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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留下来的,对不起,善存哥。”阿奴突然说道,眼底有些黯然,“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必须做的事情。”“可俺听你话语,你分明……不想回道那个家里!你给俺说过,你娘去了,父亲也去了,那你……”农夫想不通,“为啥还要回去?回去争家产吗?是!在这里,俺给不了你什么富贵荣华,锦衣玉食,但俺……真心想对你好,你想要的,只要俺能给,都给你。”“那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阿奴咬了咬牙,抬起头,目光如炬,一字一句地说道。“可这里……是俺的家啊。”“……”阿奴有些生气,却觉得自己生气得毫无道理。自己不愿意留下,又有什么理由要对方和自己一起离开?“阿奴……”农夫近乎哀求地喊道。“算了,我们回去吧。”阿奴却移开了视线。一路无话,每一寸空气都逼人的压抑,将那些沉重的空气通过呼吸吸入肺腑,连心脏里……都满满尽是难受的压抑。“吱啦~”农夫推开门,“到家了。”“……”阿奴默不做声。“阿奴……”农夫叹道,“你赢了,俺跟你走。”他又慢吞吞地、低声地自语道,“这么多年了,如果俺有亲人,也还记着俺,早该找来了。”说完,他释然地对着阿奴微微一笑,“阿奴,俺跟你走,以后,你就是俺,比亲人还亲的人。”阿奴沉默了一会儿,“不必勉强。”“阿奴,你不明白。你来之前,俺一个人凑合着也就过去了,现在,你来了,又要走了,离俺一个人,俺没办法过去下去了。”农夫眉头松开,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既然你有不留下,俺就只有跟你走了。两个人,要想过下去,总得有一个人让步。俺愿意,为你让步。”阿奴沉默,一时心绪繁杂,百感交集。一周后,阿奴的身体彻底好了。阿奴闭着眼,手轻轻放在肚子上,轻轻抚摸着那浅浅的微凸的痕迹。那里纱布已经拆下,伤口已经结疤形成了两个丑丑的疤。如今……养伤的借口已经无法再用了。“我明天就走吧。”阿奴道。已经入夜,两个人都躺在床上,面对面,身体紧密贴着,不敢留一点缝隙让冷风灌入,阿奴嘴里呼出的热气轻轻喷在了对方脸上,又被另外一个人呼入体内。呼吸,缠绵在一起。一呼一吸,彼此离得那么近,轻微的呼吸的颤动却连灵魂都震动了。心跳加速,温度上升。在寒冷的冬天,再没什么,比得过被窝里两具身体毫无间隙地拥抱来得更加温暖。“明天么?”“嗯?”“回你以前的家吗?”“我……”阿奴答不上来。京都吗?现在那里危险堪比虎口。扬州吗?娘死了,连灿烂的烟花都是冷的。那……“我不知道。”我该何去何从?我不知道。天下那么大?却再没了我的家。世间我已没有了亲人,更没有了家。等了片刻,都没有后续。农夫明白了,“阿奴,既然没有出去,就留下来吧。”“为了俺,或者……为了你自己。”“你看,你没有了亲人,俺也没有。你没有家,俺家就俺一个人,也不算完整的家。你……”“……”“阿奴……给俺一个机会。”阿奴的眼神困惑,“两个男人……”农夫沉默了,目光变得有些复杂,伸手摸了摸阿奴的头,他目光坚定,“俺知道。”“你……你可知道你在很谁说话?”“无论你是什么样的身份,无论以后怎么样,俺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俺知道,但俺不在乎。你是男人,或者女人,对俺都一样,俺要的是你,只是你这个人。”“我……可是……”“好吧,好吧别说了,你现在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俺,俺想听坚定不移的答案。乖,睡吧。”农夫吻了吻阿奴的额头,“睡醒了告诉俺,你不走了,你留下,俺会高兴死的。”“那我还是走吧。”阿奴突然说道。“啊?”农夫一愣,突然反应了过来,莞尔一笑,“睡吧。”“好。”夜已深了。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感冒了头痛,好难受哦。小天使们多留点爱的足迹说不定会让我更快好起来哦~爱你们,比心。第18章敞开心扉冬天,已经快要过完,却还拖着长长的尾巴,不愿意离去。天气渐渐的暖和了起来。两个人配合地谁也没有提起离开的事儿。暧昧的、萌动的情愫缠绕在两人身边,丝丝缕缕,蔓蔓枝枝。他……好像……喜欢我,我喜欢他吗?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是仅仅不讨厌,还是不想承认?心如乱麻,不敢继续想下去。于是,就这么拖延着,蹉跎着,一眨眼,冬天都快过完了。在他毫无预料之时,第二个月的月事悄然又至。阿奴注视着亵裤上的潮湿湿润的血渍,半响,轻轻,将头埋进膝下,慢慢地、无助地哭了。五天后的一个平静又普通的夜晚。阿奴躺在床上,突然说道,“存哥哥,你想过要一个孩子吗?”“怎么突然这样问?”“突然想起了。”“老实说,想过。”农夫偏过头,对着他笑了笑,慢慢凑过去,吻了吻阿奴的额头,“以前想过,现在……没想了。”“你不想要?”阿奴不信。“想要,但……”农夫伸过手,揉乱了阿奴头顶柔软的发,“你更重要。”阿奴心跳加速,“我……”“嗯?什么。”“我想……我……”阿奴深吸了一口气,“我想给你一个孩子。”他闭着眼说完,毅然决然地伸出手,慢慢解开了自己的亵衣,将对方的手捉过来按在自己平坦的胸上。手心是暖的,胸膛是温热的,泪水却是冰凉的,“存哥哥,你……”他咽了一口气,颤抖地说,“你……轻点儿。”阿奴有点庆幸,今天晚上没有月光。房间里一片昏暗,所有不想被看见的情绪都被黑暗埋藏。“俺……俺……”农夫喉头微动,声音干干的。“你怎么了?”阿奴睁开眼,颤抖着说。此时他和他,同样的紧张。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了自己身上有块地方变得特别有存在感。——有什么东西烫着它了。“俺……俺……俺说不出口。”农夫结结巴巴地说,难为情地低着头,手臂却下意识地搂紧了不愿意放手。他低着头,轻轻地喘息,激动地嗅着对方的气息。只觉得自己嘴唇发干,很想很想一口咬开身下薄薄的皮rou包裹的血管,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