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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言完全背道而驰的真相,不仅是白云阔,怕是整个修真界的人都在怀疑。别吹得至高无上,有多么多么神圣,多么多么不食人间烟火的瑶台君,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弄出什么大的bug!不说晚年名节不保吧,至少是惹四方诸多猜忌了。面对白云阔焦灼的视线,花雨霁避无可避,只好硬着头皮道:“因为……”他因为了半天也没因为出个所以然。还是白云阔低声解释道:“污名加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更何况瑶台君的大名何其之重,他金口玉言,一顶帽子给你扣下来,你再无翻身之日。”花雨霁眸光轻闪,勾起的唇角溢出清凉之感,他以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白云阔,蓦地笑道:“绝望自缢?”白云阔回望着他。“差不多吧。”花雨霁扶着膝盖起身,他走远两步,站在天窗下。从外透进的月光倾泻在他身上,为他淡金色的身影镀了一层朦胧的微光,越发迷离和虚幻,好似下一秒就要随着月光挥发而去,“我手上染血不少,无论是天罚还是省悔崖,皆为报应。”白云阔心底一震,他下意识攥紧衣角:“当年在天明剑宗……”“师父惨死,我对端木家恨之入骨,而那些天明剑宗的弟子一个接一个的要斩魔除邪,为宗主报仇。”花雨霁轻笑一声,“我当时气糊涂了,凭我的修为,大可以不管他们,直接御剑离开天明剑宗,他们也追不上我。”白云阔回头看向他,心里有些微微的刺痛:“后悔了?”花雨霁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怨恨和痛苦会带来绝望,绝望可以吞噬心神,我当时就在想,凭什么他们可以杀我,我却不能反抗。我死,是我死有余辜,他们死,就是英勇牺牲,魔道天生就是带着异色而存在的,寻仙问道有很多种途径,而人们生来就对鬼道心存歧视,心存厌恶。就好像数万年前,人类修士瞧不起妖修一样。”白云阔低下头,细细思衬,有些讽刺的笑了一下:“是。”“我入了魔道,心自然偏向魔道,所以当时……对师父惨死的怨恨和对仙道歧视的愤愤不平加在一起,脑子一热就没管那么多。腥风血雨,两千亡魂,”花雨霁自嘲的笑道,“可能魔道真的是生性本恶,摄人神魂,取人金丹,也难怪六界人人喊打。”白云阔开口辩解道:“魔修和魔修之间还是不一样的,你和血千绸就不同,和自诩仙道圣者的端木凌华更加不同。”花雨霁目光转动,轻盈的落在白云阔的脸上,眼底浮波潋滟,素净如天泉:“别强行把我往好人堆里拉,一言不合就灭人满门的魔修,会是好人吗?”白云阔指尖颤抖,不等他说什么,花雨霁就颇有感慨的叹声道:“我是坏人,记住了吗?”白云阔:“师哥。”忽然,站在月光下的花雨霁化作一道金光消失。白云阔大惊失色:“花雨霁!”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追读笔芯~71、第71章焚血宫的红枫四季常开,满院都是火红的落叶。风璃走进游廊,隐约察觉身后有异样,她并未过多在意,在伸手推门的时候顿住,转身望向游廊深处:“来都来了,何苦做梁上君子?”庚辰从拐角处闪身出来,朝风璃行了一礼:“朱雀护法。”风璃自然探的出对方是妖修,却万没想到是庚辰:“怎么是你?你到焚血宫来是找花雨霁的吗?”庚辰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公子说了,风姑娘值得信任,如果在魔界有什么难处,尽管找风姑娘帮忙。”风璃怔鄂,“花不染为何信任我”一句话差点脱口而出,可临到嘴边又觉得没有意义,甭管为何信任自己,甭管他知道自己多少秘密,现在庚辰大老远的跑来相求,必然是有要紧事。风璃想了一下,说:“如果你求我帮忙解救花不染和白妄,那恕我无能为力。”庚辰忙说:“不不不,在下只是想请朱雀护法帮忙传个信,炼魔堂戒备森严,我不敢贸然接近。”本以为庚辰是个为了救人不计后果的蠢鸟,没想到他如此镇定,张弛有度,倒是让风璃刮目相看了。风璃问道:“给花不染送信吗?”“不。”庚辰摇头,从怀里取出那张小心保护好的灵符,“给霜月君。”*花雨霁突然消散,可把白云阔吓得不轻。等反应过来才知道,那不是什么魂飞魄散,而是元神回位了,至于为什么突然回去,八成是花雨霁本体出了意外。比如,血酒喝多了。搞清楚这点,白云阔才险险松了口气,后知后觉自己整个背部都被冷汗打湿了。有关元神的知识,在课本上都记得清清楚楚,他更是倒背如流,怎么关键时刻忘得一干二净?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元神出窍耗费心神,下一次见面不知要等到何时了。就在白云阔琢磨这堵墙怎么这么碍眼的时候,牢房铁门大开,一道灵符被一股真元带着飞了进来。“谁?”白云阔低喝一声,那灵符前脚飞进来,铁门后脚就关上了。暂时没空计较是谁传的信,那灵符上施有法咒,只有见到“收信人”才会自燃,并且显现出文字。穷极十万零二百二十七年,仙魔大战,不归河界,花雨霁死劫——张月鹿。白云阔大骇!竟然是万殊楼的传信?万殊楼怎会好心到不给任何好处就主动帮忙占卜?无事献殷勤,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世人对万殊楼崇拜备至,可白云阔却因为瑶台君的造谣污蔑害苦了花雨霁,而感到耿耿于怀,本能的对这个神鬼莫测的瑶台君心存不满,连带着对万殊楼也没什么好感。张月鹿主动告知死劫,是真的出于一片好心,还是另有谋划?八年前就是万殊楼算计,才让花雨霁在鬼谷落网的。到底是想干什么!莫非,万殊楼知道冤枉了花雨霁,心中有愧,主动给你算一卦当做补偿?白云阔不理解,更不敢怠慢了死劫,他咬破手指,在空中写下一行血字,血字融合变成一张灵符,落在白云阔掌心。白云阔朝外说道:“门外的朋友,炼魔堂设有结界,灵符无法传送,可否帮忙在下将此灵符放出去?”铁门被微微推开一条缝隙,这便是答应了。白云阔大喜,忙丢了灵符过去,大概一刻钟的时间,门再被推开,一枚灵符飘了进来,正是张月鹿的回信。“此事之所以不和他说而是告诉你,是因为花不染那人心大,明知是死劫还满不在乎的往上冲,说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