢不到,前仆后继,不让一缕神识溜走,全部吞个干净!师父惨死,至于徒弟……徒弟在笑。对着满地鲜红,对着漫天恶鬼,他笑的肆无忌惮,笑的狂傲放荡!面对执法长老字字泣血的讨伐,他好像听不见似的,只望着那片鲜红,喃喃自语:“师父想死,弟子成全你了,下辈子千万别当我师父,啊,忘了……您都神形俱灭了,哪来的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