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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项筠猝不及防吓一大跳,情不自禁后腿一弹,小身体直接像炮弹一样冲天而。我的mama呀!!!这具奇怪的新身体完全无法控制,他在半空中转了个圈儿然后哗啦一声掉进了一颗草中,草叶缓冲了一下他的身体,却也让他摔得四脚朝天,脑袋差点扎进自己毛茸茸的肚皮中。宋项筠挣扎两下从叶子中挣脱出去,四脚着地。惊魂未定的他低头想去查看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玩意儿,头顶上灵活的小耳朵却捕捉到了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庞然大物踏草而来的悉索声,他抬起头,愕然发现一只和楼房一般大小的怪物出现在了头顶上方。“吱吱吱!”妈呀!快跑!这一刻,本能突然从他身体中爆发,宋项筠转头钻进了旁边一个小土洞中。小小的土洞幽暗狭小,却能给他带来足够的安全感。他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能视物,能看见自己一身灰不溜秋的柔软毛皮。哦,是不是灰色暂且不知,变成动物之后宋项筠整个视野的颜色都变奇怪了,看草都是一种没上色的样子。身体大概就十厘米大小,爪子短小后腿粗长,再加上一根用来平衡身体的长尾巴。如此明显的特征,宋项筠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现在是变成一只跳鼠了。一种处于食物链底端,靠晚上出来偷偷嚼吧嚼吧植物茎叶和小昆虫为生的,萌萌可爱小东西。Oh!No!为什么会变成这么弱的动物啊!平时在学校处于低端就算了,变成动物也是谁都可以欺负的主吗!?宋项筠非常崩溃,还没有来得及吐槽一句,就察觉头顶传来一阵声响,甚至他容身的小洞xue都震动起来,泥土劈里啪啦往下掉。他拔腿就往洞外跳,但是并不熟悉的小长腿却被植物的根给缠住了。接下来,他整只鼠都被缠在草根上被牛羚给拔了出来。再然后就是开头了,他仓皇躲在这个大石头底下,等着周围吃草的“巨兽”们离开。躲避牛羚的过程中,又慌又懵的宋项筠细细将发生的事情全都捋了一遍,结论就是他二十年来建立的三观都全崩塌了。能强迫让人变成动物进来参加什么游戏,到底是他疯了还是世界疯了。牛羚过境后的草原连草根都不见了,地面像是被犁过的地,一片混乱。这群食草动物简直堪比强盗啊,连根都啃不剩的。宋项筠看着荒凉的草原情不自禁在内心感慨一句,突然又听到了不详的动静。扭头一看,身后果然又出现一只巨大的怪物,只不过更惨的是,自己这次成为了对方的捕猎目标。一开始惊吓过度的脑子不受控制,他第一时间居然是去辨认对方是什么东西。似乎是一只鸟,也不知道是什么鸟……还管他什么种类!快跑啊!!!他用力蹬起自己的小长腿,身体飞起落下,然后又是结结实实摔进了泥地里。与此同时,一只巨大的鸟嘴从天而降,轰隆一声擦着他插|进地里,泥土飞溅。天呐!这简直就是拿房梁杵他啊!宋项筠抓住这个机会想要逃跑,但对方的嘴明显比他的腿听使唤,一开一合,宋项筠的小身体就被用力夹住了。呕!巨大的挤压力让他觉得异常痛苦。卧槽!我便便都要被挤出来了!要死要死要死!他在内心疯狂大叫,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一口吞掉的时候,宋项筠发现大鸟的动作突然停止了。嗯?这是怎么了?发现自己rou太少了不好吃?小跳鼠睁开了黑豆子眼睛去看叼住自己的大鸟,看见一颗比自己身体还大的鸟头起初还惊了惊,但之后他的恐惧感就被脑子里的科普知识挤掉了一大半。这鸟长得眉清目秀的,长睫毛几乎能覆盖住大半个眼睛,鸟身高大,头后方竖着十来根黑色长羽冠,看起来非常漂亮,像是戴着发簪的古代美女。虽然看不见整个身体,但凭借这头冠……这不是一只蛇鹫嘛。宋项筠回想起纪录片的内容,却突然听到脑海里想起一道陌生的男音。“你……是人?”“卧槽!”被声音吓了一跳后,他快速意识到可能就是眼前这只大鸟在和他说话,而且对话还直接能在脑子里进行,像是里传音的能力一样。“你……你好?你能听见我说话?”宋项筠尝试想着在脑海中交流。“嗯。”低沉的男声响起,大鸟还配合自己的答案点了点头。而挂在他嘴上的宋项筠仿佛是坐在游乐园大摆锤项目上的可怜游客,被挂在半空中来回晃悠,头晕目眩。他忍不住在脑子里大叫抗议:“别点头了!别点!求把我放下来,千万别吃我!我是人啊,吃人是不对的。而且我上有老下有小……呸,好像没有小。”大鸟大概是被直接响在脑子里的声音给吵到了,二话不说低头松嘴,将跳鼠扔在了地上。小跳鼠挣扎了好久才翻身站好,然后做出了一个极其人性化的动作。两只小短爪子撑着分不清是腰还是腋窝的地方,对着他吱吱乱叫。“吱吱吱!”哇!吓死我了。你差点就把我弄死了,还好我反应快!不过兄弟啊,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我差点都觉得我在做梦!宋项筠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却发现蛇鹫歪了歪头,然后又张开巨大的嘴朝他叼过来。“吱!!!”宋项筠吓得一身毛都炸了,转身就想跑,一边还不忘在脑子里哇哇大叫: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一言不合又要吃我吗!?吃人犯法啊犯法!啊,除非是另外一种吃♂法……啊噗!还没有来得及跑掉,他就再次被叼回了半空中。这一次鸟嘴明显比上一次松动一些,但宋项筠还是觉得自己像是一块酸奶夹心小蛋糕,夹着他的鸟嘴仿佛用力过大的面包夹,快把他的酸奶夹心都挤爆了。脑子里再次传来刚刚的男声:“什么吃法?另外,似乎只有我们接触到才能互相传声。我把你放下来只能听见你吱哇乱叫。”“原来是这样啊!”宋项筠理解了,但眼下的姿势还是让他分外难受,他理所当然建议道:“那要不你把我放在身上说话吧,这样夹着我又难受又没有安全感。”然而完全出乎意料的是,眼前这只大鸟闻言只是冷酷无情地说:“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话?既然你不能吃我和你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