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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要干的活说了一遍,就回到自己房间了。外面有人,穆辞宿自然没法在继续睡,干脆打开行李箱整理起之前从省城带回来的行李来。脏的衣服扔到洗衣机里,干净的放到衣柜里放好。至于零食……看着手里那根不管从什么角度都显得十分萌萌哒的棒棒糖,穆辞宿忍不住笑了一下。乔乔这个小丫头啊!叹了口气,他把棒棒糖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可就在这时,房间门口处突然有细小的声音出来。穆辞宿抬头看去,发现那个钟点工的孩子正捧着一杯茶站在门口,应该是钟点工的嘱咐。不过这小孩不知道是有点呆还是害怕穆辞宿,一直不敢进屋。穆辞宿想了一会,又把方才放在桌上的棒棒糖拿起来朝着他扬了扬。“吃不吃?”穆辞宿逗他。小孩眨眨眼,也不说话,可脑袋却下意识的随着穆辞宿的动作,一上一下的转动。“噗。”穆辞宿一下子就被逗乐了,可下一秒,他唇角的笑意就收敛了起来。穆辞宿发现,那孩子的脖子侧面,有一个十分明显的手印,就像是大人狠狠掐过之后留下的痕迹。第27章谁也不能伤害她出于特殊的职业性质,穆辞宿对这些细节一向十分在意。更何况,这小孩太小了,脖子上明晃晃一个印记总是让人忍不住悬着心。“来。”这次穆辞宿主动接近那小孩。他先把茶杯拿过来,然后把糖放在了他的手里。“谢谢,但我要先问问mama……”小孩的声音细细的,拿着糖的样子也有点慌张。“别害怕,我和你mama说。”穆辞宿牵着他的手,边带他出去,边又仔细的看了一眼小孩脖子上的指痕。指痕很长,周围有指甲划过的伤口,像是女人留下的。可钟点工的指甲剪得很短,直接就排除了嫌疑。那么对这孩子动手的到底是谁?穆辞宿心里闪过一丝猜测。然而当他要出门的时候,小孩却握住了他的手,停住了脚步。“怎么了?”穆辞宿弯腰问他。小孩把糖放回了穆辞宿的手里,慢慢开口道,“哥哥,我把糖还给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去问我mama?”“什么?”穆辞宿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在说脖子上的伤。“你不想让你mama知道?”“嗯。mama很辛苦。”小孩的声音细细的,但却充满了恳求。“我……我从出生到现在都不知道爸爸长什么样。一直都是mama养活我。”提到母亲,他的嗓音里带了点哭腔,“我以前有问过mama爸爸长什么样子,可mama说没有照片。后来我就叫mama给我画,但她每天画出来的爸爸都不一样。”“我知道别的小朋友都知道爸爸长什么样子,就只有京墨不知道。”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就要掉下来。狠狠吸了吸鼻子,他从脖子里拿出一个小圆形的小相框递给穆辞宿看。上面,年轻的一男一女抱着一个小婴儿。可男人的头却被涂成了黑色。“这个……可能就是我的爸爸。”小心翼翼的把小相框放在穆辞宿的手心里,“但他不在了,所以京墨要保护mama。”“哥哥,我真的不痛的,我是男子汉,为了mama我什么都可以忍耐。”用力挺着小胸脯,不到大腿高的小男孩努力做出大人的姿态,却只能让人看得心里发酸。所以穆辞宿没有第一时间拒绝京墨,而是慢慢的引导他说出受伤的原因。“那你要告诉我为什么会受伤。”“是我自己不好。”像是想到什么害怕的事儿,京墨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装扮的梦幻的卧室门口,女人冷眼看着面前的小孩,扬了扬下巴示意,“进来。”她正好气不顺,看见京墨这幅胆怯的模样,反而有种给予发泄的欲望。“我,我不进去。”京墨恐惧的摇摇头,可下一秒,他就被掐住脖子狠狠地摔进了卧室的地面上。“疼!”小孩子对疼痛的感觉最为敏感,然而下一秒,他就被女人狠狠地威胁了。“不许出声!否则我就告诉你的母亲你做了什么坏事。”“才几岁就偷看女人换衣服,想你这种小色狼就应该被抓到警察局里去!”“没有,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京墨吓坏了,他使劲儿摇头,想要解释。然而女人却并不想听,反而用力把京墨拉近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孩子若有若无的啜泣,还有头被狠狠按进水盆时的声音。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手里不能反抗的孩子,脸上的笑意变得越发痛快。“喊啊!不行就喊出来,你那个妈,不是就在隔壁干活吗?”“快点求救!快点把她喊过来,让她亲眼看看自己到底生了个什么样的坏种!”“我不是,我没有!”京墨虚弱的摇头,可张开嘴换来的却是灌进胃里的凉水。而且不仅是嘴巴,还有鼻子和耳朵,仿佛只要是能够联通体内的洞,就有水不断涌入。肺里的呼吸越来越少,心脏也砰砰砰的跳得厉害。而近在咫尺的声音却比噩梦还更恐怖三分。京墨一开始挣扎,最后只剩下麻木和无法呼吸的痛苦。“她是最近才朝我动手的。因为只是把我按在水里,所以我身上都不会有什么太多的伤。mama也没有发现。”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京墨往穆辞宿的怀里靠了靠,“我不是故意看她换衣服的,也真的有道歉,但是她一直不原谅我,还说要辞退我mama。哥哥,我不是坏孩子,我真的不是。”“我知道,京墨一直很乖。”抱紧怀里的小男孩,穆辞宿一边安抚,一边继续询问,“还有别人知道这件事吗?”“没有了。”京墨小心翼翼的拉了拉穆辞宿的衣角,“所以哥哥可不可以不要让我mama知道?她很累,也要挣钱养活我。”“那个女人虽然很坏,但是每次都会给我们很多钱。我不要紧的,真的不要紧,求求你不要告诉我mama。她不能没有那份工作。”“我一点都不疼,我特别特别勇敢。”京墨说的诚恳,一字一句都是对母亲的心疼。穆辞宿嗓子堵得厉害,直到好半天,他才勉强开口想说点什么,却被卧室外传来的电话声打断。山寨机最大的特点就是声音大,所以即便京墨母亲努力躲在墙角,可穆辞宿还是听清了对面人在说什么。看样子就是方才京墨说的那家雇主。电话里,女人的声音尖锐而刺耳。“我不管!我的钻石耳环丢了,就一定是你偷的。”“什么?不是?那你告诉我是谁?总不能是你带着的那个拖油瓶的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