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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可是顾景明当真像秦宣。段嵊还未来得及细细思索,“秦宣”两个字便让他心底泛起酸楚,顾景明带给他的排山倒海的熟悉感更是瞬间占据了上风。他的理智疯狂地谴责着他转身回头的举动,下意识的反应却让他挪不开脚步。他一想到顾景明会因此出事,或者马马虎虎找了个朋友假性标记,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起来。他看着青年痛苦的脸庞,在理智的涣散与心中四处摇摆的纠结中缓缓附身。“……我帮你。”嗓音带着沙哑,藏着连绵雪地里燃起来的火。这样的声音对顾景明而言是全然的诱惑。他喉结轻微颤动,浑身都要烧起来了。“我……”他双眸润上了一层水雾,眸光迷离而茫然,“不……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牵扯。”“再”?段嵊总觉得哪里不对,可他已经没办法像往常一样了。他缓缓抱住了浑身绵软的青年,低哑着声音说:“我帮你咬一口,没事的。”“只是假性标记而已。”顾景明下意识反手抱住了他,涣散的双眸还带着一丝清明。那藏在omega身躯底下的灵魂比松柏还要傲然,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顾景明的脊背仍旧挺直不弯,浑身都散着坚韧的气质。“你知道现在有人推门进来会有什么后果吗?放开!”顾景明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说出来的话绵软无骨,一点一点轻挠段嵊心间。男人的薄唇贴上了他的脖颈。冰凉与温暖相撞,温柔的风吹过飘渺云雾,看不清背后是朝阳,还是氤氲的动情。“我知道。”段嵊说。“你现在不放开……”顾景明喘了口气,“走出去之后,是强迫还是自愿,全在我——”一念之间。“我知道。”信息素充斥着整个化妆间,门外似乎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似乎很吵,又似乎很安静,安静地顾景明都能听到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他紧张却又茫然,身体又无力又紧绷。可段嵊却在这样的情况下轻笑了一声:“我知道,但我也知道,我不这么做你会面临什么。”顾景明浑身一颤。闻到段嵊信息素的他在这一刻神思轻荡,还未回过神来,眼前屈身抱着他的alpha便咬上了他的腺体。他怕喊出声来,赶忙咬紧自己面前的领带,牙关紧咬,只发出细微的哼声。脖颈后方传来的酥麻让他不知今夕何夕,只是紧紧地抱着对方,感受着那温柔而凛冽的信息素。这是他第一次闻到段嵊的信息素。拥抱炙热,烘烤心间。顾景明额间沁出细汗,他的脸贴着段嵊的侧脸,稍稍一动便引起全身的颤栗。如风如水般温柔而凛冽的信息素将他包裹。像是……冬日离去后到来的第一抹春风。他第一次……感受到男人的动情。还没分化成omega的时候,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分化成alpha,对外也用alpha的身份同段嵊相处。他对早就分化的段嵊十分好奇。可是对方总是将信息素的信息捂得紧紧的,从来不让他知道。从来没有任何人知道。“……都是alpha,”当时的他冷着一张脸,淡然的语气下是努力掩藏的好奇,“你怕什么?”“不能给你闻。”“看。”没分化的他要闻信息素还得用专门的工具,看段嵊的信息素谱码也行。“看也不行。”“秦宣”眉梢一动,目光稍垂,“哦。”他坐得挺直,眸光淡漠,一身纯黑的衬衣更添三分清冷。显然是不高兴了。段嵊拿他没办法,叹气:“真的不能给你看,信息素你随时都能感觉到,但是味道是刻意或者被动的动情才能闻到的。”顾景明修长指节微动,指尖夹进书本中,利落地翻开了当季杂志。段嵊新拍摄的内页映入眼帘,他没注意到自己下意识勾起的嘴角。他低声说:“我只是闻一下。”闻一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alpha,一个还没分化但是原文里是个百分百的alpha,段嵊刻意动情让他闻一下就行。难不成还怕抑制不住情动?他目光微动,再次看向段嵊。“以后给你闻。”段嵊说。“有区别?”“有。”区别在哪?当时他好像是想问这个的。骤然的开门声将顾景明从假性标记的酥麻与恍然中唤了回来。门没有锁。段嵊的动作十分轻柔,此刻他已经松了口,一双薄唇时不时动一动,轻轻地帮他舔着要过的印记,抚慰着慢慢平息下来的信息素。门口的寇向晨瞬间睁大了眼睛,在开门后的那一瞬间,金牌经纪人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的经验让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化妆间的门再次被“哐当”一声粗暴地关上。门外,寇向晨似乎在对别的工作人员说着什么:“——哎呀小顾毕竟是omega,上台前紧张有点情绪失控,段嵊在安慰呢。”房内再次只剩下拥抱着的他们。信息素已经完全平息了,只余下脖颈后那浅浅的假性标记和男人靠在自己脖颈旁似有若无的呼吸。顾景明浑身一僵,抬手便猛地一推——男人似乎对他的动作没有防备,直接被他推的后退了好几步。也不知道是气自己方才居然一点都不排斥,还是气自己那样的情况下居然还在想当年关系好的时候,顾景明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有点窝囊。娱乐圈背后的阴暗见了那么多,他居然因为不熟悉omega的生活而中招。更窝囊了。他咬牙盯着段嵊,嗓音清冽泠泠:“你……”“抱歉。”男人果断道。不知是不是顾景明的错觉,他看着站在自己几步远之后的段嵊,居然从对方的眸子中看出了困惑与纠结。甚至还有一丝懊恼和愧疚。男人缓缓抬手,指尖下意识轻触双唇,眉头微皱。仿佛刚才那一场假性标记,段嵊也心不甘情不愿,甚至到现在还十分摇摆。一边哄着他假性标记,一边摇摆不定。顾景明脾气更大了。他深呼吸了一下,这才站起身来,快步走到自己的储物格子里翻出一个没有开封的腺体贴,反复确认没有问题后戴了上去。这场假性标记反而让他暂时不需要抑制项圈了。“这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我也不会在心里感激你。”他从头到尾就没有要求过段嵊帮他——虽然段嵊确实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