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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于是拨开身后的人往外走,走到人群后的空地,瞿孝棠还是没见踪影。何溪拿了手机拨电话,对方很快就接了,“想起我来了?”何溪平舒了一口气,“你在哪?”“往右看。”大概二十米开外,一排供人休息的长凳上,瞿孝棠坐在那里,手里拎着一个长方体的口袋,见他看过去便朝他摆了摆手。何溪挂断电话,朝他那边去,走到一半,却在瞿孝棠眼皮子底下被一阵剧烈的冲击力撞飞了出去,玻化砖在这样的冲击力之下几乎无法阻断何溪的惯性,真正停下来是瞿孝棠扑过来将他抱在了怀里,两人倒在地上,很快引来了周遭人的注视。瞿孝棠将人扶起来坐稳,而后朝另一处倒在地上还没爬起来的人大步走了过去,“疯了你,跑什么!”“瞿孝棠!”何溪跟上来抓着他胳膊把人往后拽去,“你吼什么!”而后过去蹲在了那人身边,握着她肘弯要扶起来,“来,起来看看有没有事。”大约是摔到地上时磕到了手掌和手肘,何溪一碰她便倒吸了一口气,何溪又很快松开了,撑着她的背让她坐了起来,才说,“疼吗,我送你去医院?”那姑娘戴着银白色的假发,打扮和刘思雯如出一辙,她埋着头查看手上的伤,又在听见何溪的关心后摆了摆头。“她没事,”瞿孝棠弯下腰将何溪扶了起来,“你先检查下你自己行么?”“我也没事,”何溪又朝地上的人看去,“是不是摔伤了,你动动手臂看。”姑娘动了一下,看起来没什么问题,随后慢慢站了起来。“诶那儿呢!”身后一声高呼,舞台左边那群工作人员齐齐朝这边涌了过来,姑娘还没站稳便抬脚要跑,瞿孝棠本能的伸手去抓人,恰巧握住了她手腕,正要往回拉,那姑娘回身瞪了他一眼,狠狠甩了下手臂挣脱了他的钳制。瞿孝棠愣了一下,收回手滞在原地,在何溪说话前突然呢喃道,“这家伙我是不是在哪见过?”第40章奇怪的事至于在哪见过,瞿孝棠一时没能想起来,刘思雯踩着小皮鞋哒哒哒跑过来,抓着何溪一顿检查,“小何老师你没事吧!”何溪反手握住她胳膊,宽慰道,“我没受伤,别紧张。”“唔…那就好,”刘思雯向追逐的工作人员消失的方向张望,直到何溪被瞿孝棠收进了怀里才反应过来说,“也不知道追上没有……”“刘思雯,这什么状况?”瞿孝棠问。“啊,听说那人在厕所里瞎拍照,被一个换装的老师发现了,那会儿正查她手机呢,人就溜了。”何溪闻言,又看向瞿孝棠问,“想起是谁了吗?”瞿孝棠摇头,回身捡起地上的袋子,塞进了刘思雯手里,“还玩儿吗?我送你回去?”刘思雯往袋子里头瞧了一眼,惊喜的朝瞿孝棠喊了声哥,而后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哥你们先走吧,我这出来一趟多不容易啊……”瞿孝棠也无意要打搅她的兴致,重新搂住何溪,“那我们先回。”刘思雯说好,何溪也没发表异议。到宿舍快六点了,瞿孝棠懒洋洋的贴在他背后等他开门,何溪将钥匙插进锁孔里,本来转两圈才会弹开锁扣的门,这次转了一圈便开了,何溪有些奇怪的将门推开,脚下却一动没动。“怎么了,不进去吗?”瞿孝棠抱着他问。“我走的时候不是锁了两圈吗……”何溪嘀咕道,“我记得锁了的……”“没有啊,你平时不都带上门就走了吗?”“楼下最近丢了一台电脑,我早上走的时候特地锁了的……”何溪这才走进去,闷着脑袋回忆,结果记忆好像打岔了,他觉得锁了,又觉得好像真的没锁。“怎么,跟着我魔怔了?”瞿孝棠扫了一圈,“什么都没丢,放心吧,即算是丢了什么,我也给你找回来。”“嘁……”何溪深呼吸了一下,心想可能真是这段时间跟着瞿孝棠有些魔怔了。瞿孝棠后来虽然没有深究那件事,但心里还是留了个疙瘩,不痛不痒的被他搁置在那里,之后与何溪出现在人多繁杂的公共场合,就没让他离开过自己半步。何溪无奈,觉得他保护欲过剩。那几天,比赛日程到了紧凑的时候,何溪每一场都会去看,地资球队也不是无往不胜的,连输几场,削了士气,瞿孝棠的情绪和身体状态都在极速下降,何溪便开始陪着他做体能训练,也是那几天,瞿孝棠总是累的沾床就睡。四月上旬快过完,何溪再次见到了瞿修勉。教授拎着水果进门,在客厅里瞅了眼虚掩着的卧室门里趴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的儿子,而后冲何溪说,“我,听说他连输了几场,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何溪拿不准教授的意思,不知瞿孝棠在他面前是不是应该做个常胜将军,只好摇头,说,“教授,最近对打的几个院校里都有CUBA的种子选手,分差没有太大,他尽力了。”瞿修勉听后,极为温和的瞧着他,半晌,“吃鳄梨吗?我切给你。”“教授我来吧,您坐会儿。”何溪一惊,跟着他去了厨房。瞿修勉站在洗碗池前将水果拿了出来,分装后放到了何溪面前,“来,你洗这个。”“好。”何溪乖顺的与他并肩而立,看着他娴熟的切开鳄梨,将果rou剜出,切成均匀的大小,片刻,才听他说,“好胜心太强不好,我早前跟他聊过这个事情,不过他应该是没听进去。”何溪听着,没做声,瞿修勉让他递了个沙拉盘,将切好的鳄梨果rou放进去后,拿过他刚洗好的一串黑提,每一颗都用刀刃划开,又用刀尖挑出了几个很小粒的果核,而后才将果rou放进了沙拉盘里。“不过比赛总要有个输赢,赢的感觉自然是比输要好太多,这个我是理解的,”瞿修勉在依次对黑提做解剖的时候,接着说,“但得失心还是不要太重为好,我听说下一场比赛很要紧,输了,就在这次联赛里止步了是吗?”何溪点头,瞿孝棠的确是这样告诉他的,下一场在下礼拜二,对的是青大,也就是瞿教授授课的学校。“教授,”何溪这时说,“我还是希望他赢下去,在他自己热爱的事情里赢到最后。”瞿修勉手里滞住,话锋一转,问,“你不怕我了?”何溪难为情的埋下头,“教授,我...”“诶,你别紧张,”瞿修勉又继续手里的动作,“我听说你成绩不错,语言学的这么好,我很佩服,棠棠这次做的倒是我觉着眼光很不错的一个选择。”何溪更难为情了,转而又见教授朝自己凑近了,听着他压低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