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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高潮开端,被融入进了音乐里。“吓我一跳…”不懂音乐,单纯被吓一跳的谢宁转回头,抿了抿发干的嘴唇催促:“我的水呢。”忙活完一旁的客人,调酒师过来专心应对他。狩猎般的眼神从上到下滑过,调酒师媚声问:“你一个人来的。”酒劲儿随着时间发挥作用,眼睛开始下意识捕捉鲜明的颜色。谢宁端着他递来的水小口喝着,边喝边往他手上瞄:“…你,你在做什么?”“调酒,龙舌兰日出。”“…很漂亮。”“酒精度数很低,要试试吗?”他说:“算了,当我请你,放心,我是正经调酒师,不会乱放东西的。”“像太阳一样。”谢宁喃喃道。直到这会儿谢宁才发现,闻笑他们说的没错,这里的确能够发泄放松。比如现在,他明明没喝酒,身体却轻飘飘的,郁结的大脑变得简单快乐,一次只能放下一件事。谢宁盯着眼前漂亮的液体,太阳是什么味道?段绫身上那种?他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而后皱起眉。“假的,是橙汁。”“主要成分就是橙汁啊。”调酒师噗嗤又笑了,正想继续搭话,视线突然扫见什么,尴尬的咳了声。“这么快换班了?”既然是橙汁,因为口干舌燥,谢宁灌进了半杯,还没喝完,手里的酒杯就被人夺走了。孟期久拿到鼻子下闻了闻,森然的脸色稍稍好转。“他喝别的了么?”“…没。”调酒师咋舌,不可思议地在两人身上打转:“你们还真是朋友啊!”回想起方才谢宁的话,他成功误会:“还他妈是男朋友?!我艹!”孟期久以为他抽风:“瞎说什么?”“他说的啊,你是他男朋友,可以啊期久,难怪老板约你你都不卖身!”说着话,调酒师有些遗憾地看向谢宁,好不容易碰上个感兴趣的,结果还招不起。“这种宝贝还不好好藏着,敢让他来这,还喝蒙了。”他夸张地四下示意:“你看看多少人盯着呢,要不是我是正经调酒师,刚才都放…”孟期久冷冷横过眼:“你要是放了东西,我就给你灌十倍,扒光了扔到后巷。”“…我真没放!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么!”酒吧灯光阴暗而缭乱,混杂着朦胧的烟雾,很难细致分出一个人的五官。谢宁不满转头,视线里出现帽子的轮廓后,他就一直傻在原处发愣。孟期久找来酒保,正在追问谢宁到店后的情况,身形忽地僵硬。谢宁跳下高脚凳,从后抱住了他。调酒师见状,酸的挤眉弄眼。“…帮我请假。”孟期久表情复杂,回身扶住谢宁的肩膀说:“谢宁,你醉了,先跟我去外面。”谢宁听不清,他半仰起头,有些困惑地盯着孟期久瞧。距离很近,认识这么久,头一次离得这么近。孟期久做了个深呼吸,两只手像是脱离了关节,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这时,去厕所的曲翔路过,讶然道:“谢宁?”孟期久倏地转过头,发现对方就是个普通大学生后,放心问:“你是他朋友?”曲翔点头:“室友,我们一起来的,你…?”“我是他邻居,他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去。”怕他不信,孟期久从口袋里拿出身份证:“没骗你,这个压你,等明天让谢宁还我。”曲翔接过身份证和眼前的人对比。“没关系,你送他回去吧。”递回身份证,曲翔扫过面颊绯红,神志不清的谢宁,意味不明的笑笑。“我知道你,小酒窝,放心吧,我去和朋友解释。”对方这么没有警惕心实属意料之外,不过孟期久没时间多想,当务之急,是先把谢宁带出去。酒吧门口处流连着一群或抽烟或透风的青年男女,将人扶到安静的角落,孟期久问:“你手机呢?”谢宁坐在长凳上,迷茫看着他。“……”孟期久有谢老爹的电话号码,他知道谢老爹最近不在A市,谢宁这个状态,告诉他也无济于事,只会平添担忧。“你带钥匙了吗?我送你回家。”一阵伴随着呕吐感的眩晕,谢宁双臂撑着大腿,痛苦的俯身扶住额头。孟期久心里一紧,忧心忡忡地半跪下身。“不舒服?”他懊恼四望,出来时忘记拿水了。他拿出手机,想让人送来一瓶:“没事,想吐就吐,别忍着,等下我…”剩下的话没完,谢宁迟钝抬头,就这眼下姿势环住了他的脖子。“…段绫,你别晃了!”又是一阵难受反应,他垂下沉重的脑袋,搭在孟期久肩膀上。“晃得我头好晕…”孟期久宛若一尊半跪在地的石膏,从头到脚冰冷而僵硬。半晌之后,他艰涩道:“…我不是段绫。”“那你是谁?”谢宁傻笑,撒娇似的蹭了蹭脸:“段绫,你变回以前吧…你现在确实人设崩了…”孟期久轻声重复:“我不是他。”他试图将谢宁扶起来,可刚有动作,环住他的手蓦地紧了紧。“别动,就一会儿。”谢宁阖上眼睛呢喃:“段绫,我好累…”“为什么累?”“因为你…因为你跑的太快…都不等我。”孟期久垂下眼:“我一直在等你。”“骗人,你没等。”“我不是段绫。”压住沸腾起伏的情绪,孟期久柔声说:“累了的话,我送你回家。”“…嗯?”这次谢宁总算听清楚了一点,挂在他身上的两条手臂一松,挣扎着想退开。因为这一个动作,一动不动的人突然有了动作,反射性地想留住。身体被反抱住,紧到谢宁有些疼,他微微睁开眼睛,视野里依旧一片朦胧。室外没有乱七八糟的味道,空气很新鲜,麻醉的嗅觉没有段绫的味道,反而有一抹淡淡的,钻石糖的味道。很熟悉。谢宁糯糯问:“你是谁…?”他记得段绫不爱吃甜食,从来没见他吃过钻石糖,就算桌上放了一大堆。“孟期久。”“…孟期久。”他若有所思地呢喃,眼眶渐渐染红,盈出一汪水光:“我想起来了,我在等他。”孟期久一顿,喉咙发紧,声音里浮出一抹微不可查的希冀。“为什么等他?”“因为…要道歉…”谢宁放下手臂,水珠顺着脸颊滚落。“对不起。”……段家晚宴,富丽堂皇的大厅内觥筹交错。今天的宴会很重要,持续到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