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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这个能力。”觉明却不同意他所说,“就算善忍没有襄助,他也不可能对此事一无所知,知而不报,也是过。”“方丈,老衲觉得应将善忍送入执法堂问话。”觉清看着一脸执拗的觉明,道:“善忍师侄若是早已知晓,今日又何必再回来一趟?”觉明思虑之后,道:“许是他与印檀越沆瀣一气,与我们来了一出故布疑阵。”“阿弥陀佛。”在慧音开口之后,几人俱是熄了话音,“此处有空间法则的痕迹,却没有灵力的波动,应是有人用空间法器撕开裂缝将人带走的。”言下之意便是撇开了自己徒弟的关系。觉明听出了他的意思,只能将矛头对准了印宿,“那静音寺就这样放过那损毁佛舍利的人吗?”“老衲在他身上下了禁制,在没有解开之前,可循着禁制找过去。”此刻的千里之外,印宿三人正乘着法器一路朝着与静音寺相反的方向飞去。容羡望着印宿,含笑道:“不知印道友这条命价值几何?”印宿抬目,“一百万上品灵石,待禁制解了给你。”容羡笑吟吟的应了。虽说几人是合作关系,但这种攸关生死的事,若是没有足够的利益,谁也不会去做。就像他曾经向印宿买自己的命一样。温颂回到禅房之后,心脏还跳的厉害,虽说印宿在临走之前,已经将这些事都交代了一遍,可临到了,心中还是有些慌乱,也不知师父究竟有没有相信他的话。等到第二日,温颂便知了慧音的态度。“欺人否?”温颂望着慧音那双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的双目,说不出一个否字。慧音又问,“欺己否?”温颂攥着慧音给他的那串念珠,低下了头,“师父,是徒儿错了。”“犯了何戒?”“不妄语。”“将经楼中第一层的经书抄写一遍,拿来给为师。”温颂自知犯错,乖乖应了下来。然而等他来到经楼的时候,才知慧音的惩罚是何等折磨,经楼共分三层,约莫万本经书,就算只抄一层,也有三千册,若是抄下来,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温颂心里哭唧唧的想:当和尚真是好惨,连说谎都成了罪过。他认命的去看守经楼的僧人那里借来纸笔,趴在书架下面一笔一划的抄了起来。自此,温颂拜入佛门的日常便成了早课、晚课、抄经书,连打坐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总之过的十分辛苦。六个月后,温颂再度踏入了慧音的禅房,彼时他的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憔悴之色,“师父,我抄完了。”“拿来给为师看看。”慧音把自己的储物袋中递过去,“因为经书太多,徒儿就把抄完的经书放在了里面,师父尽可检阅。”慧音看着温颂把自己的储物袋大开的模样,有心想提点两句,但在见到里面的那点儿东西后,沉默了下来,他从堆成一座小山的经书中取出两本,翻看了起来。经书上的字迹并无风骨,甚至算不上好看,但每一个字都是方方正正的形状,看起来极为规整,一眼便能瞧出抄书之人的用心。“犯戒之事,为师已经惩处,日后不可再犯。”“徒儿谨记在心。”慧音将温颂的储物袋还给他,“三日之后,你的年岁便满二十,应受足戒,为比丘。”温颂听到“足戒”这两个字,脚指头先蜷了蜷,他懵懵的看向慧音,“受足戒?”“嗯。”在离开禅房的时候,温颂还有些没缓过来,这中间不过就是抄了个书的时间,怎么就该受足戒了呢?待回到自己的禅房,温颂头一次试着用灵犀引联系了印宿,在感知到另外一人的存在时,他有些紧张的喊了一声“宿宿。”“嗯,”印宿的声调低沉,“你说的想我便是六个月才联系我一次?”温颂听到印宿的回应,先是开心在床上滚了滚,待听清了他的话后,嘴角的笑意霎时落了下去,“我被宿宿害的抄了六个月的书,怎么联系你?”印宿被天降的一口锅砸的不明所以,“我如今远在万里之外,如何害你?”“就是你害的我,”温颂把他抄书的原委说了一遍,末了还道:“你都不知道我抄的胳膊有多疼。”印宿笑他,“说一个否便那样难吗?”“嗯,”温颂一边皱眉毛,一边说起自己当时的感受,“虽然师父的神态很温和,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敢说谎。”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1-1523:32:08~2020-01-1623:29: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可以弯啊、赞比冲2个;灞桥别后、盼雁北向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不戴眼镜22瓶;黑兔8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四十六章温颂的话,让印宿忆起了慧音那双沉静中怀着悲悯的眸子,“怕他?”“也说不上是怕,”温颂想了想道:“在面对着师父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无所遁形的。”“就好像……被无形的压迫着。”他顿了一顿,道:“不过,也有可能是我自己心虚,感觉错了。”印宿倒是更倾向于温颂的前一种说法,虽然同慧音相见的次数不多,但他却总觉得此人有些捉摸不透。温颂接着道:“不论其它,我因为你抄了这么多的经书总是真的,所以宿宿得补偿我。”印宿听着他自成一套的歪理,偏狭的眉目划过笑意,“如何补偿?”温颂拨弄着手中的念珠,开口道:“我也不是个贪心的人,宿宿能把我欠的那些灵石……”“不能,”印宿一听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又想骗灵石么?”温颂一听“骗”这个字眼就炸了,“什么叫又骗,我从来没骗过人灵石的。”印宿听着对面恼怒的声音,脑海中不禁浮起了温颂竖着两只耳朵让摸的乖巧模样,“是我说错了,你不骗灵石,只骗灵植。”温颂被他说的耳朵发烧,“不愿意就不愿意,我不要了。”他原本还想同印宿说自己要受足戒的事,现下却是再不愿开口了。三日之后,弘正宝殿中。不论温颂心中如何抗拒,都是要受具足戒的,他望着慧音那张丰神如玉的面容,再生不出半分的亲近之意。温颂不想再像上次一样丢人,是以在受戒之前给自己下了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