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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尸体了。”凌君瞥白秋令一眼,上前将人推开,竟然抓着唐昀的衣领把人扛在了肩上,头也不回便朝谷中走,“飞星谷向来说话算数,你若是还有命七日之内赶回来,这人就死不了。”白秋令眼下没有别的办法,跌跌撞撞起来跟了几步,却被凌君一排飞针拦在了谷前。他看着远去的凌君的身影,上下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再说话,一咬牙飞身离开,朝着临海山庄的方向而去。*飞星谷在西面人迹罕至的深山中,而临海山庄临海建在这最东面,白秋令来不及问为何凌君执意要横君剑,披星戴月便赶了整整三日的路,终于在扬兰城暂歇了一个时辰,抓紧时间将这万分紧急的情况告知了凭楼阁。他手书一封写给了程青怀,让她一日后至临海山庄接应,若子时他还未出来,那便要带人硬闯,杀出一条路让自己把横君剑送到飞星谷凌君手中。自然是等不到程青怀的回信的,他孤注一掷只身潜进了临海山庄,还是走的与唐昀初遇的那个山林,将两人一路追逐而过的林间小道又走了一遍。他站在唐昀当时小憩的树下仰头看了许久,不见自己面前轻纱摆动,忽而想起当初自己带席帽遮了一张总是招惹是非的脸,却还是莫名其妙吸引了唐昀的目光——此时他才细细思索,为何人海茫茫,只是那惊鸿一瞥,就成了唐昀口中的“最好看”和“最喜欢”。何时开始,他的记忆之中唐昀已占据了大部分,对唐昀的感情也占据了他整个人的大部分。想着,他便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太不讲道理,竟然生生将他密不透风一人独行的人生撕开一条缝,嚣张霸道地挤了进来。临海山庄加强了防卫,这守卫换班之际都十分谨慎,白秋令在最近的后山门潜伏了许久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进入山庄。他轻巧地一跃而起,伏在屋顶瓦片之上,警惕地观察院中的动静。此前不知唐昀是在何处取了横君剑,他只凭直觉猜测司徒剑不会将横君放在轻易能让人拿走的地方,且经过这次风波,要重新拿到横君离开临海山庄恐怕是难上加难。他一直等到夜深人静,临海山庄却还是灯火通明,司徒剑时不时从屋里走出,招来管事问情况。这临海山庄的弟子也像是不知疲倦,轮流值守未有一人松懈,整个山庄密不透风,他思来想去,又趁着司徒剑回屋的空当轻手轻脚从屋顶直接掠向了后山。临海山庄的后山倒是与其他门派一样,静谧而不可测,白秋令仔细观察了周围环境后,一脚踏入了一个避无可避的剑阵。破剑阵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自小他便与剑打交道,除了偶有几个套路清奇的剑阵,这天下剑阵他几乎都从书本上看过,也在司言的带领和教导下布阵破阵,眼下这剑阵根本困不住他。他很快从剑阵中出来,退了几步抬手一剑直捣阵眼,眼前这万剑齐放的剑阵立刻应声停下,面前的空地上仅仅只有一把剑静静躺着。他上前查探一番,站在阵的中间分别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望出去,脚下一顿,而后朝着东方走了出去。不出意料,他再次一脚踏入了第二个剑阵。他心无旁骛地破阵,与刚才的剑阵不同,这阵看似只有一把剑,实则是真正的万剑齐放,危机四伏。他抬手拦**侧破空而来的剑风,推掌相迎,那剑尖堪堪在他手心转了几圈,倏而便原路折返,又消失在那千万道剑影之中。这剑影变幻莫测,白秋令荡开身前的剑,却已避不开腰侧的横剑,他闪身往左,一脚踏上脚边石块,纵身一跃足尖轻点在清羽剑身,借力翻腾一圈,周身内力爆发,由内而外生生将整个剑阵的剑震得一颤,他抓住这契机,一把握住清羽横扫,懒腰将这剑阵“斩断”,撕成两半。他翻身躲过纷扬落下的残剑,咽喉一热捂住心口吐出一口血来,腥甜温热的液体从他齿间渗出,伴随而生的还有胸腔的灼热感。他知自己这是方才内力爆发,却来不及收敛,那股强大的内力回来的时候便冲撞了他的心脉,直接撞“散”在他体内,四处游荡,紊乱不堪,像是一刀一刀在他内脏刮过。他救人心切,即便察觉了周遭不对劲,但破了这个剑阵还是要继续往前走——若他猜测没错,临海山庄早便知道他要来取剑,这剑阵一个接一个就是为他设下,目的不是阻止他拿走横君,而是要将他一条命留在这里。可司徒剑再狠,终究狠不过他自己。飞星谷前应对埋伏,白秋令受了许多皮外伤,这几日赶路本就没有好生休息,刚才破阵又损耗许多内力,此时他体内不时传来阵阵钝痛,双臂颤抖也只得咬牙坚持,在接踵而至的飞剑中小心谨慎地避让对抗。这样实在是太耗费精力,他虽武艺高强,始终经不起这种消耗,当他从第八个剑阵中走出来的时候,终于走到了临海山庄禁地门前。他精疲力尽,手臂和背上都是剑气横扫而过留下的一道道暗红伤口,那密密麻麻的痛感正在一点点吞噬他的清醒。月光清明,他察觉有人向他走来,正要打起精神应对来人,抬头看到的却不是司徒剑。司徒念君抱着一把琴,身着淡黄的长裙,站在白秋令面前盯着他看了许久,语气平淡地问:“你可知你现在有多危险?”白秋令见来人是司徒念君,竟然松了一口气,无声地笑了笑,道:“还请姑娘...念在...咳、咳咳!”“父亲很快便能发现后山剑阵被破,你走吧,我便当今夜未曾见过你!”司徒念君上前一步,半蹲下去将白秋令扶起来,眉心紧锁又道:“你当真剑术无双,若是换了旁人,早被这万剑穿了心。”白秋令借力站起身,却将司徒念君推了推,清羽撑地才能勉强的站住。他唇角又渗出血来,顺着下巴滴落在地,轻声道:“我若是走了,他便没命了。”“你再不走——再不走你就没命了!”司徒念君一咬牙,伸手就要抓他的肩膀,“你不肯走我送你走!”“司徒姑娘,”白秋令眼下需要尽快将紊乱的内息控制下来,他稍一运功便是钻心刺骨的痛,只得抬剑以剑柄相抵,把司徒念局挡出去几步,又道:“不拿到横君,我留一条命回去又有何用!”司徒念君来不及阻止,便眼睁睁看见面前受伤的人扭身冲进了禁地,此时又有杂乱的脚步声靠近,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得抱着琴追了进去。第四十六章横君白秋令并非“误闯”禁地,见这四面烛火将此处照得明亮,担心敌在暗处情势不明,抬手便要打灭那几处跳动的火焰。他一挥手,司徒念君却突然出现拦下了那道掌风,站在他面前左右看一眼,而后低声道:“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