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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茶几上架起的摄像头和电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这是在开直播?”成寒点了点头。但沐南定睛一看,只见摄像头没有和电脑连接,像是被人粗暴地拔下。电脑屏幕上开着直播间的界面,密密麻麻的弹幕划过,一半在问“怎么突然掉线”,一半在问“刚刚飞过去的白色物体是什么?”沐南默默扶额,罪魁祸首正蹲在墙角嚼兔粮,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关了?”沐南用口型问。成寒又点了点头。“它……是不是入镜了?”沐南指着小白,心虚地说。成寒继续点头,仿佛一个没得感情的点头机器。沐南抓着头发,不知道怎么办。他已经能想象出热搜的话题了#成寒深夜直播沐南家兔子入镜##沐南成寒同居##沐南成寒隐婚多年#。“你怎么突然直播也没说一声啊。”沐南绝望地问。“我昨天说了。”成寒说道。“你什么时候说……”等等,沐南突然想起来了,成寒好像确实是说过。当时他说“明天晚上我用一下客厅,大概三个小时。”他们虽然名为同居,但实则比合租的室友还要疏远,就连吃饭也是各自吃各自的,平时也尽量避免出现在一个空间里,成寒这话的意思就是让沐南在这三个小时里暂时回避一下。“那现在怎么办?”沐南问道。成寒摇摇头,他看了一眼黑掉的直播间,虽然主播不在,但弹幕还没有停下的趋势。只是,弹幕刷的内容好像有点诡异……【寒哥,你别吓我啊!快点上线说句话啊,发条微博也行。】【呜呜呜快出来啊,我要吓死了,到底发生什么了啊,经纪人和助理都没在身边吗?】【工作室在看直播吗,快去找人啊!再不出现我要报警了。】有后来的粉丝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到底怎么了?寒哥人呢?】【刚一道白影飞了过去,然后直播就突然掉线了。】【卧槽?这么吓人的吗?这是灵异事件啊。】“这……”沐南愣住了,成寒也愣住了。“您家粉丝的想象力也真是一绝。”沐南看着刷了满屏幕的害怕,啧啧称奇。成寒自己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走向,但他一想,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也好。”成寒说着就调了调设备,准备重新开播。“哎!”沐南拦住他,“什么就也好啊,你到底怎么解释啊。”成寒指着弹幕:“将计就计。”沐南倒想看看成寒究竟能想出些什么主意来,他索性不走了,坐在镜头外面看着。两只兔子被暂时关进了笼子里,以防再出来搞事情。只见成寒插好摄像头,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迷茫的表情:“怎么了,刚才是掉线了吗?”沐南用小号进直播间窥屏,层层弹幕遮得人脸都看不见。【刚才你身后飘过一个白影,然后你突然就掉线了!吓死了!】【别直播了啊,快去找人看看屋子里有没有什么东西!】成寒回头看了看身后。“什么也没有啊?”他笑着说:“我们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不要相信这种事情。”沐南:惊了!还可以这样?但他偶然瞥见成寒在摄像头下面的手,正紧紧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拼命忍笑。今年的影帝候选人诞生了,沐南决定单方面给成寒颁奖。看了几分钟,沐南就上去休息了,而成寒结束直播时,已经是十一点。沐南出来喝水,正撞见收拾东西的成寒。“你什么时候还开始直播了?”沐南没忍住吐槽,“跑去跟网红抢生意,真有你的。”成寒连说带唱了两个多小时,嗓子有点哑:“最近有个代言,要求的。”“挣钱挣疯了。”沐南有点不屑,“之前胃出血不就是生生累出来的?不懂你为什么就这么拼,钱这个东西,活着的时候挣不完,死了的时候带不走。而且你又不是那种从小穷怕了的人,钱真的这么重要吗?”“我……”成寒似要说些什么,却又戛然而止。他咳嗽了两声,连忙喝了口水润润嗓子。“还好吧。”成寒回答的是沐南的上一个问题。“对了,”沐南突然说道,“柏文彦你还记得吗?他回国了。”听到这个名字,成寒眉头突然蹙起,“什么时候的事?”“就最近,我们要见一面,他问你去不去。我记得当时你们俩关系不好,就替你拒绝了。”沐南喝完水上楼去了,没看见成寒在他身后变得阴沉的眼神。他当然记得这个人,毕竟高中同学三年。而且沐南说的没错,他们关系是不好。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脸回来。作者有话要说: 当事兔:现在就是很快乐,非常快乐,这种快乐你们不懂。☆、第17章回想六年前,沐南即将过十八岁生日,正兴致勃勃地准备自己的成人礼。而满口答应一定会前来的柏文彦,却在他成年礼的前一天,一声不吭地飞去了美国。沐南知道后颇是难过了一阵,甚至还偷偷抹了几滴眼泪,连精心准备的成人礼也是草草收场。沐南的朋友和同学都知道他和柏文彦关系好。但几乎没人知道,沐南是打算在十八岁生日上和柏文彦表白的,他暗恋这个大他两级的学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当时柏文彦走得那么决然,又那么绝情,在明知一个小少年对他怀着懵懂又纯真的感情时,他还是用最冷漠的方式伤了对方的心。而成寒和柏文彦关系不好,也不能说全是因为沐南。高中的沐南还是个被娇养得很好的小公子,不懂人心险恶,一旦喜欢一个人,就根本藏不住自己的心事。而柏文彦自然是来者不拒全盘接收,更是会时不时释放一丝暧昧来吊人的胃口。成寒对这种人和这种手段嗤之以鼻,厌恶之情溢于言表。尽管成寒当时也只是十八的年纪,但柏文彦对他还是有几分忌惮。成寒见沐南神色如常,便随口问道:“怎么?打算和老相好旧情复燃?”沐南上楼的动作突然停住,然后他难以置信地回头:“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你以为自己的表情很能藏事?不只是我,怕是全学校没人不知道吧。”“你你你……”沐南指着成寒,“你还知道什么!”成寒竟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紧不慢地轻啜起来:“知道的不多,这不是等着你给我讲故事呢。”沐南三步并做两步走过来,一把夺过成寒的杯子放到吧台上。酒液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