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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慰劳大家,助理应下,问:“定哪家餐厅?您自己开车过去还是我安排司机?”邵琰松一松领带,朝办公室外走:“我不去,记我账上。”他的脸色与平常无差,只是今日气场过于煞人。一路走到电梯口,外面员工面面相觑,心中不约而同响起“不祥之兆”四个大字,谁也想不到这是会请全所吃饭的老板。十里恩坐在停车场出口旁的台阶上,怀里抱着两袋外卖,眼珠子在进出的车牌上来回地转,看得他两眼发昏。直到等的车终于出现,才倏地挺起腰背。显然车里的人也看到了他。邵琰靠边停下,十里恩上车还没坐稳,训斥就劈头盖脸砸下来。“你是乞丐吗?这附近还没个给你坐的地方了。”他的语气其实不凶,脸上也没见多大怒意,但听上去总有种责怪的感觉。“坐别处你能看见吗?”“手机是块废铁?”“没电了。”……那还真是块废铁。十里恩绑好安全带,突然觉得自己傻逼透了,只有傻逼才会给傻逼带外卖。他撒气地使劲戳外卖袋,弄得噼里啪啦响。邵琰沉默了一会儿:“没电不知道充?”十里恩不知道对方从早晨就开始憋的那一肚子气,就是因为这该死的手机,他被问得烦躁死了。“没带钥匙去哪充?附近商店又没充电宝!”十里恩把已经发凉的外卖往前一摔:“我是乞丐!你让我下车!”他还没吼完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嗓子里堵了块石头,不消一会儿,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邵琰朝旁边撇了眼,忙打方向盘,靠边停车。“怎么还哭上了。”他扯两张纸,够过身去给十里恩擦眼泪,一肚子火还没撒完就散了个干净。十里恩低着头,窝在座位里任人摆弄,肩膀哭得一耸一耸。他有点婴儿肥,笑起来时嘴边陷进去两个梨窝,甜得要人命,哭起来却五官都耷拉着,灰扑扑的,看着格外可怜。邵琰尽量把动作放温柔,手上依旧没有轻重,把十里恩脸上弄得红一块白一块,看上去倒有几分滑稽可爱。邵琰忍不住抿一抿唇,笑他:“怎么跟小孩儿似的,说哭就哭。”眼看说着说着,嘴就要往脸上凑,十里恩才抬手抵住他:“你让我下车。”邵琰抱住他的腰:“让你下车,让你下车被别人捡回家去?”十里恩梗着脖子,含泪瞪他:“正合你心意。”“放什么屁?”十里恩脑袋一撇,不说话了。邵琰使劲捏了几把他腰上的软rou,见小孩儿情绪稳定下来,才回身开车回家。第二章十里恩和邵琰在一起七年,许多话不必明说,该有的默契都有。没有任何宣言的冷战同样在没有任何解释下和解,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无限死循环。他们大学时在辩论队作为对手认识,十里恩一个刚入校的大学新生,却骄傲得像个孔雀,伶牙俐齿舌战群雄,结果被邵琰带领的法院队打得晕头转向,孔雀变成了落汤鸡。从此以后,十里恩在邵琰面前总是落汤鸡的模样,迷迷糊糊又可怜兮兮。他想不通邵琰为什么跟自己在一起,总之被骗上床,一睡就是七年。邵琰的事务所近两年进入上升期,比起之前创业阶段更忙一些,十里恩这半年准备毕业加上找工作,也像热锅上的蚂蚁,两人别说zuoai,见面次数都屈指可数,每天除去早安晚安,基本都在网恋。当然,网上也惜字如金,时间把该有的热情都消磨掉,哪还有那么多话可说。邵琰在十里恩身体里进出碾磨,十里恩难耐得直哼哼。快半个月没做,从对方在他洗澡时闯进来,十里恩就知道今晚有的折腾。邵琰压在他身上,每一次重顶都能听见粘腻的呻吟,十里恩把他背上抓得乱七八糟,腿缠在腰间不住地蹭。“别……别这样……”邵琰嚼他的耳垂,吸他耳后的rou:“别哪样?”十里恩想躲,摆着头,躲不过,被牢牢地罩在对方身体底下。邵琰磨一磨又一记深顶,十里恩哭出声来:“别这样……快,快点……”邵琰笑一声,暗哑的声线浸着情欲,像陈年的烈酒。他吻住十里恩,唇舌交缠,下面随了对方的意,发起狠来。一时间,十里恩被他弄得腰间酥麻,电流般窜过脊髓,想叫叫不出来,只能从鼻子里发出哼鸣,眼泪控制不住往外跑,口水也被吻得流出来。邵琰终于放过他的唇,撑起身看身下因为他的动作而颠簸起伏的人。十里恩做到后来意识不清,浑浑噩噩。可邵琰速度不减,他勾着邵琰的脖子央求,口齿含糊地叫他哥,叫学长,换来更疯狂的cao干,他哭得吱呀乱叫,对方终于在他身体里高潮。洗过澡,从被子里露出来的一截脖子斑驳一片,看着狼狈。十里恩埋在枕头里奄奄一息,邵琰从后抱他,胸膛压薄背,时不时舔一下啄一口,十里恩缩缩脖子,含着鼻音:“你别弄了……”“这么久没做,才两次就累成这样。”邵琰不满。十里恩崩溃,但已经没有力气反驳――他是两次,可自己是四次!“先别睡,”邵琰紧紧手臂:“我这周有空,让助理定了飞日本的机票,周五简单收拾一下,晚上来接你。”十里恩在混沌的思绪里,把邵琰说的话胡乱理清,道:“我没时间。”“没时间?”“准备答辩。”“毕设不是一个月前就交了?”怎么现在才准备答辩。十里恩不想回答,毕设改了四次的事邵琰不知道,应该说,他的生活都不在邵琰感兴趣的范围内。要说感兴趣,邵琰还是最爱他的工作。没有听到回答,邵琰不再追问:“去日本一样可以准备。”十里恩停顿片刻:“答辩的内容需要和导师沟通。”“电话微信都能沟通。”“不方便。”十里恩疲倦又恼火。邵琰沉默下去,不再接话,十里恩感受到贴在后背上的胸腔振动,接着被子一掀,冷风从后灌进来。邵琰拿上手机去客厅,凌晨一点给助理打电话取消航班,十里恩听着那点紧绷的声线入眠。周末,说有空的人照常在公司加了两天班,十里恩毫不意外。六月的梅雨裹夹暑热,湿湿嗒嗒的,十里恩从阳台上把前天洗的衣服取下来,总觉得还泛着潮气,只好拿到房中烘干。一边想答辩的事一边摆弄烘干机,客厅传来钥匙转进门锁的声音,他抬头看钟,才下午四点,奇怪地探出身,见邵琰把钥匙放到酒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