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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理论考试,明明在三项测试中是最简单、最不应该丢分的地方,他却没能发挥得很好。姚屿知道,最近的事让他的状态出了点问题,平时他不是那种死记硬背的类型,最后却不得不在考前背了一遍考试大纲,顺着知识点一点点逐条回忆过去,才没在记忆上吃大亏,否则能不能通过选拔还是个未知数。这有点不像他。冬令营里其他人却不这么觉得。第一天和姚屿打招呼的女生叫崔贝贝,她刚好排名第四,是选入国家队的四个人里唯一的女生,她就对姚屿的英语大呼小叫:“你这口语流利水平,不看脸,我能以为是外国人。”“那你听力够差的,难怪英语吃亏。”姚屿和她开玩笑。崔贝贝在国赛时和他选了同一所保送的大学,这学校有个生物预科班,他们成为未来的同班同学的事没什么悬念,姚屿对她印象也不错。冬令营的教练说过,在世界赛之前,他们先是在各自的省里,然后扩展到全国,以一个个体奋斗了很长一段路,而进了国家队之后,虽然未来的奖项依然属于个人,但他们的名字前挂着同一个国家的名字,他们是一个队伍,一个集体,团队精神必须在仅剩的五个多月发挥到极致,如果不能做到这一点,宁可不进这支队。“!”崔贝贝面上佯装暴怒,心里压不住被选中的喜悦,给了姚屿重重一拳,跑到边上和另外两个男生吐槽去了。国家队的集训时间在7月,在此之前,他们依然还要回到各自的学校上学,因为冬令营的结束时间跟开学离的很近,有的省甚至已经开学一两天了,四个人留下来听了一次讲座,跟教练分别聊过后,走得很匆忙。回甫阳前一天,姚屿收拾行李时把这次带回来的笔芯留在了家里,看到那一大堆笔芯盒子有些上头,又好气又好笑。预科班的开班时间在明年寒假,这一年,他肯定用不掉1000支笔芯,因为这东西太多太重,他一次性拖不回来,所以这次先带了一部分回家,想着寒暑假和集训来回几次也能完成搬运了,真不知道易羿当时是怎么带回来的。电话里,他强烈谴责了易同学不动脑子的行为,顺便问了句:“你自己试过有多重么?”易羿回忆了一下,感觉是挺重的,但他搬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姚屿吸鼻子的表情,倒也没放在心上:“我那天是开车出去的,搬的时候也用了车,记不清了。”“哦对,”姚屿脚吊在床边,半个身子躺着,“你帮方婧涵办事来着,好像没办成?后来怎么样了?”“没怎么样,”易羿说,“过年的时候本来她说她要再去一次,但后来又突然没去了,说是不用了。”“嗯?”姚屿不解,“官司不打了?”“好像对方只是想找人,自己找不到,就想打官司让法院帮忙找,后来估计觉得想不通,就没再继续了。”“还有这种事,”姚屿涨了一把知识,开玩笑地说:“我家算是甫阳老土著了,要不要告诉我,我问问我爷爷?”这倒不是他开玩笑,姚爷爷当年是在甫阳发的家,最早那时候镇上人不多,也没有现在这么多娱乐方式,大家时常聚在一起家长里短,姚爷爷算是众人聊天时出场频率高的人物,也认识不少人,如果事情很重要,没准真能帮上忙。电话那头说:“算了,你爷爷也不一定知道,我按照方婧涵给的住址找过去时周围住的人都知道这个人,只是他们都说她已经死了,死后她家人搬走,现在不知道去了哪。”“死了?”姚屿惊了一下,胳膊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那里的人对她印象挺深的,方婧涵告诉我的是她小名,说小名比大名好用,我去后果然没花什么力气,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一个镇的人对那个小名印象很深。”姚屿来了点兴趣:“什么小名?会不会是代号?猛龙?花豹?”易羿说:“不是,是个女孩的名字,叫薇薇。”听到这个名字的那刻,姚屿呼吸一滞,缠绕在他心头好久,好不容易甩掉的记忆再度涌了上来。“薇薇?”他心口被重重撞击了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语气变得有些急切,“她叫薇薇?”易羿“嗯”了一声。电话里静了下去,姚屿感觉自己晕了一下,不知道是躺了太久忽然坐起来大脑里的血液没跟上还是别的,他发现控制自己张开嘴有些困难。“你去的是什么地方?”手臂上的凉意传到脸上,他觉得自己好像站在了什么真相的门口。易羿感觉到他有点不对劲:“怎么了?”“方婧涵让你去的是什么地方?是不是一个镇?叫遥前镇?”“……对,你知道?”“我家以前住在那儿,”姚屿迟疑了一下,“你说的这个人,我有点印象。”“你不是三岁就搬走了?”易羿问。“对,但是我……听人说过,”姚屿低头看了下时间,地铁末班车还足够他从家去一趟楚晴的住处,“先挂了,我收拾东西,回学校再找你。”一路上他想了很多种可能,一个死了的女人,三岁时的搬家,即便在甫阳过年爷爷也不带他们回镇上,这些事似乎隐隐约约在他们家和“薇薇”之间连了一道线,但弓医生和姚立辉打听“薇薇”,说明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死掉的事,为什么会有两群人给出的信息不一样?姚屿脑袋里一片混乱,偏又留着最后一点清醒,让他准确找到了只来过一次的小区,按下了楚晴家里的门铃。她mama见到他时很惊讶,本能地先把他让进了家门,窗外黑成了一团墨,四下静得如同时间停滞,姚屿坐上沙发,肩背崩得有些酸。他觉得自己摸到了爸妈尘封了许久的隐秘,但又有些害怕,外面的人杂而乱,嘴里的话能信几分他不清楚,他害怕如果这时开口,会不会让这件事变得更加难以收拾,但同时又有些期待,如果他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真相,会不会能在里面起点作用,让楚晴和姚立辉的关系,以及他和他mama的关系恢复回来?他都放弃这么久了,眼下忽然抓住了走出这片黑影的机会,激动和害怕两种情绪在身体里纠缠翻滚,让他说话语无伦次:“晚上好,那个,妈。”楚晴身上穿着睡衣,显然已经睡下了,她看着姚屿,复杂的表情从脸上一闪而过。她问:“怎么了?这么晚过来。”她看了看客厅里的挂钟:“地铁都停了。”“没关系,等下我可以打车,”姚屿急道,“妈,我今天问了人,你和爸说的那个薇薇,以前就住在我们镇上吧?”楚晴一怔:“你问了谁?”“以前镇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