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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门被推开,粗重的喘息声伴随着铁链拉扯声在屋内游荡,榻上的少年侧躺着抱紧一人,那人睡相不太好半截腰露在外面,被子全压在他腿下,巡捕巡视一圈关门离开。 李玄宁睁开眼,给叶楸往下扯了扯亵衣遮住露出的部分,盖好被子后搓热手隔着衣服捂在腰上,腰部温热让沉睡的人无意识轻哼几声。 清晨起来的叶楸看着双脚底部伤口已经结痂,这药确实效果不错,有些部分已经露出点细嫩皮肤。 “我去趟县衙给你请假。”李玄宁带回来早饭,四个面皮透油的大包子。 “劳烦你了。”叶楸感激的点点头。 李玄宁拿着包子犹豫片刻还是递给了叶楸,这香味馋虫都要被勾出来了,叶楸咬下去一口刚要夸赞好吃,小孩一句“别看”,他就知道是什么馅的包子了。 “还是不用请假了,左右我都是闲得,去那也是看案卷,再说我才上任两天就请假不太好。”叶楸咽下咬过的包子,他去县衙有自己的打算,才不是怕客栈的特色菜。 “我可以送午饭来的。” “不麻烦你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叶楸还是麻烦了李玄宁将他送到县衙,桌子上堆积的案卷,门外忙碌的衙役,屋内无所事事的自己。 叶楸感觉自己像是被保护起来的花瓶,只要安静的坐在这个被监视的地方就好。 既然如此那就在县衙混个脸熟,李玄宁巡逻回来看到叶楸和伙房的人打成一片,甚至在商量能不能留下来吃晚饭,这要是让曲绮看到了不得给叶楸在多加几个魂铃。 “王叔,我也想吃排骨!”叶楸缠着掌勺厨子碎碎念。 “叶巡抚,你不要为难我了。” “我一个下午都在伙房帮忙削土豆皮。”叶楸拿出他削成四方形的土豆邀功。 真不知道这人到底学成什么样子了,李玄宁摇摇头走上前扯了扯叶楸的衣角,说道:“该回去了。” “玄宁你来的正好,你也想吃排骨吧!” 李玄宁皮笑rou不笑道:“我觉得客栈的特色菜挺好吃的。” 快要被炒虫子吓晕的叶楸被扶上马背,李玄宁牵着缰绳走在前面,昏沉的日光照在回客栈的路上,叶楸刚上马就脱下靴子,长腿闲不住的左右晃动,要不是脚底的血痂可怖,也不是不能掌在手里赏玩一番。 路上没什么可看的风景,干枯的树,来来往往的人和李玄宁蓝色的背影,其实仔细看着这身衣服有点洗到发白了。 “玄宁你有没有听过一个骑驴的故事?”他侧坐在马背上看着小孩腰间的长枪,枪尖的布带被扯断也没舍得换新的。 “你说。” “父子俩和驴回家,父亲骑驴被说对儿子心狠,儿子骑驴被说对父亲不孝顺,父子俩同骑驴被说驴可怜,父子俩不骑驴被说有驴不骑只走路。”叶楸停顿了一下,继续问:“你知道这个故事有什么寓意吗?” “人不能总是听别人的评价,要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李玄宁回的随意。 “并不,我只是觉得我能当一个好父亲。” 被无缘无故占了便宜的人向叶楸飞了个白眼,回道:“你幼不幼稚?” 一路上叶楸再怎么逗弄李玄宁也不会得到小孩的回应,李玄宁也毫无怨言的伺候行动不便的人换药洗漱。 “别想整什么幺蛾子,我要盯着你直到你出鬼域。” 闭眼似是睡着的人突然说话吓了叶楸一跳,“要不是为了在这巴掌大的地方有个住处,我至于受你威胁?” “知道就好。” “李玄宁。” “嗯?” “你想不想出去,你有很多年没看过日升月落春花秋月了吧?我进来前外面还是夏季,我老家在江南,西湖里成片的荷花盛开,船一撑啊齐人高的荷叶一片片分排两侧。”叶楸小声道,“岸边的酒家卖着西湖醋鱼,龙井虾仁还有桂花糕。” “我想……”李玄宁转过头看着叶楸,“我给任县令说了,城主给我的奖赏都记你账上,等你攒够魂铃出去了替我看看。” 叶楸觉得这人真是油盐不进。 两人相安无事过了几日,叶楸也不闹腾,专心翻看案卷和周围人打好关系,偶尔陪任县令下下棋,虽然他脚伤也好了大半,但回客栈的路上还是要坐李玄宁的马背上占便宜。 李玄宁软硬不吃,铁了心的想把叶楸送出鬼域,整得人有些被动,总不能和他摊牌自己是朝廷派来调查人口失踪的,只要你协助我解开鬼域的秘密就能离开这里。 想想都不可能。 日子过得舒坦让叶楸都胖了两斤,拿到俸禄去找曲绮交房费也只收走了一个魂铃,叶楸遵守诺言要带李玄宁吃大餐,李玄宁为了让他省下魂铃百般推脱。 叶楸边念叨着无聊边盯着窗外的天空,现在应该是午时,整个鬼域也只探查了一点,想着利用职务便利却作茧自缚。 转眼午时到未时,安静的县衙突然忙碌起来,衙役们四处寻找任县令。 “那个……发生什么事了?”叶楸喊住路过的衙役,凑巧是一直给他送饭的高衙役。 “也没啥事,叶巡抚身上有伤,休息就行。” “我高低也是个巡抚,问个事都问不得?既然这样当初招巡抚有什么意义?” 高衙役犹豫片刻,说:“引魂街那边出事了,任县令去见城主现在还没有回来。” “还请高衙役带路。”叶楸连忙起身随着高衙役往出走。 “这……李校尉回来了怕是要怪罪我们。” “出事我担着,速速出发。”