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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无悔的救赎“啧,那个死透了。这个还有点儿气。”农夫咕哝着,将太子从已经死掉的禁卫统领怀中拽出来,把大衣脱下来给太子裹上御寒,然后才将人放到了自个儿背上,“俺看见了,就得救他一命。这么漂亮的人儿,俺不管他,就得冻死了,尸体就给野兽当食儿了,太可惜了。”农夫哼哧哼哧地背着阿奴又走了老远的路,才找到了那只冻死了的野猪。“可爱的肥嘟嘟的小猪猪,中了俺的箭,还能跑这么远,你可真行!”农夫半跪下来,“看这一身墩实的好rou,不妄俺冒险一趟!”农夫在野猪身上摸索着,脸上不免喜上眉梢,口水都快淌了一地了。在冷嗖嗖的冬天,吃顿热乎乎的炖猪rou,喝点高粱烧酒,该是多么痛快快活的事啊!他翻动着野猪,比划着各个部位,嗯……这里可以包饺子,这里做酱rou,这里乱炖,这里这里烤着吃再好不过了……直到身体被寒风吹得打了一个哆嗦,他才反应过来,猎物已经到手,自己现在最应该做得是,离开这个鬼地方。随便救一救身上人的性命。寒风凛冽,保不准一会儿身上的脆弱的人儿就熬不住冷冻静悄悄地见了阎王爷。想要要命处,农夫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憨货!咋不知轻重勒!抖嗦抖嗦身上的雪花,农夫抬脚欲走时又傻眼了,野猪和人儿,都那么大块头,自个儿注定只能选一个带走了。得!咬咬牙,不舍得看了看野猪。天这么冷,应该没人……不没野兽出来偷俺的rou吧。农夫咕哝着安慰着自己,脚下不敢含糊脚下生风飞快地向村子奔去。“嘿!小兄弟!一定得坚持住啊!”“可别死了啊!看你年纪轻轻,肯定还没娶媳妇儿啊。嘿嘿……你放心好了。俺不会嘲笑你的,俺比你大,俺也没娶。没娶媳妇儿就死了你损失多大啊……扯远了。人活着多不容易啊,你娘辛辛苦苦大了十月的肚子又冒着见阎王爷的危险生下了你,把你养这么大,多么不容易啊!”“小兄弟,你……你别吓我啊!你身体乍越来越冷啊……再坚持一下……马……马上就到了。你还有气儿吗?有的话吱个声要得不?”农夫停下身,气喘吁吁地咽了口唾沫,皱皱眉,使劲深呼吸两口气,赶紧又起身,“小兄弟……你福大命大啊……老天爷舍不得收了你呢!所以才让俺看见你……那荒山野岭的,大猫野猪样样都有,却凑巧让俺见着你了!这是专门救你的命呢!你可……可得坚持住啊!听见了没?听见了,你应一声儿啊……一声就好。”农夫快哭了,手上隐约摸到粘稠的血液,准是身上的人伤口裂了……而身上的人身体越来越来凉……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的,竟然仿佛真的背了一大块死硬的冰块。“咳!咳!啰嗦……闭……闭嘴!”许是颠簸的太厉害,阿奴吐出一口卡在喉咙里的血沫,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冷汗从额头争先恐后地冒出来,肚子的刀口不知不觉裂开了,血液迫不及待地从身体中流走,冷风从刀口往肚子里吹,吹得五脏六腑都冻住了。唯有背上是暖的。“放……放我下来!好疼……”阿奴死命地挣扎。鼻息之间充斥着陌生的气息,男人身上特有的充满了朝气的蓬勃的汗臭,却又有点米饭和清酒的醇厚的香,陌生又新奇,感觉怪怪的,却并不让人讨厌。“你醒啦!太好啦!俺一直害怕你死在俺身上呢!你再忍忍啊……马上……马上就到了。”农夫闻言大喜,停下来,转过头想要安慰对方两句,却不料在眼神交汇之间轻易地失了魂。那是一双多么澄澈,纯净的眼睛啊。让人轻而易举想到天真的小鹿,迷糊的小白兔,还有刚刚出生的懵懂的婴儿,未出阁的纯洁的少女。那双眼睛,黝黑占了大半的圆溜溜的眼珠子,其中盛着万千闪烁的星辰,似乎狡黠,似乎天真,似乎喜,似乎悲。直到到了阿叔的门前,农夫都没有回过神来。“阿叔!开门!有人受伤了!”农夫使劲拍打着门。阿叔是这里唯一的教书先生和郎中,识得字,看得病,教得书,很受人尊重。人也好说话,有个头痛脑热或者其他解决不了的事儿总爱找他,而且似乎每次都能得到满意的处理。“来了,来了!”很爽朗的男声。门,吱啦一声开了。农夫慌忙地将人放下来,软软的却一下倒了下去。农夫赶紧接下来,将人紧紧搂在自己厚实的怀里,又将自个儿的毛大衣扯开,将人尽力按到怀里。农夫低下头,只见对方双眸紧闭,满脸粉扑扑,睫毛好似温柔的蝶翅,眉毛软绒绒的,无处不可怜。用手轻轻一摸,才知道,已经烧昏了过去。“阿大,你听阿叔的话,将这人从哪里来送哪里去吧!阿叔,救不了他!”那头发微白的中年汉子用手一探脑门,翻了翻眼皮,把了把脉,最后将手掌翻开仔细看了看,抬起头,却凝重地说道。“咋了?不可能啊!俺看了,没多大问题的!开始还醒过来跟俺说话来着!阿叔,你再仔细瞅瞅!药费你不用担心!俺那里还有存货,大不了走远点去县城卖!”“你……就这么想救他?”“这……这不是当然的事么!俺……这可是一条命啊!”“不是阿叔心狠……这人……”男人顿了顿,眉峰微颦,似乎是犹豫不决,“哎……你知道,阿叔喜欢看些没用的杂书,粗懂一点命术之道,你和他……命数纠葛不清,怕只怕,他会害了你的命!”“怎么会?等他好了,俺就送他走!哪有您说得这么夸张!”农夫不自然地撇了撇嘴,似是不以为然,又有所顾忌。“你的身世……算了,不说这个了,我观你喜已决,便抬进来吧。阿叔,终究也不愿在你心中,落得个不仁的印象。只是前人种仇,后人得怨,该来得命,逃也逃不过。”“只是这孩子相貌出众,眉峰斜挑,唇薄如削,眼下黛青有泪窝,只怕是个短命之人哇!还有这伤,这身衣服……哎!”中年人叹了一口气,从农夫身上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给我吧,你去烧点温水灌几个温水水瓶,别太烫,一会儿给他贴身熨着,记着,别太烫,太烫了受不住。再架个锅,烧点小米粥,记得用黑米,再夹点切成黄豆大小的瘦rou,煮上。”农夫用手小心托着递过去,用大手轻轻抚开了阿奴额头汗湿的两缕发丝,他的手很大,阿奴的脸却小,粗壮的手指头挨上单薄的发丝,小心翼翼地轻轻移开。他的动作笨拙得不行,阿叔看得想笑,又想哭。那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对自己身世以及旧事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孩子。恐怕只有自己,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