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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沈晏溪的眼睛太过敏锐,察觉到什么。沈晏溪没有再辩解,只是牵起我的手,向院里走去……给我看诊的医生好像是沈晏溪的老朋友,专门等着我们的到来,他们随意打了个招呼,那个医生就将我带进了房间里另一个诊室。(这块是我瞎编的,医学知识我真的一窍不通……)“你叫沈一对吗?”医生带着我坐到那个米白色的看起来软绵绵的沙发上。“嗯。”我惜字如金,企图逃避。“我姓张,你可以叫我张叔叔。”我不说话,低头摆弄哥哥耳朵上粗糙的黄线。“小一,你手里的泰迪熊好可爱啊,能给叔叔看看嘛?”他笑眯眯地伸出手,想摸摸它的脑袋。我吓得差点把手边的杂志扔到他脸上,怎么这人也打我哥哥的主意?我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你想干什么?你不要碰它!”然后转身就想往外走。医生见我态度强硬,试图劝慰:“小一,我没有恶意,你沈叔叔就在门外,我做不了什么,不喜欢聊天,咱们做个测试题怎么样?”我恨恨地盯着他,要不是沈晏溪逼我,我怎么会来这种鬼地方?他知道我放不下戒心,将测试题和一支挂着小熊玩偶的笔递过来。我没法拒绝,因为我知道,只有配合他我才能安全离开这。我花了20分钟,草草做完了题,故意错了好几个,然后就抱着熊离开了。这次医生没有拦我。我一出门沈晏溪便迎了上来,想让管家直接把我送到车上。我不听,管家现在专门揪着我的小辫子,我又怎能落到他手里?我找了个借口上厕所,而后抱着熊离开……沈晏溪知道沈一是不想一人回去,索性由着他去了,准备一会再将他送回去。他走进诊室,张医生还在看沈一的检查报告。沈晏溪坐到沙发上,问道:“怎么样?沈一还算配合吗?”医生摇了摇头,将报告递过去:“看看这个,你站在正常人的角度上分析一下这份测试有什么问题。”沈晏溪接过去看了一会,而后皱起眉头:“逻辑思维题做得很好,难的题是正确的,有些简单题反而错了……”“不错。”医生点点头:“他有完整的逻辑思维能力,他也在揣摩我的想法,为了不暴露自己,他甚至选择故意写上错误答案。”沈晏溪疑惑:“你说他逻辑思维没问题,那么对于我们来说,想故意混淆视听,错误应该集中在难题上啊?怎么大部分分散在简单题目?这不符合逻辑啊?”医生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个问题,有两种可能:一个是这张测试题正常时限一般是在30分钟左右,这个地方可能让他感到害怕,所以即使想改答案,也是匆忙行动,随意挑了几个题做了改动。另一个是他根本分不清这些问题的难易程度,他不理解哪道题更简单,那道题更难。你有没有觉得你家这个小孩有点认知方面的问题,比如说分不清橘子和苹果,他明明知道两者的不同,主观意识上却没办法辨别清楚?”听了这话,沈晏溪想起来就在刚才,小一还拉着他的衣袖说棉花是红色的,之前还曾提到月季花是鸡腿味的,这跟认知障碍有关系吗?他如实告知了张医生。张医生又道:“你说如果他是智力问题,那以孤儿院的教育水平,他怎么会认得这张测试上所有的字,并能加以理解?你再看看这支笔。”他将笔递过去,沈晏溪看了两眼:“笔上的小熊玩偶和小一从不离身的泰迪熊很像。”医生赞同地说“对了。很像,如果我们喜欢一样东西喜欢到天天带着,看见和自己手里如此相像的物品,都会忍不住爱屋及乌。可是沈一别说喜欢,连多看它两眼都觉得是浪费时间。”沈晏溪捏紧手里的报告:“你说他不是智力问题?”医生:“这个还不能确定,但是我觉得他智力问题不大,更严重的是认知障碍,还有他手里那只熊,有机会你好好研究研究。”第十五章我抱着泰迪熊百无聊懒地到处探索,管家跟在身后不远处,我实在对他讨厌到不行,趁他不注意,闪身到了旁边的安全出口,跌跌撞撞地跑下楼去了。耳边呼呼的风和胸膛中猛烈的心跳声都是逃离的征兆,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已经到了三层,而后找到安全出口,走了出去。哥哥被我的跑动惊醒,跳出来看到底是怎么了。他甫一出来就被我涨红的脸和乱蓬蓬的头发吓到了,哥哥摸摸我的脸庞,:“一一,你怎么了?”我笑嘻嘻地回他:“没事没事,我把那只老蜘蛛甩掉了,你出来吧。”他走向前把我抱进怀里,轻轻亲吻我的头发,我扯着他去了旁边的卫生间,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去舔他的唇,哥哥伸出舌头回应,我们俩吻得密不可分……“哟~!这是哪家小孩啊?长得挺带劲啊!”我们的亲热被打断了,一只胖的变形的大手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起来。我看到了一头露着长长獠牙的猪。这人我见过,和院长那个癞蛤蟆如出一辙,都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我将熊藏在身后,哥哥在旁边急得满头大汗,他无法触碰其他人类,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这头猪撒野。胖子的另一只咸猪手也伸了过来,擦着我的耳朵边摸向脖子,我被恶心地想往后退,可后面就是坚硬冰凉的瓷砖。我在他身上闻到了刺鼻的酒味,他看起来像头溺死在酒坛里的种猪,五官被肥rou挤到一起,撑得单薄的皮肤似乎能看到底下黄腻腻的脂肪。“放开我,滚!走开!”我奋力挣扎,企图逃脱他的控制。厕所里有其他人走进来,看见里面的场景,又被吓得匆匆退了出去,这头猪似乎在这个富人遍地的私人医院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扭打间,我的划破了他的脸,这个男人瞬间暴怒起来,骂骂咧咧地把我向卫生隔间里带。哥哥已经哭得湿透了前襟,他无助地护着我,想阻止那只邪恶的手,可一切都是徒劳,那只手还是穿过他的身体掀起了我的衣服……我尖声叫骂,哭喊着求助:“哥!哥哥!救救我,救命!!!”谁来救救我???绝望中,我想起了另外一个人。“沈晏溪!!!”刹那间,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下一刻,胖成小山的种猪就被踢倒在地。“叔叔!叔叔!救救我,救救我!!!”我像看到了救世之神,他的圣芒完全将我庇护在安全区里,沈晏溪把我搂在怀里,阴狠地盯着地上那摊烂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