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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是云端历史上永恒闪耀的转折点。”程不器笑了,把大家的注意从擦汗的所长引开,对后排的一位拥有令人面红耳赤艳丽容貌的女士说,“华夏,可以带我们去看一看K1实验体吗?”华夏先后因故杀死了研究所的两位副所长,这样一个残暴的人对程不器十分客气,说:“当然可以,首席。”说完十几人就先后离开座位,跟着华夏和所长走向K1隔离区。K1研究室的门有三层,物理封锁、化学物质层和射线防护层。这仅仅是一间常亮的白色方形房间,陈设非常简单。K1全身赤裸着,黑色的头发遮挡了他大部分的脸。他拥有像古希腊神庙中健美的雕像一般的完美身躯,然而他的四肢和脊柱、眉间都被植入了连接着总控器的纤细导丝,以一个旁观者看了都觉得十分不适的姿势蜷缩在对面台子上的透明笼子里。“今天K1好像不是很开心啊。”刚上任的研究所副所长华夏往那边看了一眼,她天生冷艳的长相,即使没有表情眼角眉梢也都是妩媚风情,“没有照顾好它吗?”“报告长官,K1并非情绪波动,而是体能受损。”刚才给K1抽血的年轻小研究员大着胆子说。“什么意思?”华夏温柔地笑着,看着在满屋子alpha的信息素强压下瑟缩地跟个豆芽菜一样的小个子研究员。“K1最近太累了,他承受不住这样强度的工作。”“你叫什么名字?”这个小研究员诚惶诚恐地说:“我、我叫小昆曲儿。”“小昆曲儿,很奇怪的名字。”华夏淡淡地说,她向门口的军权守卫挥了挥手,这个研究员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电击器俘获带了下去。当然无人发现笼中闭着眼睛的K1眼皮不着痕迹地动了一下。“主管K1的研究员都有谁?”华夏问。很快,三个研究员举起了手。“我给你们24小时,复制K1的全部基因,在一周之内制作可植入的存货胚胎。”华夏说,“这是军令,我不像你们以前的所长一样好脾气,如果没有在规定的时间之内完成,我会按军权违令罪名处置你们和你们的家人。”华夏本身是军权中兵的总督,不过三十出头即与许麟、黄耀三人齐名,杀伐决断,心狠手辣。研究员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可怕作风,一时面面相觑,连点头都不敢点了。“我劝你不要干涉我们的研究过程。”忽然,门口传来一阵清越的女声。所有人被这突兀的声音吸引看去,一个女人无视守卫走了进来。虽然身穿普通的研究服,但她头发盘在脑后,用一根木簪子固定,气质温婉平静,在房间里众人之中显得很违和。“你好,我是K1的第二任责任研究员,希云。”华夏刚想说什么,就看到身边的程不器已经迎了上去,他热情地伸出右手想要与对方相握:“尊敬的希云女士,我终于见到您了。”希云面带微笑地看着他,并没有去握他的手。程不器不着痕迹地收回手,就像刚刚那个上赶着跟人家套近乎的人不是他一样,这样的反应令大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有许麟见怪不怪,毫无反应地垂着眼帘。“华夏,我们要充分信任研究所的专家们。”程不器感慨地说,“彼此信任,不允许一丝一毫的罅隙和隐瞒。”“是,首席。”华夏也丝毫不在意刚刚希云驳了她面子一般,友善地冲希云微微鞠躬表示敬意。“K1是一个完美的毁灭者,但是他似乎还没有学会怎么缔造生命。”程不器对希云说,但是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他露出一个自嘲的苦笑,对众人说:“我们今天打扰研究所太久了,各位,应该把这片净土留给研究员们来继续他们伟大事业了。”当所有人都离开房间后,希云对尚未离去的程不器说:“我以为你知道什么叫做知足。”程不器笑了,他满不在乎地说:“那些人本来就不该存在。我们杀光了他们有什么不对吗?”希云眼中酝酿着十分复杂的神色:“你不要做的太过分,这个女人的灵魂仍然无法被彻底驱逐,她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已经越来越难被我压制了。”“我本来可以放过黄然。”程不器盯着她颤抖的指尖,说,“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计划。黄然是我们最后的希望。您不会是在这时候决定放弃了吧。”希云没有理会他,她走到笼子面前仔细检查了K1身上各条控制导丝的连接情况,又查看了一下K1一天的BIS曲线。程不器在背后看着她,露出他招牌的温和笑容,说:“您忙着,我先走了。”他当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K1研究室的三道门在他离开后迅速合上。“你不应该和他合作。”K1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是漂亮的深绿色,像古董上镶嵌的宝石一样美丽,那双眼睛里的光彩十分诱人。“我还不需要你的建议。”希云按下了右手边的按钮,愉快地欣赏着面前英俊的面容渐渐扭曲并无声地哀嚎起来。第49章情热(下)尹温的状况时好时坏,清醒的时间变得非常短暂。但是在听说黄然提出想要见见他的请求之后,尹温同意了。他已经肌rou萎缩到不允许他离开床的地步,只能隔着医疗仓和黄然对话。于千涅和黄然进入时隔几个小时再次返回治疗室,两人之间的气氛异常诡异。黄然换上了一件带有护颈的战斗服,等着路旋之给尹温注射变异型肾上腺素。路旋之弄完之后把针头丢进小型利器盒,回头调笑着对黄然挑挑眉毛:“被标记了啊。”黄然脸色铁青:“临时的,临时的!”路旋之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愉快地说:“我懂,我懂。”然后哼着小曲儿离开了治疗室,将门关上了。黄然欲哭无泪,几个小时前,一针抑制剂下去,他情况没有任何的好转,全部的理智都用在了与体内升腾的情欲做对抗上。于千涅的存在也已经成了他无法忍受的东西。对方身上的alpha信息素令他同时感到渴望和恐惧,两种情绪交织,他已经辨别不出哪个更胜一筹。他憎恶自己想要贴上去求欢的念头,痛苦地和自己的本能作对。最后只记得对方一个轻柔的吻落在自己脸上,然而四肢却像繁殖期的雄性猛兽一样把散发着薄荷花味道、绷紧的脊背慢慢变得柔软的自己整个圈在怀里,他呢喃着小声说:“黄然,别恨我。”随后就是后颈上伴随着痛楚瞬间刺入的锐利牙齿,和随之而来、迅速席卷全身的酸麻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