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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什么似的。碍于江少爷故作无事却又无法发泄的郁闷情绪,楚洮只好跟着他跑回去,重新撬了锁,把那条浸了可乐的裤子翻了出来。老板已经在裤腰上打了标签,写上了楚洮的名字和日期。江涉的裤子写着楚洮的名字,看起来真够古怪的。楚洮刻意忽略那点古怪,把裤子叠了叠,弄得平平整整。江涉把烟屁股夹在手里,皱眉道:“叠什么叠,反正不还是要洗。”“习惯。”楚洮轻描淡写道。宋眠从小就要求他们自己收拾东西,因为工作繁忙,工资也没有长进,宋眠的脾气一直不小,就连楚江民也不能幸免。楚洮不愿意被骂,所以总是习惯把事情做得尽善尽美。“你经常自己叠衣服?”“不然呢。”江涉大少爷跟楚洮不一样,虽然他也没怎么体会过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但江戚风和沈晴有的是钱,对他唯一不吝惜的就是糖衣炮弹。他家里光保姆就有三四个,收拾衣物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江涉莫名觉得楚洮还挺贤惠。“手法不错,跟我家保姆差不多了。”楚洮深吸一口气:“你他妈真会用比喻。”把裤子叠好,楚洮从洗衣服扯了个塑料袋装着,又给老板锁好了门,检查无误,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的事一放下,他就觉得脑袋有些发胀,双腿也有些软。衣服差不多干在了身上,寒意入体,也察觉不出什么冷了。他把塑料袋套在车把上,拍了拍车座上的水,跟江涉道别。“今天还是谢谢,你想要什么,我尽量满足,别太过分就行。”他还没忘江涉要的报答。说罢,楚洮推着自行车往路中间中,眼前的路灯晃晃悠悠,灯光像碎了一地的玻璃片,晃的他头晕。一声刺耳的鸣笛,楚洮下意识停住了脚步。随后他被一股大力蛮横的扯向后面,车把脱手,而他腰部使不上力,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一个人怀里。“你找死啊!”江涉惊魂未定,抬手在楚洮手背上狠狠拍了一下。司机骂骂咧咧的转着方向盘,绕过楚洮的自行车,加速开走了。车轮溅起不矮的污水,险些淋到楚洮身上。楚洮急促的喘息着,意识这才恢复清明。但随之而来的,是江涉肆无忌惮横冲直撞的信息素味道。他的信息素混合着香烟的果香,像一支强有力的针剂,刺入楚洮的皮肤。外头雨下的久,江涉又把外衣给了他,里面的短袖淋淋雨吹吹风,信息素阻断剂就散的所剩寥寥。江涉又一直没有补喷,所以此刻,两人近乎于坦诚相待。alpha信息素相斥,楚洮感觉到了,江涉自然也有感觉。但楚洮现在体力不足,信息素的攻击性也很弱,对江涉来说,几乎等同于一个欲拒还迎的小拳头,时不时在他胸口捶两下。楚洮在感受到江涉信息素的一瞬间,浑身的毛孔仿佛都张开了。他想推开江涉,但却动弹不得。江涉一手攥着他的胳膊,一手支撑着他,他们身高相差不到十厘米,江涉抵着头,几乎能擦到他的后颈。被不相干的人看到了,肯定会以为是哪个alpha在标记他的Omega。想及此,楚洮轻轻打颤,觉得后颈那块皮肤仿佛有了呼吸,对江涉的一举一动都敏锐到了极点。江涉的胸膛很结实,皮肤也很暖,那股暖洋洋的热度仿佛能透过校服衣料传递到楚洮心里。楚洮发现自己有反应了。他一个alpha,居然对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有反应了!楚洮觉得自己多年来建立的三观都崩塌了,他惊恐的咬住了舌尖,用疼痛刺激自己的神智,消减不知由何而来的兴奋。cao。caocaocao!他要是个Omega,恐怕现在得求着江涉给他标记了。幸亏alpha没那么容易被信息素支配,疼痛盖过了刺激,小洮洮委屈的低下了头。江涉毫无察觉:“你抖什么,你不会病了吧?”楚洮咽下口水,喉结一滑,嗓音发哑道:“没有,我身体好,很少生病。”江涉在他腰上感受了一下,手指差点探进他衣服里面去。“一点热乎气都没有了。”楚洮的腰细且柔韧,肌rou匀称紧实,由于晚上没吃东西,所以肚子还是瘪瘪的,他一紧张,腰线就勾勒的特别明显,窄窄的,仿佛一双手就能握的过来。一看就是一具禁得起折腾的好腰。江涉眼睑微颤,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重了些。楚洮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细瘦白皙的手指按住江涉的手腕:“你能放开我了吗?”俩人当街抱在一起,车来车往的,还在学校附近,影响实在不好。江涉兴趣索然,慢吞吞把手从楚洮身上松开:“都是alpha,你害羞什么。”楚洮也不解释,默默把衣服扯好:“衣服裤子洗完我一起给你,我先走了,不然我妈该着急了。”他跨上车,顶着风,身体下塌,用力蹬着脚蹬朝医院的方向骑去。江涉站在原地,揉了揉掌心,仿佛上面还残留着楚洮腰上的触感。“还挺软。”江涉自顾自念叨。作者有话要说: 软是你随便摸的理由吗?第23章楚洮赶回医院的时候,楚星宁已经拔针了。果不其然,宋眠开口就喊:“你跑哪儿去了!你哥差点就回血了!”楚星宁刚睡醒不久,眼睛里都是血丝,闻言费力的抬起胳膊,扯了扯宋眠的衣角。“我让他找地方写作业去了。”宋眠沉了一口气,嘀咕道:“写作业也不看着点时间!”楚洮靠在门边,手里拎着江涉的衣服,依旧有点头重脚轻。身上的衣服几乎已经被他的体温烘干,黏腻潮湿的难受已经不见了,剩下的就只有瑟瑟往骨缝里钻的凉。宋眠带来了热腾腾的饭菜,还有干燥馨香的新衣服,但楚洮却觉得,似乎还是跟江涉在一起的时候自在一点。宋眠把衣服递给楚洮:“赶紧去卫生间把衣服换了,你哥非要等你一起吃饭。”“嗯。”楚洮简单应了一声,转身就走。走在走廊里的时候,隐隐约约听病房里,楚星宁嗔怪的喊了一声“妈。”走廊里的白炽灯很亮,墙面也是白的,地面也是白的,光线来回反射,晃得人挣不开眼睛。病房两边狭窄细长的铁椅上,偶尔坐着一两个老人,捂着嘴,剧烈的咳嗽两声。老人往往穿了好几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