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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响乐般,打破这一片沉寂。 薄厉野看着满墙挂着的书法画卷,感慨良多说着:“没想到你还没把自己的爱好丢掉,这字,真是写的越来越漂亮了。” 墙上挂着的那些书法,有毛笔字的,有钢笔字的,有行楷,有小篆…… 笔风多变而有力度,一看就知道练了很多年。 他一排排欣赏过去,走到书房阳台处,却发现一张沙发床被放了下来,被子花纹都偏向欧式风格,他诧异指着那张床,问着:“哥,这是怎么回事儿?你难不成刻苦到在书房打地铺?” “奥,前几天小白同学来我家,临时给他准备的。”薄厉海毫无芥蒂的笑了:“我这几天比较忙,忘记收起来了。” 薄厉野嘴角扯了一个冷嘲热讽的弧度:“有些话,我也不怕不方便说,那个易远暮,你知道是谁吗?” 薄厉海摇头:“不知道啊,那孩子挺大方的,看穿着,应该是个富家少爷。人家不嫌弃我家,我还能怎么样?” 薄厉野看着他哥,直接说出来:“他是易明珠的小孙子,跟小露有过婚约的……” “那挺好啊,以后大家都是……”薄厉海脱口而出,发自内心由衷的祝福,可是话说到一半,突然卡壳了。 有过婚约。 代表着现在没有婚约,或者有一方不愿意认账。 以易远暮的条件、外貌气质,很显然,不认账的一方肯定是易家。 他突然感受到弟弟的不甘心,愤愤不平说着:“是因为我们家道中落吗?这易家太不是个玩意儿了。” 家道中落,门不当户不对,外加上,易远暮自身的条件实在是太好。 虽然他能理解易家为什么不认账,但作为亲哥哥,他只能站在弟弟这边。 什么叫做亲兄弟,亲兄弟就是遭遇不平事,一起扛,一起骂对方娘。 他说:“阿野,你别想太多,这易家翻脸不认账,我们小露肯定会找一个更好的。” 薄厉野叹口气说着:“你不觉得易远暮与薄白走得太近了吗?” “嗯?”薄厉海一直觉得自己弟弟心有不甘,没想到他小心眼到这种地步! 现在易远暮不愿意承认婚事,而易远暮却跟薄白走得近,就好比,你跟一个人绝交了,你也绝对不允许朋友跟这个人有接触,有了接触就会膈应。 人天生从骨子里自带了一种划分阵营的能力。 他说着:“你放心,等薄白回来,我让他离易远暮远点儿,怎么能跟易家人来往呢?太不厚道了。” 他脑子里快速闪现一个表情包——我这样说,但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不会这样干jpg! 他一般情况下不会干涉儿子们的事情,除非儿子们真的做错了。 他这样说,只是想帮薄厉野下一颗定心丸。 没想到他这个哥哥也有变坏的时候,他心里默默给自己翻了个白眼,比划了个中指。但没办法,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了,总得承担家庭责任。 他以前毫不犹豫开车冲上去,替弟弟挡追债的人,是因为他没有牵挂、没有责任,如果放到现在,他肯定不会开车去送死,人总会变的,尤其是有了家人与牵挂之后。 “不是,我的意思是,易远暮与薄白,有点儿那个意思,他退亲,是因为他跟薄白那啥……你懂不?”薄厉野吞吞吐吐说着。 薄露告诉他的时候,他难以置信,男的与男的,虽然不新鲜,但是事情发生到他们的头上的时候,总是难以接受。 更何况,他女儿竟然因此被退了亲,切断了路。 薄厉海一口气哽在喉咙里,脸色变得铁青,骂着:“放你妈的屁,不可能的。” 薄厉野淡淡说着:“可你能解释,为什么易远暮说他有喜欢的人,他因此跟薄露解除婚约,而他却整天围着薄白转,身边连女孩儿人影都没有。你能解释,为什么易家小少爷要留宿在你这个破房子里,一个亿的别墅住着不舒服吗?” 薄厉海想帮薄厉野下一颗定心丸,薄厉野却喂了他一口敌|敌|畏。 他心里告诉自己说不可能,但是内心里却又总想着一万种可能。 他想到易远暮每次来都会给薄白带他喜欢的甜品,每次餐桌上,易远暮总会歪头看着薄白傻笑…… 那已经不是微笑了,那确实是傻笑,他百分之百没有眼花。 薄厉海想到薄白窗户上挂着晴天娃娃,薄白从来没有朋友,却总会把易远暮带回家,他不收人礼物,却会把易远暮送的东西挂在显眼的位置…… “发现了什么了吧?”薄厉野小声嘀咕着:“男的与男的,你不觉得很恶心吗?真不知道你从哪儿领回来的野孩子,骨子里都带着脏东西……” “你麻批的说谁带着脏东西?”薄厉海面色严厉,声色沉着,声音好像贴着牙齿缝蹦出来的一般。 他目光里的和善全都不见了,他本来是一个很温和的人,此时严肃起来,比天生严肃的人更让人觉得可怕。 薄厉野一瞬间怔愣,他哥从没骂过他。 “薄白他是我儿子,他不是野孩子,也没带脏东西,你最好嘴巴里放干净点。”好脾气的人一旦脾气上来,那气焰好比火山喷发。 “行了,行了,我知道。”薄厉野不耐烦说着。 他见薄厉海陷入什么沉思中,说着:“哥,要不你让薄白转学吧?不管是不是他横在薄露与易远暮之间,他转个学没什么吧,反正他又不是你亲生的,他又不是我们薄家的人,真正跟你有血缘关系的是薄露,我们才是一家人……” 薄厉海目光不善的投射过来。 薄厉野被那冰冷的目光钉在原地,他吞了一口口水,声音减弱,将剩下的话说完:“你总不能为了一个外人,阻断了你亲侄女的后半生幸福啊?” 薄厉海冷冷的盯着他:“放你娘的屁,他怎么是外人?他怎么不是我亲生儿子?他户口本上的监护人是我的名字,他亲属那一栏填的是我的名字,他怎么就不跟我是一家人了?他怎么就是外人了?” 他气得连话都颤抖了,时隔十五年,他这个弟弟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吱吱——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 薄厉海知道薄白回来了,拄着拐杖朝着外面走去,说:“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