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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不/挂吗,我的爱人?你想抚/摸/我吗,神秘的爱人?他头次跟随大流在这词里品出了“羞耻”。此前他只昏头昏脑地把这些表达都归为流行艺术。唱完后教室门口一个驻足旁听的音乐老师给出了建议:台风别太拘束,注意气息控制。许之枔甜甜地抢答:谢谢老师。付罗迦在面前的大镜子里看到了自己通红通红的太阳xue。他这几天一直在想该在什么时候、哪个地方、说些什么来结束这些没完没了的事。这样是不是李鑫孙奇亚以及其他的一些人就不会再刻意地出现了,包括医院里的那个秃顶男人?这样生活就能回到正轨,一切就会趋于平静。他就能够像往常一样把枯燥生活唯一的泄口固定在一个网址里,在每个周日的晚上悄无声息地清除所有痕迹。他偶尔也会想到如果自己对许之枔这个人从头至尾持否定态度的话,他现在就会自由得多——至少不会踩着大红地毯对着蓝天白云绿叶清风想这个。之所以觉得不自由,是因为许之枔已经成功地让他相信:他们的确曾经认识。他现在已经会习惯性地把关注投到许之枔身上。在许之枔出现的任何地方,他会去观察这个人,去揣测这个人,而且完全无法用意志去克制这些冲动。他设想的最好情况是:许之枔把牌亮得明明白白,“我是同性恋”,然后他就可以说,我不是。一部电影说明不了什么,既然杜燃和其他的一些人也能出于猎奇的心思去看;一些反应也说明不了什么,对他人的行为解读永远是主观的——然后许之枔会给他一巴掌——或者两巴掌,或者不这么娘,直接用拳头——然后拂袖而去,然后他就能重新呼吸到属于“正常人”的自由空气了。并不复杂,就是这样。这就是他生长到现在形成的一套标标准准的付氏逻辑。“她穿罩袍是为了时尚,不是陈述思想,只是激情的火花,我不会走在你的街道,或对着你的土地来一枪。”*看吧,这歌词也将不会包涵任何暗示,而是故弄玄虚的所谓“艺术”而已。所有联想都是多想。周临涯把手挥得更起劲了。回了教室以后他问,“当时你听得清?”“哎太远啦,能听清一点吧。我又不懂这些,就觉得唱得特别好。”“你以前听过这首歌吗?”“没有啊,是不是那个雷帝嘎嘎的?”“……对。”“你怎么会听她的歌啊,她那么一个——哎我真受不了她那些恶心的造型,看到她就觉得隔应。这歌讲什么啊?”“……没讲什么,口水歌而已。”“没事,口水歌唱好也要本事嘛。”他预想中的观众都应该是周临涯这个样子的,所以开始才放心大胆地选了这首。偏见对他来说从来都是防护壳。他想好了,在挨完许之枔那几下后他还可以跟他说,“我能够理解你们。只不过是走不同的路,你们这条路更难走而已。”说完这句话就不要再等了,直接跑就好。其他的不敢说,他千米跑反正是满分水准。然后应该彻底没问题了吧——许之枔这么忙的一个人,何必在某些不可救药的人身上再浪费时间?——所以许之枔到底什么时候亮牌?……付罗迦翘首以待的周末终于来了。他妈在得知那个虽然有水分但仍经过了官方认证的名次之后,态度rou眼可见地软化了许多——连着三个中午的碗都是她洗的。几天前的中午,她在餐桌上扔出了这么一句:“这周周末,你到付筠那边去一趟。”付罗迦愣了愣,“啊。”“付筠他妈一直在说要见你。”她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正巧这周末是她生日。”“奶奶她……也跟你联系了?”“能不联系嘛,你那个林阿姨不争气呀,拖了个女儿进了门,生出来的还是个女儿,她能不想起来你这个付家香火吗。”他妈去外地的那几天里他多了个血缘上的meimei——这是他妈心情平复下来才告诉他的。他跟他妈反应完全不一样——他没什么感觉。仿佛他才是跟他爸离婚的那个人。他无比盼望的周末很快就来了。他妈开车送他到了火车站,跟安检员好说歹说还进了候车厅,最后检票之后被拦在了月台外边。县城车站比较小,月台跟外边候车厅隔着的只有一面玻璃墙。候车厅人不多但是座位都坐满了,有个看着是民工的中年男人窝在玻璃墙边的一大堆行李里边,看神情睡得很是辛苦。他妈站在那男人旁边,透过玻璃看着他。她今天穿着碎花雪纺裙,收拾得干净体面。而那个男人跷起来的腿上裹着的是洗得发白、沾着墙灰的牛仔裤。脑袋枕着的蛇皮口袋里的一节尼龙绳还露了出来。然而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却通过一种内在的相似取得了和谐。车窗边缘把他们两个挨个切过,他后知后觉发现那种内在的相似是“蒙头度日”。车刚刚经过站牌他就接到了他妈的第一通电话。“有人坐你位置吗?”“有。”“你让他让开,他不让就找乘务员——”“我知道。他已经在挪了。”“用东西垫一下,谁知道他身上脏不脏——”“垫了。”“背包抱着,不要放在行李架上!”“我抱着呢。进隧道了。”他默数三二一,然后挂断了电话。黑暗兜头扣面地来了,风声压过了车厢里的人声。在信号格清空的瞬间一则短信跳了出来。来自:xzx。第27章第27章到临市的车程只有四十分钟,这还是普快列车的速度。几首歌一把单机游戏就过去了。车到站了他才把飞行模式关了,来电提醒的短信弹出来七条——四条是他妈,还有两条是爸爸,剩下那条是……许之枔。又是短信又是电话的,可能是真的有事。但是微信里又没有什么消息。隔了会儿他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周四的时候就把人给删了。好像这还是在凌晨三点突然惊醒之后干的事。他在出站的人潮中突然站住了——这感觉好像是心虚。他点开了那条短信。“星期六有事吗,演出服装的事他们要找你商量。”他放下心来。“抱歉,我周末在外地。”许之枔没有秒回。他爸的电话倒是紧跟着立刻来了。“喂,爸?”“诶,迦迦你是哪趟车?”“十点四十到的那趟。”“哎我问你妈你妈又不回我,我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