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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宗门。”印宿摇了摇头,“我们去辞忧城。”温颂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宿宿怎么知道这里的?”印宿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曾听人提起过。”温颂忆起印宿对辞忧城的熟悉,在此刻找到了源头,“好。”辞忧城距离回影山不算太远,以印宿的修为只用了两天就到了。两人到达辞忧城的时候,印宿几乎是只剩了一口气,他身上的灵石不多,在给出入城费之后,更是寥寥无几。印宿身上的毒并不难解,在他将除了剑之外的所有东西都抵押出去后,很快得到了医治。这只是第一次,往后的两年,印宿受的伤数不胜数,慢慢的,他的修为逐渐变高,有了自保之力。转折是在印宿十四岁的时候,印微之剑道大成,广邀各大仙门聚首。与此同时,印宿被印微之亲自认下。九嶷盛会。温颂望着高台上逐渐与记忆中的人靠拢的少年,心脏好像被揉着、捏着一般酸软。这是他的宿宿。这一次,他参与了他的幼年与少年。——盛会之后,印微之开始亲自教导印宿习剑。印宿的根骨承继于印微之,自然也属绝俗之辈,再加上有大能教导,可以说是一日千里。温颂坐在地上,望着星斗台上与印微之比斗的少年,目光专注而认真。印微之在结束之后,眉峰皱了皱,“阿宿在身边养了阴魂?”印宿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他控制住想要看向温颂的目光,道:“没有。”印微之见他不想说,只能委婉道:“世上阴魂千万,少有良善之辈。”被当面diss不良善的温颂:“……”他做错了什么?他只是安安静静的看个剑而已啊!印宿余光见到温颂气呼呼的模样,眼中晕开一点笑意,“多谢宗主提醒,我知道了。”印微之看印宿敷衍的态度,就知他根本没听进去,他目光转向温颂的位置,目光含着告诫。温颂顶着印微之压迫的目光,默默偏过了头,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前两年对印宿那样冷淡的人,如今会将印宿带到跟前亲自教导。待印微之离开,温颂立刻跑到了星斗台上,“宿宿,你可不能相信宗主说的话,哥哥对你绝对没有坏心的。”“嗯,我知道,”印宿对温颂总是强调哥哥这个称呼有些无奈,“你就这样想当哥哥?”“也不是,”温颂想到占了九年的口头便宜,心里虚了虚,“主要是我比你大啊,叫哥哥是应该的。”印宿用剑柄戳了戳温颂的胳膊,“哥哥快下去吧,我还要练会儿剑。”温颂看着印宿脸上被印微之划出的几道伤痕,心中生出了一点妄想,“宿宿,不如我同你比剑吧!”印宿现今刚刚筑基,而他已经是个筑基五层的修士了,没道理会输,想到印宿被自己打败的场景,温颂没控制住嘴角的笑。印宿看着嘴角咧到耳朵根的温颂,一猜便知他在想什么,“可以。”他见温颂手中无剑,走到下面取下一截树枝,削成了一把木剑,而后把自己手中的鸿兮给了温颂,“你用这个。”温颂犹豫着要不要接,“我要是伤到你了怎么办?”印宿轻笑,“那不若你用木剑?”温颂立刻改了口,他接下鸿兮,道:“还请宿宿指教。”刚说完这句话不久,他就被吊打了一顿。印宿伸手将地上的人拉起来,“比也比过了,现在下去吧!”温颂看着云淡风轻的印宿,觉得自己这个哥哥的威严没有了,他强行辩解道:“我方才那是没发挥好。”印宿点了点头,“我知道。”温颂觉得他不知道,他把印宿的剑递过去,然后把木剑抢了过来,十分丧气的走下了星斗台。走到台阶处的时候,温颂还是有些意难平,“宿宿,要不我们明日重新比过吧?”印宿见他贼心不死,答应了下来。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还梦我觉得不好听 改成了一梦浮生感谢在2020-02-2601:17:22~2020-02-2623:52: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卿言何欢10瓶;鹤鹤鹤9瓶;月竹挽风5瓶;他就是馋你身子、喾塔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八十五章温颂走下台阶不久,少年手上的剑锋突转,刺向了地面,他的牙齿紧紧咬合在一起,以致两颊的线条紧绷而冷硬。剑尖与地面相撞,发出“峥”的一声顿响,温颂听到这阵动静,转身看去,他见印宿脸色不对,连忙跑了回去,“宿宿,你怎么了?”印宿半跪在地上,握住剑柄的骨节嶙嶙凸起,他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这种疼痛,“我、没事。”“你这样怎么会没事?”温颂同样半跪下去,将灵力探入他的经脉,然而探查之后,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将手掌覆在印宿的手背,轻声道:“宿宿,你到底哪里难受?”几滴汗液从印宿的鬓角滑下,来不及被主·人抹去,他以剑撑地,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不是我,是母亲,她取自己的心尖血,施命合之术,让我回去。”温颂闻言,心上一跳,他下意识的拉住印宿的手腕,道:“不要回去。”印宿感受着身体中愈发强烈的痛楚,深深吐出一口气,“若我不回去,母亲会取尽自己的心尖血。”温颂很想说“那就让她取啊”,可当他望进印宿那双沉寂的眸子时,出口的话却变成了“我陪你去。”“好。”印宿御剑至长生殿,向印微之询问进入后山之法。印微之端坐于上首,并未多问就将进入后山的玉璧给了出去,“将此处扣在阵眼,即可进去。”“多谢宗主。”——两人进入后山之后,沿着蜿蜒的小道走到山脊。朱红的宫殿端严,却也因着没有人气而显得有些荒败。殿门之后,是一袭素衣的女子,她的青丝未束,脸色煞白的委顿于地,浓稠如墨的发铺陈开来,叫往日清婉窈窕的女子多了些憔悴。她静静的望着踏入门槛的印宿,目光哀伤,又隐隐透着凄冷,“阿宿。”印宿站在殿门,没有上前,他望着女子指尖的心尖血,道:“母亲可以将术法停下了。”松绿色的血液随着法决掐动,在指尖跃起,不消片刻便没了踪影,女子望着四年未见的少年,问道:“阿宿被带出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