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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师尊。”桑逸用灵力将人托起,“不必如此,师尊为弟子讨个公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温颂闻言,唇边缓缓抿出一个笑,“可弟子还是很感谢师尊。”桑逸见他一双清亮的眸中满是诚恳,不由也露出了一个笑来,他侧目看向重尧,收了笑意,“今日叨扰重尧真君了。”重尧见他方才还满眼笑意,到他这里就成了面无表情,不悦道:“既知是叨扰,下次就不要过来了。”桑逸未答,起身与他告辞。重尧没有去送。待人离开,他不禁想起方才桑逸伸手冲他要灵植的模样,那般自然而然的亲近,恍然间叫他忆起了从前的桑逸,桑逸拜入宗门时,年纪还很小,根本适应不了离家的日子,当时师尊收完徒弟就闭关了,他这个比桑逸大不了几岁的师兄只能担起责任,两人可以说是相互依偎着长大的,世上恐怕再没有人比他们还要亲近。他也……没办法真正的拒绝他。重尧的手指轻点在玉白的杯沿,神色有些怅然。温颂抱着翠盒,想到自家师尊方才说的炸炉,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师尊,弟子可以问一个问题吗?”“问吧!”温颂道:“重尧真君是炼制什么灵丹才会炸炉?”桑逸的目光在印宿身上停了一瞬,很快收了回去,“此事你不宜知道。”温颂闻言,听话的没有多问。印宿却是感知到了落在身上的眼神,他不觉得重尧真君炼制的灵丹与他有关,既是与他无关,那么……会不会与他父亲有关。想到印微之,印宿的脚步凝滞了一下。与桑逸分别后,两人回到了宗门安排的屋子,印宿关上门后,在周围布上了禁制,他回身看着已经盘坐在榻上的温颂,“可是睡够了?”“嗯,”温颂将翠盒放好,然后冲他张开了胳膊,“宿宿要不要把欠我的东西还回来。”印宿自然知道温颂说的是什么,他唇角带笑,走过去温柔的回抱住他,“现在还吗?”温颂钻进印宿怀里,仰起了脸,意思不言而喻。印宿轻笑,与温颂柔软的唇碰在了一起,他吻的很浅,却也很细致,轻轻描绘着温颂的唇形,并不深入,厮磨一般的交换着气息。温颂却对这般的亲吻喜欢极了,带着一种相濡以沫的亲昵,不过分的叫他紧张,却又不显得疏离。渐渐的,他的面上涌上了一片晕红,眼角眉梢漾出的水色将容色中的清华掩去,更多了平日里不曾有过的艳醴,他揽上印宿的脖颈,目中似是有了一丝迷离。印宿感受到他的投入,放在他背上的手掌紧了又紧,似是要将他整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后腰处的手掌烧灼而guntang,让温颂忍不住“呜”了一声,尽管是这样浅淡的亲吻,也着实叫人有些承受不住。印宿察觉到他的气息有些乱了,这才松开了他,他抬手抚在温颂泛着水色的眼角,轻轻在上面落下一吻。温颂纤细的睫羽轻颤,似是受惊了一般,在眼波中荡开了一片涟漪。“宿宿。”不知是不是喉咙太过干涩,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温软的沙哑。印宿“嗯”了一声,他退开唇从他的眼角移开,将下巴轻轻搁在了他的发上,“如今可算是还过了?”温颂听着他低沉磁性的声调,脸腾的红了。☆、第一百零七章五天之后,飞舟落在山门前面。甫一跃下飞舟,温颂就听到一阵雄浑悠远的长鸣,其间还伴随着数千弟子的恭候之音,“恭迎宗主。”沈钰抬手叫起,他知晓门中弟子经逢渡崖一战,必然多有疲乏,因此并未太在意这些虚礼,只大致说了几句,就让众人回去了。温颂牵上印宿的手,慢悠悠的朝着洞府走去,想到印宿答应与他双修的事,唇角不由往上扬了扬。印宿问他,“回到宗门这般开心么?”“也是开心的,只是……”温颂偏头看向他,乌黑通透的目专注的看向他,“不及与宿宿双修来的欢喜。”印宿迎着他光华流转的眸子,片刻后反应过来,面上随即化开一片融融笑意,“我也很欢喜。”碎金的阳光落在他的面上,将他眉目中的疏淡俱是匀成了温柔。温颂被他用这样柔和的目光看着,一颗心好像被泡进了温水里,软的不得了,他的眼睛弯了弯,笑着冲他道:“那我们快点回去。”印宿并肩与他行着,应了声“好”。此事落雪消融,草木蓬发,正是一片明媚光景,清风徐来,时不时将素白与浅蓝的衣衫交叠在一起……待回到洞府,温颂施了个净尘术将里面清扫干净,而后拖着人来到了铺着兽皮的石床,他先踢掉鞋子爬上去,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宿宿也来。”印宿看着被拍出的小凹,清泠的目中终于晕散出了些许紧张,毕竟双修远比亲吻要来的亲密,他松开掌心,顺着他的意思坐了下去。待上了石床,印宿主动握住了温颂的手心,他是知晓如何双修的,在温颂向他提出要与他双修时,他便去向印微之要了几本功法。温颂原是不紧张的,可在他触碰印宿手上的一点湿意时,仿佛被感染了一般,心脏“咚咚”的跳了起来,他看着印宿柔和的眉眼,呼吸略微急促了一些。两人的气息渐渐交融,本该是水到渠成的过程,却发生了一点意外。两刻钟后,温颂看着自己毫无反应的小颂颂,不止气息缓下来了,心也跟着凉了半截。他怔怔望着印宿,“宿宿,我好像……不行。”印宿见人一副失了魂的模样,顿时也顾不得双修了,他轻轻抚着他的发,安慰道:“许是……我们方才运转的功法不对,不若再试一次?”温颂怀着一点微弱的期盼点了点头。然而又是两刻钟过去,他的小颂颂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他看着印宿下面鼓鼓的东西,被残酷的现实打击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印宿揽过温颂的肩膀,轻柔的给他擦了擦眼泪,“我们去找重尧真君看看?”温颂听到这个提议,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时就要从印宿怀里跳起来,“我……我才不要。”这种事关男人尊严的问题要是被重尧真君知道了,他以后恐怕再无颜去千株殿听课了……印宿见他反应这么大,只得先转了话题,他按住想要跳起来的温颂,用轻哄的语气问他,“你是个丹修,可曾察觉出什么来?”“没有,”温颂一边吧嗒吧嗒掉眼泪,一边道:“我运转灵力时毫无滞涩,身上也没有暗伤。”他越说越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