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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宿,我们好像还没有举行过结璃大典。”印宿听出了他未尽的话音,他握住温颂的指尖亲了亲,声音带笑,“你想什么时候结璃?”“唔,”温颂想了想,道:“如今云鬟宫刚刚灭门,还有不少后续需要处理,我们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举行结璃大典可好?”印宿“嗯”了一声。两月之后,正是一年好光景,春风送暖,山花烂漫。温颂与印宿的结璃大典经过桑逸和印微之的好一番争论,最后因着桑逸的战力不及印微之,定在了九嶷宗的主峰。印微之对于儿子结璃这件事投注了十二分的关注,大到宾客请帖,小到结璃婚服,处处都能看到他的身影,可见对儿子的结璃大典重视到了什么程度。温颂本以为要很忙,没想到所有事都被印微之包揽了,他和印宿就只用选定婚服的式样以及结璃当天出场就好。想到明天的结璃大典,温颂忍不住在床上滚了滚,心中既是期待,又是紧张。印宿把人捞到怀里固定住,“安分一些。”温颂趴在他怀里,水润的眸子亮晶晶的看着他,“宿宿,我们明天要结璃了。”印宿被他欢喜的情绪感染,随之勾起唇角,“嗯。”温颂对他只回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嗯有些不满,他噘着嘴道:“你敷衍我。”印宿不知道温颂这个结论是从哪得来的,他无奈道:“我没有。”温颂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一副狡黠之态,“那你说说你喜欢我哪一点。”印宿凝眸,似是当真在思虑,片刻过去,他倏而笑开,牵着温颂的手掌放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我也不知,只不过这里是你。”温颂感受着手掌下“砰、砰”的跳动,自己的心也跟着跳的快了起来。接着印宿又将温颂的手掌移到自己的眼睛,“这里也是你。”他看着眼前容色昳丽的青年,眼底弥漫着不散的温柔,“我所欢喜之人,是我的眼中泪,心中事,意中人。”温颂听着印宿诉出的情意,耳朵尖红了红,他埋在印宿肩窝里,不由得露出了两只软乎乎、毛绒绒的狐狸耳朵,他呼呼喘着气,两只尖耳朵也跟着乱动个不停,一副开心的不得了的模样,“我对宿宿也是。”印宿弹了弹他的额头,“傻东西。”温颂刚想抬头说些什么,就看到了印宿眼底的情意,他痴怔了一下,然后将唇移到了他的眼角亲了一下。印宿掐住他的腰身,低低道:“把尾巴也变出来好不好?”温颂听到印宿的话,烧的整个耳朵都红了,不止是耳朵,连着脖颈,都是一片艳色,他水润润的眸子望着他,连话都有些结巴,“你……你……,可我们……明日就……还有事。”印宿咳了咳道:“只一次就好。”温颂经事不久,天真的信了。一夜温存。翌日一早,道童就捧着两件婚服入了寝殿。婚服并非是红色,而是滚着金边云纹的黑色,印宿是极适合这身衣裳的,穿上之后整个人都成了天边的孤月,泛着清冷的辉光,温颂生的姝丽,站在印宿身边,则像是被月色笼罩的一顷镀了流霜的碧波,月色点在波心,自成一副月夜流光。两人对视一眼,俱是带了笑意。印宿牵着他的手走出了寝殿。举行结璃大典之处是长生殿主殿,其下坐着仙门弟子以及部分散修,众人饮着仙酿,口中兴致勃勃的讨论着这次的结璃大典,气氛颇为明快。温颂踏入殿内之后,原是极紧张的,可在印宿捏了捏他的手心之后,那些紧张忽而散去不少。他从正中央走过时,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林柒他们,他冲着他笑了笑,接着向前走去,这段路很短,又似是很长,他与印宿一同祭告天地,而后神魂相交,以示结过契约。席上许多亲近之人含笑看着他们,印微之、桑逸、重尧、向深、沈钰、容羡……温颂在这样的目光中,目光凝到了身边的印宿身上,此生,这个人将与他携手并肩,走过以后的岁岁年年。番外一(向深)向深的心绪稳定之后,回了洞府,他打开禁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花树下等他的虞子缳,眉眼一如往昔,好似两人从不曾分别过。女子一袭红衣曳地,满树红霞不及她半分容色,当得是美人绝世,她就那么望着向深,眸光温软含情,声音婉转缱绻,“阿深。”向深心尖一缩,步子顿在了原地,连着手指都颤了颤,“子缳。”虞子缳从树下起身,轻移莲步走到了向深面前,她牵起向深的手,语气带着嗔怪,“你许久没有回来了。”向深喉中干涩,“我……”虞子缳却没有听他解释的意思,她轻轻垫脚,在向深唇上落下一个吻,“我又不想听了,你不许说。”尽管虞子缳做出了那样的事,可向深依旧做不到对她无情,是以他沉默着如了她的愿。虞子缳牵着向深走回花树下,接着躺到了他怀里,霎时满地青丝铺散,她轻声道:“第一次见面,你从妖兽口中救了我,那时我明明怕极了,却依旧娇纵非常,难得你脾气那样好,能容忍我的性子。”“后来见面越来越多,刚开始是偶然,后来是我刻意为之,时间长了,你我情意愈深。”“不过凡事总有意外,因着温颂你我分开了一阵,我记得那时我难受极了,也讨厌极了你那个小师弟,可还是想跟你在一起,所以后来我真的改了。”“你我结璃前夕,师尊将云鬟宫的双修功法予了我,我一点也不想修炼,可是我的身体被种下妖兽血脉的那一刻就被师尊下了诅咒,若是违背她的命令,就会很快老死,我不怕死,也不怕老,只是……害怕不能在你身边长久。”“所以我自私了一次。”“我真讨厌,是不是?”向深听着她口中一字一句的剖白,眼中泪水滚落,他知道她错了,可就是怪不了她,“不讨厌。”虞子缳笑了,春水一般潋滟的眸子顾盼间,煞是动人,她咳出一口血,染红了飘落在地的花瓣,“那就好。”向深见虞子缳咳血,心中一慌,连忙揽住了她的肩膀,“你怎么了?”虞子缳将向深的手推下,“我服了醉红颜。”向深眼眸颤了一下,“为何?”醉红颜,顾名思义,服下之后双颊晕红,似红颜既醉,清姿摇滟,将一个女子留在了她最美的时候,可这……是无解的毒。虞子缳的脸色已有酡色,她抚着向深的脸颊,问他:“你回来不是要同我解开道侣契吗?”向深张了张口,没有反驳。虞子缳笑了笑,眼角却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