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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又是尴尬又是手足无措。倒是大嘴Alpha打破了僵局不满地说:“同学,检测得一个一个来。”周觅白绝没有放任眼前Omega遭受欺侮的打算。他挑眉笑了一下:“没事儿,我坐这儿等,你那点信息素影响不到我。”大嘴Alpha遭受奇耻大辱,信息素浓度低对一个Alpha来说跟跨下没几两rou一样羞耻。他刚想给周觅白一点颜色看看,就感到一阵雪气扑面,冻得人脊骨发亮,鼻尖一股浓郁的青松的清冽气味,整个人好像被浸到千尺积雪之下。他一边发抖,一边心里骂骂咧咧,知道自己讨不到好,信息素也不测了,跑到别的检查室去了。他走之前还听到这个漂亮冷漠的Omega说:“信息素等级C级,建议少抽烟喝酒,还有,勤换衣物。”大嘴颜面无存,跑了。周觅白笑了一声,坐到了检测位上。他背对着明循,但是向后仰着脖颈就这么抬头看他,明循没有防备的带着惊愕的面容映入眼帘。周觅白在这近距离之下发现了明循左边眼尾的一颗褐色小痣,太小了,像是极细的毛笔轻轻落在了脆弱苍白的生宣上。周觅白看着他说:“你原来近视吗?”明循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这感觉太奇怪了,他跟他并不算认识吧?半个月前的一面,或许还有之前同在一所校园里的零星一瞥,不管怎样,都不足以让周觅白这样熟稔自然地跟他说话吧?可是周觅白漆黑明亮的眼睛没有一丝犹疑和试探。他看着明循,好像之前走过无数次相同的街道,说过无数次话。明循突然想起同实验室的Omega说起周觅白,他们说,那是一位手里永远拿着一支玫瑰花的真诚小王子。没有人会不喜欢这位小王子一般年轻干净,英俊温和,待人真诚和善的Alpha。但是周觅白是不是个真诚的小王子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明循抵抗住周觅白的和善光波,拒绝了周觅白递出的社交的橄榄枝。他很冷淡地说:“可以进行检测了吗?”周觅白几乎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他看着明循琥珀色的眼睛,暂且认定明循并没有在生气,然后微微垂着脖颈,乖驯地毫无保留地把后腺体暴露在他面前。明循低下头,扶了扶眼镜,他看到周觅白细腻的颈后皮肤包裹着略略凸起的腺体。Alpha的腺体不用经历Omega被犬齿穿刺的疼痛,一般只有分泌和释放信息素的功能。但是如果这个Alpha已经对Omega进行了标记,那么双方腺体就会互相确认领属和占有,Alpha的腺体会变得较为坚硬。当然,现在的腺体手术正在快速发展,消除标记只需要大概一万块,跟一次近视矫正手术的价格差不多。明循必须先确认他是否在近期进行过标记,之后才能确定使用那种专属仪器。他例行公事地把手指轻轻压在了周觅白的腺体上。周觅白好像感觉一片冰凉的雪化落在脖子上,冻得一个哆嗦,肩背绷出精壮漂亮的独属于年轻人的轮廓。周觅白想,他的手指好冰啊。明循垂眼,反复摩挲那块腺体,最终确定,他没有和Omega标记过。不是近期,是一次都没有。因为周觅白腺体上覆盖的那块软骨像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这种情况比较少见,一般十八岁左右的AO就会标记和被标记,A方的腺体之上的软骨会退化以便腺体进一步发育,而O方的腺体会进一步变得柔软以便进行反复的确认性标记。因为十八岁一般是生理上的第一次发情期,发情期的热潮根本不是常人能抵抗的,常人也不会想要受那份抵抗发情期的罪。这是怎么回事?一个生理健全、容貌英俊的Alpha竟然至今没有完成第一次的初步标记?第五章明循突然就听到周觅白含笑的嗓音:“你摸完了吗?”明循手指像被Alpha的皮肤烫到似的瑟缩了一下。他收拾好疑惑,脸上的表情依然冷淡。“你应该尽快进行第一次标记。第一次标记影响到你之后的发育。”“好的好的。”周觅白毫不在意地回答。明循不说话了,把仪器固定在周觅白的脖颈上,手指不时不小心拂过他的颈侧皮肤,正挠到周觅白的痒痒rou。“哈哈哈哈哈哈!”周觅白立刻缩着脖颈笑起来,“别闹我。”他的神经反应比一般人都要快,几乎同时就下意识地抓住了明循的手指,细细白白的握在手里,rou贴着头,骨挤着骨,但是却柔软的像是掬起春天的雪花。周觅白愣了一下,迅速放开了。明循毫无知觉似的,只是专心做好最后的固定,进行口头警告:“别乱动。”周觅白乖乖坐好了。不知怎么的,他对着明循就有些紧张,甚至都没法放出信息素。Alpha的信息素分为很多种,腺体会根据大脑指令进行精细调节,大概有安抚性信息素、威压性信息素和求偶性信息素。而大学里的信息素检测主要就是检测求偶性信息素。明循看着仪器电子显示屏上不到一百的数字,想了想,从抽屉里抽出一本杂志,扔到他面前。周觅白一看到这本杂志脸都红了,他不敢置信地说:“你怎么还给看小黄书!”明循抬手掠过他的肩头,两人距离陡然拉近,Omega柔软的腹部就轻轻抵在他的肩膀上,但是不过短短一秒钟又再次分开。他帮他翻开一页,上面印着一副全裸的男性Omega的图片。“你看看,找找感觉。”周觅白僵住了,他不用找感觉了,他有点感觉了。刚刚明循俯身把杂志摊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雪白柔腻的脖颈就在他唇边二十公分的地方。他刚刚释放的信息素好像还没完全收好,在这个非安全距离能闻到相当清晰的信息素的味道,和之前那次一样,像是带着露水的白色山茶,伴随着草木根茎的苦腥味。这对一个Omega来说是过分不小心了。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冷淡的明循,周觅白可能会不受控制地认为这是一种暗示或勾引。可是他又不由自主地想到楼梯间皎洁月光下明循的裸身。那样洁白,那样鲜嫩,那样脆弱。他的腺体烫起来,甚至微微发痛。周觅白有点晕晕乎乎,喉咙发干。他好像放空自己,将自己变成了一个空空的盒子,又好像紧紧地抓住了自己,将自己揉成了一团废纸。一颗心一会儿是空的,一会儿又是满的,如此甜蜜,又如此难挨。“好了。”周觅白大梦初醒似的:“啊?”明循自顾自拆除了仪器,收起了那本被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