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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专心。”“在想事情。”许直说:“再来一盘。”许直在想杨顾为什么不让他上战场。按理说,两个人都去比较保险,无论从士气方面还是实力方面,都比一个人去要好,可为什么杨顾坚持不让自己去?是因为杨顾对自己不放心,觉得自己不能帮上忙?真是的,杨顾这家伙究竟有没有把自己当搭档…还是因为杨顾要遵循漫画里皇帝的人设,要把自己一直囚禁在宫里,不能放手?总不会是因为杨顾担心自己出事吧,怕自己战死吧……许直思来想去没有想到标准答案,心里总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似的。*暮色四合,许直没什么心思吃晚饭,本来饭量就少,现在更是没什么食欲。许直不甘于一直在寝宫里等待消息,他不喜欢被动地等待一个“胜利”或“失败”的结果。“系统,远程联系杨顾。”许直自从装了失忆之后,就没有联系过杨顾,虽然远程通讯这一举动会暴露自己是装失忆,但眼下已经顾不了许多。如果能联系上的话,许直也好安心一些。被杨顾调侃、嘲笑就随他去吧。系统:“无法接通。”许直叹了口气,深感无力。自己上次已经和杨顾说过要开通远程通讯,杨顾还是当成耳旁风,根本没有开。这样一来,自己就接收不到杨顾那边的消息……最严重的情况是,即使杨顾丧命,系统都不会提醒自己,因为连系统都无法准确侦查到杨顾的状态。许直只能自己找办法获取情报了。他把小皇子托付给乳母照顾,去太后寝宫。宫里没有人会告诉他战况如何,但许直猜太后那里一定有消息,探子会把皇上的消息告诉太后。太后宫中,太后正和春喜一起抄佛经,还有几个僧人在一边敲着木鱼诵经,殿内满是檀香的味道和烟气。“臣参见太后娘娘。”“容妃快来,一起抄佛经为陛下祈福,你抄这一本。”太后向许直招了招手。许直接了那本,坐在席上拈起了笔。许直以前从来不做这样的事,他觉得是无用功,但现下却觉得做做也无妨。一来是写字可以静心,二来…万一真有用呢?有宫女来为许直研墨。许直问:“太后娘娘有没有陛下的消息?”“行军一日,已经到了束原,”太后添了张纸,凝眉道:“这仗不知何时才能打完哪,陛下才走一日,本宫已经十分想念。”“陛下有神明及列祖列宗护佑,一定会平安凯旋的。”许直说。杨顾可是天才,从来没有过败绩,无论多么艰险的任务都能死里逃生,这一次应该也不例外。“唉。”太后望了许直一眼,想说什么,又终究没有说。许直知道,太后其实希望他去带兵打仗,这样起码皇上是安全的。他也这样想,可唯一有决定权的是皇上,皇上要他留下。*自那以后,许直每天都会去太后宫里两次,名义上是抄经,实际上是获取军情,他关注着杨顾的动向和状态。皇上走了三天,据说已经在北疆开战。探子回来禀报军情的时间越来越长,一共派出去十人,但中途有人受到战火波及,在营内养伤无法回宫,有的直接被敌军的流箭命中,丧命疆场,还要再派新的探子。不到十天,已经死了九个探子。许直不用问人都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正常。据探子们禀报,现在禁军和山狄的战况十分紧张焦灼,分不出谁占了上风。然而,许直却觉得除非是我方大劣,否则探子不会连刺探军情之后再平安返回都做不到。又或许是,他们遭遇了一些状况…目前无法探知的状况。*皇上出征的第十三天,夜晚,许直刚刚沐浴完穿好衣裳,就听宫女说“大将军徐摄求见,说有要事要和娘娘详谈。”许直心头猛地一跳,这个将军是他的旧部,深夜来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许直和徐摄在前殿相见。徐摄是个身形很壮实的人,皮肤黝黑,眉毛很浓,一脸耿直之气,行走时步履有些匆忙,一见到许直就跪倒,嗓门洪亮如钟:“参见龙骧将军!”那双黑亮的眸子仿佛种在了许直身上,拔不起来一样。“快请起。”许直问:“钟威他们不是都去北疆了吗?你还在京师?”徐摄点头:“我带兵镇守京师,没和他们同去。”徐摄从腰间解下一块令牌,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许直:“将军,陛下出征前给了我这封信,还有…这牌子。”徐摄平日在兵卒面前何等威武,一旦见了许直,眉宇间竟染了些青涩,神情与之前做许直的属下时一样。许直展信一看,信上写着“……若有疑虑,凭此玉牌进宫与龙骧商议,再做决断…”许直一时不知是何滋味,先前他觉得杨顾是不信任自己,才不带自己去战场,也不和自己互通讯息,但从这封信来看,杨顾把京师的兵权交给了自己曾经的属下,又让他关键时刻来找自己…许直有些明白杨顾的用意了。杨顾是间接把京师托付给他。许直深吸一口气,看来一定是前线出了什么事情,徐摄才会深夜来找自己商议。许直:“何事?”“接到探报,禁军劣势,陛下被围困在饶野,粮车被敌军截去大半,需要立刻发兵十万前往支援,我举棋不定,不知要不要发兵,枢密院里也争吵不断,无法决策。”徐摄的语气里带了些无奈:“若是不发兵,我怕禁军战败,丢失北方土地;但若是发兵,京师的兵力只剩十五万,恐怕无法抵御范梁节度使的进攻。”许直一听“陛下被围困”几个字,胃里似有火烧,产生了一种想亲自上战场支援皇上的冲动,但他强按下了这股冲动。许直语气沉静:“若要调十万援军……虎符呢?陛下的亲笔信呢?”“没有,探子说情况太过紧急,没有取。”“等等,什么意思…”许直望着徐摄的眼睛:“虎符应该就在中军帐里,或戴在陛下身上,怎么会取不来?”徐摄顿了顿:“据探子说,他是赶去北疆的路上,接到了从北疆回来的探子的消息,就赶忙一起回来了。”“也就是说,他不是亲眼所见。”许直的眼神甚至令徐摄有些害怕,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一个人,仿佛看穿面前人的灵魂。“的确,”徐摄点了点头:“不过,已经来不及等其他探子回来说明情况了,将军也知道,战场瞬息万变,决策的时机十分重要——”徐摄的话被一声“太后驾到”打断。太后的人听到了许直和徐摄的对话,早将皇上被围困的消息告诉了太后。太后面色铁青,进到殿中,望向徐摄:“立即发兵支援陛下,不得有误。”“不能发兵。”许直说:“没有虎符和陛下的亲笔信,任何人也别想从京师调走一兵一卒。”太后怒目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