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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汗毛都看不到,皮肤都极为光洁,两人穿着坚硬的紧身衣,高高的领子几乎把脖子都盖住,但艾布纳还是注意到了领子未盖到的部分有晶亮的鳞片似的东西。于是他想这该是住在海里的肃风族了,那么那位仿佛置身事外的仙人应该是雪巫族了。很快就上菜了,好几个灵兽族的侍从同时过来,给不同的族摆上不同的食物。艾布纳一眼就看到其他族人的食物里都是有rou食的。四族的人各吃各的,艾布纳觉得氛围不太愉悦。过了一会儿,上了酒,侍从为每人都斟满,都举杯致敬,氛围才稍稍缓和。艾布纳喝了口,觉得味道很像放了薄荷的葡萄酒。这顿早餐终于结束,艾布纳如释重负,他站在奥雷亚斯旁边,将这几位客人送出去。突然那个穿着金色衣服的人问奥雷亚斯一句话,艾布纳虽没完全听懂,但大概是在问自己是否是他的伴侣。艾布纳连忙别过脸,假装什么都没听懂。奥雷亚斯揽着艾布纳的肩,回答:“现在还不是。”艾布纳听懂了,虽然奥雷亚斯没有完全否定,但他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他别别嘴,假装去看高高的烛台。那人笑了笑,不知说了句什么,艾布纳只听懂了一个词“小孩”,他感觉奥雷亚斯握紧了自己的肩膀。一行人到了一片空旷的草地,艾布纳突然看见一个孩子,看身高不过7、8岁,这孩子衣着丽而厚重,衣服看起来极有质感且光滑,在阳光下盈盈如雪,但上面又绣了许多金色的花纹,缀有金色的亮片,远远看去极为亮眼。长着一头棕色长发,头顶着一个高高的金色王冠,一条缀有羽毛的丝布将脸几乎全遮住了。艾布纳无法辨认这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孩子站在由两匹鹿拉着的车旁,看见有人来了,突然焦躁不安起来。一阵风吹过,孩子的白纱布突现掀起一角,艾布纳注意到了孩子鲜红的嘴唇。这时圣童族的那两人突然向那个孩子冲去,面色很不好,孩子攥着衣服,抬头望着这两人,看起来有些可怜,艾布纳看着很不舒服,问奥雷亚斯:“这是怎么回事?”奥雷亚斯说道:“那个孩子就是圣童族的王,旁边的那两人是使者兼侍从。”“他们居然敢这样对他们的王?!就是因为他们的王还小吗?”奥雷亚斯说道:“圣童族王的处境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不过他们威风不了多久,因为……”“他们很快就会死去,而他们的王会一直活到最后。”奥雷亚斯眯起眼。艾布纳一怔。关于寿命,艾布纳听赫伯特说过一些,好像四族人的寿命是不一样的,其中赫伯特的族活得最久,但是他还不知道赫伯特是什么族。那两个使者正把他们的王推上鹿车,这孩子似乎很不愿意,抓着车门,与艾布纳对视了一眼,又看着奥雷亚斯,奥雷亚斯对他点了个头,孩子才上了鹿车。野山荷1随后,其他的客人也渐渐离开。欧福良前来说了几句关于肃风族的事情,也离开了。艾布纳问:“欧福良说肃风族怎么了?什么找不到?”奥雷亚斯摸摸他的头,说道:“学的还不错,欧福良说肃风族正在大规模地派人找神子之骨,但是非常地困难,他们需要借一块神子之骨去感应。”艾布纳挑眉道:“信得过?”奥雷亚斯说道:“我让欧福良带一块神子之骨过去,和他们一起找。”艾布纳瞥了眼欧福良的背影,说道:“你信得过就行,那我们什么去找其他的三块?”“越快越好。”艾布纳挑眉,“现在?”奥雷亚斯轻笑,“你不需要歇一会儿吗?”艾布纳拍拍肚皮说道:“早上吃多了,我正想出去走走。”奥雷亚斯揉揉他的头,说道:“这可不是出去散步,最近的也要天黑才能到。”“知道了,知道了。”奥雷亚斯带他回到林中小屋,两人换上了朴素的长袍,因为奥雷亚斯说过,最好不让他人认出自己,免掉些不必要的麻烦。两人坐上马车,驶向最近的一块神子之骨所在的地方——圣童族。一直颠簸到了深夜,两人才到山河基所指向的具体位置——一家名为“野山荷”的旅店。奥雷亚斯手中的神子之骨离远就开始发出金光。艾布纳一路上看了好久风景,但因为马车太快,他没有仔细去看,但他发现这里的野外景色和四国有很多相似处,不过他发现每隔一段很长的路,就会出现一间黑色的屋子,屋子很小,但每间屋子前都有肃风族的人驻守。他吃了些甜饼充饥,又依偎在奥雷亚斯的怀里睡觉。等马车停下时,奥雷亚斯想不吵醒他,直接把他抱进去,但他已经醒了,而且精神还很充足。艾布纳伴着淡红色的月亮看着这家旅店,外形看起来和自己以前住的旅店没什么区别,只是这家旅店门口种了不少山荷花,山荷花是他在奥雷亚斯这里才见到的新花种,象征灵魂契合的爱情。两人推开门走进去,一进门就见一个高高的石桌,桌身上雕着数朵山荷花,一个年轻的姑娘正坐在柜台旁打盹。奥雷亚斯走去过敲敲桌面,姑娘缓缓睁开眼睛,即使眼睛里有亮点,也掩饰不住nongnong的倦意。“订一间房。”奥雷亚斯说道。在路上,奥雷亚斯临时教了些旅店的用语,因而艾布纳多半还是能听得懂的。姑娘长得还是漂亮的,但突出的颧骨显得很刻薄,她拿出一沓又厚又破的账单,翻到最后,眉头一皱,冷冷地瞥了眼奥雷亚斯和艾布纳,说道:“没房了。”艾布纳:“……”“那附近哪里还有旅店?”奥雷亚斯问,他在来的路上发现这里比较偏僻。“没了。”姑娘冷冷回答,然后径自坐下来继续打盹。艾布纳:“……”突然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从走廊里传来,姑娘皱起眉,又睁开眼。“诶呀呀——有客人呀——”还没见到人,艾布纳就听到一个极为热情的女人的声音,果然,来者是和石桌旁的女人很相似的女人,穿着红白相间的长袍,抹着大红唇,头发高高的束起,见了奥雷亚斯和艾布纳,连忙问道:“叫我贝芙利就好了,这是我的女儿克莉丝多,两位客人是要一间还是两间?”原来是一对母女,艾布纳还以为是一对姐妹,这母亲保养的不错,身姿丰满。“母亲!”克莉丝多吼道,“没有房间了!”贝芙利的笑容霎时僵硬,冲两人笑笑,说道:“抱歉,没房间了。”奥雷亚斯说道:“那附近还有可以住的地方吗?或者给我们腾出间房。”贝芙利眼中的亮点一闪,吞吞吐吐道:“这个嘛……”“啪!”奥雷亚斯把一枚晶亮透明的圆形钱币放在桌上。这对母女愣住了,艾布纳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